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对!倾夜乘,你去对面的竹屋拿我的宝贝药箱过来。丫头的经脉之气有些逆乱,压迫着眼睛的气血只会越来越坏,我先用“沉醉逍遥”心法给丫头疏通一下经络。”轩辕摆摆手,对倾夜乘道,“你先出去。”
整整半个时辰,轩辕才将纤纤微微逆转的经络之气打通,他擦擦额头的汗水,神情略显疲惫。一阵穿堂冷风吹过,轩辕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他将挂在一旁的冬衣扯过来,套在身上,转过头来细细瞧着昏迷中纤纤的脸色,又确认似的把了把脉,才重重舒了口气。
纤纤的脸色苍白的不见几丝血色,只有眸子周围绕了一圈淡淡的血红色,脉象微弱却不至于太乱,轩辕瞥见一直默然站在门口的那道身影微微晃了一下,他暗暗思索了几番,回头轻声喊道:“你过来!”
倾夜乘紧紧敛着眉头,手指僵硬地拿着药箱走到轩辕身边。
在细心给纤纤敷好药,再三确定她平安后,轩辕偷偷将倾夜乘拉出了屋外,忧心戚戚地小声问道:“纤丫头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好好的就看不见了呢?”
倾夜乘神色复杂地望了一眼灯火摇曳的小屋,漆黑的眸子一暗,声音轻地像一阵低旋徘徊的风:“侯府出事了,侯爷夫人已被人谋害,她,她无依无靠了。”
“什么?!”轩辕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盯着倾夜乘,在他冷然沉寂的目光里,轩辕好久才反应过来倾夜乘到底在说什么。
“被什么人谋害的?!怎么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都不知道呀?!宴澈呢?那小子跑哪儿去了?!”轩辕的疑惑一个接一个冒出来,问的倾夜乘一时无处开始回答。
过了良久,倾夜乘才缓缓回道:“前辈,这是官场上的纷争,前因后果牵扯的太多。不过前辈放心,我和南宫将军是多年的朋友,断然不会放这等血海深仇听之任之。只是我们现在唯一要做的,便是医好纤纤,等她醒来……”
似乎是异常疲倦,纤纤终日昏昏沉沉,几乎是刚刚清醒没多久,便又困顿地睡去。倾夜乘的担忧,在他的眼眸里化成了厚厚一层寒霜,这让轩辕看的多了几分惆怅。
“冰块,你不用天天守着纤丫头。”轩辕一边配制着乱七八糟的药剂,匆忙间抬起头瞥见倾夜乘,说道,“丫头会好起来的。”
倾夜乘没有搭理他,只是紧紧凝住纤纤熟睡中的脸,好似他这样执意的坚守,纤纤便可早早醒来,然后像往日那般,抬起清澈的眼眸,笑道:“倾大人,功夫不错呐!”
“唉,宴澈那混小子惨喽!”轩辕摇头叹息一声,不紧不慢地扰乱着倾夜乘的心:“我还想喝纤丫头和宴澈的喜酒,这下倒好,那混小子得好好吃次苦头才长记性!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这好多天了,也不见个鬼影……”
“前辈!”倾夜乘终于忍无可忍地站起身来,深吸了一口气,闷声道:“前辈,纤纤需要休息,不是么?”
“呃,对!”轩辕想了想,应道。他将逐一摆在桌上的各式丹药丸散收进宝贝药箱里,伸手拽着倾夜乘的衣袍,将他扯到一旁,问道:“冰块,你的那把剑,是不是帝魂呀?”
倾夜乘蓦地抬起头来,扫了一眼放在古雕花楠木桌上的帝魂剑,眸子里闪过一丝诧异:“前辈认识帝魂剑?!”
轩辕哑然失笑,真是没想到啊没想到!自己只不过大致一猜测,可还是中了一个不好不坏的答案。轩辕努力眨眨眼睛,似乎有几分疑惑:“那你,是不是北虞皇族之人呀?”
像是看一个疯狂卷着沙石的天幕,倾夜乘开始猜测不透轩辕老怪物到底在想什么。他没有答话,只是警惕地盯着轩辕,眸子里不动声色地浮现出几许防备。
“哎呀,你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我!纤纤不是说你是什么礼部尚好了,我也不会跟谁说的呀!只是看到你那一张冷梆梆的冰块脸和那把帝魂,想起了故人而已!”
在倾夜乘半信半疑之际,轩辕忽地转过身去,又问道:“你知道你们北虞国一个叫倾玄冷的人?”
这句话,仿佛是炸响在倾夜乘头顶的一声惊雷,他在惊惧的瞬间,脑子里飞快地猜度着各种关于轩辕来历的假设。
轩辕却没有发觉倾夜乘的异样,只是自顾自地一边往屋外走着,边碎碎念道:“哎呀,你一定认识了,北虞的先皇,谁又不认识呢!”
带着尾音,轩辕来回忙活着为纤纤熬药,只留下一脸纠结而凌乱的倾夜乘依旧站在原地,半晌没有从震惊中抽身而出。
第十七章夜深千帐灯
第16章
恋耽美
正文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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