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按计划,T城公司的队员由湘入黔,姜沅从港城出发,两拨人马在当地会合。
秦真听说这次不是寻宝,大起胆子吵着要一起去,她对苗疆文化有认识,能帮上忙。
以往姜家二爷说一不二,定下来的人员哪有随意更改的?这几日莫不是纵容阿武胡天胡地,心情变化,冷脸都没人害怕了?姜沅纳闷。
不过此行应不危险,秦真接管事的位置却从未出过远门也说不过去,就当去长长见识。
阿武话少得可以,伺候姜沅倒是伺候的极为勤快,一抬手,茶杯便递了过来,一个眼神,他就把事情办好了。
姜沅有时候想到些莫名其妙的事要发火,也被阿武那老实样子堵着发不出。
此行共六人,T城总公司,姜沅点了蕉皮还有另外两个算是有些经验的李五和大奎,加上赵武州、秦真和自己。
季节已入深秋,天气渐寒,此行预计不会花太久时间。
由港城出发,一路火车,汽车替换着往西走。
姜沅与赵武州都没什麽感觉,没想到秦真JiNg神T力也不错,一路上没听到她喊累。
辗转苗岭附近的一个小府县,与蕉皮几个人会合,当晚在小村镇修整一夜,准备第二天直往山里进发,前往簪子来源的苗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与一个途经的卖货郎闲聊,他说寨子还在,祭司墓也在。
墓?怎就突然提到了墓?
“前几年原先说要Ga0水坝,迁村淹墓,苗人坚决不肯让人动墓,差点引发大规模暴乱,事情又给压了下去,苗人悍起来不得了,最後事情不了了之。”卖货郎说,“那个祭司墓对他们很重要,不是一村一寨的事情,是附近十几个寨子共同拱卫的古老祭司墓呢。”
姜沅心里一跳,隐隐觉得不对,沈船里也有个棺木,而簪子是棺里出来的随葬品,也许祭司墓会有线索。
苗人对於墓葬跟汉人的观念差异大,不时兴修建陵墓,地位再高,也就是火葬或洞葬,当然古代火葬少。
问明方向,大祭司停棺洞葬的位置在苗岭上,靠近雷公山深处一处天然洞x遗迹,那片区域人烟罕至,已相当深入黔南的崇山峻岭,不过在到达那里之前,还有几个零星村寨,也修了公路。
黔境山峦起伏,云雾缭绕,风景壮丽,深秋的金sE山景略带着大自然的萧索惆怅,开垦整齐一望无际的梯田远远望去却又充满人工的美感。
这里已经是苗区,小城算是b较现代化的地方,不过他们一行人依然相对显眼,几个人对外称作港城某地质研究所研究生,教授姜沅带着助理与学生出来实地探勘,秦真确实是个学生,蕉皮一脸机灵看上去就是个二十岁左右的大学生,另两个伙计年纪也不大,扮学生都没什麽问题。
姜沅是个货真价实的教授,把脸上那GU匪气收敛起来的时候,也像富家少爷,只有赵武州长得高大显眼不说,脸上还有一道凌厉刀疤,怎麽看都不像是做学问的,便只能说他是雇来的帮手兼保安,帮忙做一些粗活。
越深入越险峻,盘山路九弯十八拐,苗人司机拍x脯保证他的驾驶技术是这一区最好的,一路下来,众人脸sE惨白,蕉皮吐得只剩一口气。
“各位老板,再两个小时就到我们寨子了,真的,我保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众人连白眼都懒得翻,这话都听好几遍了,几乎怀疑这司机是不是自己都迷路。
司机罗保是久云苗寨的苗人,长年在外面跑,和外界接触很多,自己还有一辆车,在山下拉客兼任导游,带一些城里的游客逛逛一些b较开放的苗寨,尤其有苗族庆典的时候生意更好。
山里还有很多苗寨是非常封闭的,并不欢迎外界打扰,那些地方自然不能随便去。
罗保弄不清楚研究生是什麽东西,不过既然是外面大城市来的研究人员那就是读书人,能在大学里读书,简直就不是一般厉害的读书人。
一路上罗保对他们崇敬有加,听的秦真直想笑,他们这一群虽不算是江洋大盗亡命之徒一类,不过和高材生还真沾不上边。
姜沅没什麽感觉,扮这种所谓的地质研究人员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只不过,越往山上走,心里头越发慌,以往就算去海G0u子里探险,也从未出现过这种心绪不宁的情况,就像血Ye中有什麽东西躁动的想冲出似的。
赵武注意到姜沅时不时掠过一丝疲态,难道是因为前几个晚上?想到这他不禁很是懊悔,这几日以为教授对他不排斥,就放纵了起来。
久云苗寨规模不大,对外界也不陌生。
不少当地人做着和罗保差不多的小生意,所以偶尔有游客造访,姜沅决定在这里修整一晚,将食物补充完备明日再往深山进发。
他们和罗保说他们要去山里采集岩石标本,谈好价格,用车子送他们进山直到车子进不去的地方。
未免引人注意,他们早早休息,并不出去乱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在外赵武州很小心地克制自己,非必要不敢太过接近姜沅,几乎到了做贼心虚的程度,两人的关系虽和以前有些不同,但他绝不能忍受有任何人非议姜沅,因此在人前更是恪守下属的规矩。
姜沅态度也和以往一样淡淡的,这又让赵武州患得患失,即便努力不表现出来,但姜沅又怎麽会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不过他不多说,因为就连他自己也无法定义两人这样究竟算是怎麽样的一种关系。
出队时,为保护姜沅安全,赵武州向来是紧跟他身边,晚上两人一间房再正常不过,然而赵武州自打这次出来就特别小心翼翼,等姜沅躺好,他才在床边打地铺。
看他这傻样,姜沅一笑,一连几日,这家伙就这个样子,好像生怕他会吃了自己似的。
“阿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