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我可不可以开空调。”
得到肯定回答后我拽着陆间礼进了父母房间把空调强暴式地“滴滴滴滴”开到十七度,然后直截了当地坐到地面铺的凉席上。
那时候还是水泥地,我下意识不适。
陆间礼不说话,掖了他外套过来垫在我身下,他说不知道我到底是乖还是不乖。
我说你不要这样同我讲话,很没有意思。
“徐途,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说不,我要看书。继而掏出一本《哈姆雷特》。
打开它的时候我突然想到一件往事,以前补课时候和老师闲聊偶然讲到一句:“我身处果壳之中,自以为无限世界之王。”
那个个子高挑的青年老师挑眉看我:“玄幻?”
我语调平平回应:“不,莎士比亚。”
于是我笑出声,不管是不是翻译的锅。我把这件事说给陆间礼,他没有作出评价。
他只看了眼我手中的《哈姆雷特》,说自己不喜欢看书。
“但我知道哈姆雷特的故事,因为他那句‘Tobeornottobe.’足够有名,徐途,徐途,你是不是不高兴。”
我看到奥菲利亚顺着河流而下,美丽圣洁的死亡啊,姑娘。
陆间礼像个小动物,感知到人的情绪,却也仅仅只是感知。你能指望他做些什么呢,他又不是我养着的。
空调吹得我有些冷,我却没有把它调低,而是在这样的寒凉下装作顺理成章地蜷进陆间礼怀里。
我以为他会皱着眉头要我调空调温度的,可是他没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我很孤独啊,我的小动物。
其实我和他无话可说。
我闭上眼,陆间礼说你还要睡吗,晚上会不会睡不着。我微笑,把气氛突然滑向另一个深渊。
“你晚上原来打算睡觉?”
好吧,我又一次再一次的说话不算数了。
由此可见徐途这个人是不会聊天的,他乏味无趣,他认为自己唯一能留住人的只有他的身体,是哦,我明明很讨厌无聊的传统,却又试图用传统的责任观留下谁。
到头来谁也留不下。
陆间礼看着他的iphone4,在屏幕上戳个不停,苹果特有的键盘音噼啪作响,我还是很困。
他看上去不太高兴。
陆间礼从大城市来这里,从瓷砖到水泥地,只能陪我挤一米五的单人床,没有空调,但床上有喜羊羊与灰太狼,小到促狭。
这里什么都没有,一切都灰蒙蒙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个小地方以水泥厂闻名,以水泥厂为生,本身就像是个不大不小的悲剧。
胡思乱想,可我那时并不知道陆间礼没有想这些。
他还是看他的升级流爽文,我抱着《哈姆雷特》睡大觉。
母亲回来得很准时,她放下包脱去外套走进厨房,在没有油烟机的时代做饭。
墙是黑且黏腻的,凝结出一种叫人恶心的形状。
而小青菜脆挺爽阔,在齿间作响。米饭纯香,细嚼微甜。
咀嚼着吞咽着,饭桌之上我听见母亲的声音,她好像在对陆间礼讲话。
“你在这多玩几天吧?”
然后是陆间礼的回答:“看我妈那边,当然早点回去好些,不然太叨扰了。”
母亲微笑:“哪里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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