<p style="font-size:16px">41“老师也知道,那天是你的。”
魏迟半夜睡醒了才发现魏彦在梦魇里。
他打开次卧的灯,走进去,拍魏彦的脸,魏彦眉头蹙着,脸被拍击得摇晃,也半天没醒:“小彦,小彦?”
魏彦半天才从梦中缓缓苏醒,睁开眼睛仍回不过神来,朦朦胧胧。
“父亲?”
“是我,你做噩梦了。”
魏迟在意识里大致扫描了一下梦境的内容,改变主意,放软了语气:“梦到什么了?睡得这么不安慰。”
“没什么。”魏彦下意识隐瞒了梦里的内容,“爸爸,不说这个了,您怎么过来了?”
就算他说梦话,也不可能能把隔壁房间的父亲吵醒:“您这么晚,还没睡?”
“嗯。”魏迟在床边落座,“红包整理好了。”
魏彦还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魏迟拉过他的手,一个注射器被放在了他的掌心:“你自己来,还是要父亲帮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一时魏彦的肾上腺素飙升到大脑,他有些迟钝地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一周前还凌辱和拒绝他的父亲,和掌心的针。
“还是说,你不想注射了?”魏迟又变魔术一样把催乳针收回去,“那就不要再在我面前说那些混账的话。”
“我要。”
这招很有用,即使知道是激将法魏彦还是条件反射地握住了注射器,他抬头看魏迟,攥紧的手才慢慢放松,把手放在魏迟的手掌上。
魏迟玩味地笑了笑,不知道是不是魏彦的错觉,他看到男人的目光格外地幽深,他抽回手:“那你就收好了,注射的短期副作用你应该清楚,现在注不注射是你自己的事了。”
“爸爸,你为什么会有这个?”这不是魏彦真正想问的,“你……”
“不,没什么,爸爸早点休息吧。”
“好啊。”
魏迟走出房间,魏彦将催乳针放进抽屉,躺在床上。
他已经很久没有想起孤儿院时发生的事了,不知道问什么今天和突然梦到。
梦境里的父亲和现实里的父亲交叠,让他突然注意到了一些没有注意到的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严厉的父亲,家规森严的父亲,把他像奴隶一样带出去淫趴的父亲,还有领养他时要求古怪的父亲,在课堂上温声关怀每一个同学的父亲……
无数个男人的身影交汇在一起让魏彦分不清楚,他攥紧了被子闭上了眼睛,身体一阵阵空虚的感觉叫嚣着让他像蛆一样在床上蠕动动。
他舔了一下嘴唇闭上眼,身体的疲惫带着他的意识一点点上升,飘到虚空没有尽头的地方,最上方,是一双俯视他、凝视他的眼睛。
“你给你老师拜年了吗?买一些水果,给你老师拜个年,这半年,多亏魏老师照顾你了。”
庄女士被儿子扶着,坐在租住的小屋里,床边是钩针和没有用尽的毛线,她的身体正在渐渐康复,虽然做不了什么重活,也不能出去工作,却可以做一些手工,来减轻这个家庭的负担。
庄炎的动作僵硬了,把不小心蹭落在地上的毛线球捡起来:“妈我……这您就别管了。”
这下半个学期,他都尽量避免和魏老师的相处,然而这些都是没有办法和母亲解释的。
“你别老说让我别管,别不懂事,魏老师又帮你出了饭费又体谅你要照顾我,他对你这么好,你要当成长辈孝敬,明白吗?”
庄炎拗不过母亲,最后也只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