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我那天窝在有飘窗的那个房间,飘窗上被丢了许多衣服,而我就在胡乱堆叠的衣服丛中筑巢。
正午,夏天的正午,没有空调的房间。阳光透过飘窗照到我的小腿上,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腿毛很长。
窗帘是用来隔离我与房间,而非我与阳光。我揪了几根,有点疼,皮肤很快地在空气中泛起红肿来。我舔舐那处红肿,舌尖咸湿地粘稠着,心中涌上一股堪称奇异的快感。
于是我攥着发烫的手机,小声播放色情片,依旧是男人挺着肥硕的腹部单调地起伏着,女人叫得像断了气,像小儿夜啼。
我昏沉沉,太阳隔着玻璃凝视我赤裸的下半身。
我成为一颗馅,被衣料包裹着,发顶被自己按在玻璃上,咿呀呀地微微碰着杯。
楼下有人下来扔垃圾,汲着拖鞋。随手丢进三大袋就逃进了单元楼。
13:56,关节缝隙汗津津牵连在一起,我蜷成一个弓形,膝盖清脆地磕上玻璃。
14:08,我余光瞟到楼下熟悉的人影。
我从衣服堆里扒拉出内裤,跳下飘窗套上地上被脱到翻过来的裤子。
退出手机界面,关机。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放到杂物柜第二层用一块破抹布盖住。
拨乱被压实的飘窗上的衣服。
卫生间,上个厕所。
我冲水的时候正好听见钥匙开门声,锁已经有点锈了,所以有些难开。
怎么今天回来的这么早?
我洗完手出来的时候看到父亲和一个少年站在客厅。
那人我有点眼熟,父亲说是我表哥,从上海来的,进门前还问父亲要不要脱鞋。
可我家是水泥地。
他用的是iphone4,父亲把他安排与我同睡。我房间有一个很小很窄的“落地窗”,打开要拉开拉栓向上推,窗子外面竖着两排红色的墙,阳光都挤不进来。
房间里只有一张床,床单是蓝色的,上面印着喜羊羊与灰太狼。靠床的那片墙上很斑驳,坑坑洼洼凹凸不平,是我睡不着的时候手贱扣的墙皮。
他站在床边沉默,我说你可以坐下。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拍了拍床,他坐下,继而玩起了手机。
我知道他叫什么,父亲离开了,家里只剩我们两个。
我的房间没有空调,于是我去客厅搬来了电风扇。打开的时候我思考了一下,问他:“你要不要去另一个房间吹空调?”
他抬头看我,我这才发觉他长得很好,像一片雪。
我有点怕他化了。
明明是在我家,不知怎么,局促不安的人却是我。我近乎是有点心虚地把他带到主卧,那是我父母的卧房,是有空调的。
我说:“可不可以借用下你的手机,打电话。”
他挑了挑眉,递给我。
电话很快拨通,我有点结巴:“妈,我开下空调哦,陆间礼来了。”
终于打开空调。
我一屁股坐到水泥地上铺着的凉席上,还没反应过来,陆间礼便有样学样地坐到了我身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他叫我的名字,他说徐途,你这么听话的吗?
没什么恶意,好像只是有点惊奇。
我一瞬间不想理他,干脆躺了下去。
想玩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