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墨不断的道,“够了,够了。”
黎阳执拗着,待感知到他的灵力修复了纤墨身上所有的伤痕,才放开她的手腕。
腕上、体内皆留着温暖。纤墨眸光躲闪,不敢直视适才那份被握住的尴尬与温暖。她转而向邻舍大叔,佯作炫耀道:“大叔,这是我小师弟,黎阳。”
大叔冲黎阳略微点头,含笑道:“丫头,高兴了?”
大叔知她,纤墨点头如捣蒜,欢喜的笑逐颜开,“恩恩,大叔不会阻止我们吧。”
大叔笑着摇头,“大叔早说过,你这丫头身份立场本就与大叔不同。”
纤墨嘻笑道:“大叔有什么需要我做的,比如带话什么的?”
大叔先是摇头,而后又迟疑道:“丫头若是方便去我府上给我夫人捎句话,我很好,让他们保重好自己,等我儿回来,等我回来。”
大叔最想带的话是他们的儿子还活着吧,虽然只不过纤墨随口编的谎言,可她还是郑重点头,“一定带……唉哟!”
头上一个刺痛,纤墨捂着脑袋欲斥责黎阳。转头却见黎阳唇边噙着一抹坏笑,手里拿着根应是从她头上拔下来的头发。
黎阳挥手间,另一纤墨出现在牢室内。
纤墨猜着他的用意,颇有兴趣的打量自己这个假身。突然手已被黎阳拉起,待反应过来,已身处牢狱之外。
黎阳带着纤墨现身在一房间内。
纤墨打量着房舍,道:“小师弟,这是?”
黎阳斜睨着眼,似笑非笑道:“牵线使的行府。你来王都如此之久,竟还不知晓此处?”
最初来王都之时,纤墨玩的愉快,并不愿受师门之制。待到遇刺,法力被制,她亦不愿牵扯师门。是以从未找过行府,她讪讪道:“主要是不知行府在何处。”
黎阳鄙视的看着她。
纤墨有种被看穿的窘迫,转而道:“适才师姐突然消失,也未与大叔话别,实在有些不大尊重。”
黎阳嗤笑道:“三师姐何时学会的尊老,师弟我怎不知。”
纤墨有些羞恼,随口应道:“打下司隶大牢之时。”
黎阳上下打量纤墨一番,闲闲道:“三师姐打下大牢后,也是显老了些。”
“啊!”女子总是将容貌看的比较重要,特别是在俊逸的男子面前。纤墨也不能免此俗套,是以她瞧不见黎阳眸中的狡黠。
纤墨不自觉的摸上了脸颊,摸着皮肤粗糙,她有些怅然。
黎阳扑哧出声,啧啧道:“三师姐,你脸上污垢真多。”说完在纤墨暴怒前,窜出门外,笑着丢下一句话,“师弟去让小童帮你准备浴汤。”
无有法力的纤墨学起那起子凡间女子,羞愤的拿起椅上靠垫,砸向了房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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