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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历州噗嗤一声笑出来,他还搂着纪源,饱满的胸肌随着几声笑轻拍在纪源的肩胛上,那上边薄薄一层湿汗,融融热气透过浴衣,让庄历州的胸膛一阵发烫。
“怎么射得这么快?憋了得俩月了吧?”庄历州像发现什么秘密一般在纪源耳边说着悄悄话,
纪源本就尴尬羞窘,被他这么一说更是转羞为怒,翻个白眼就要挣开这个陌生男人的怀抱,不曾想双腕却是被男人只一手便牢牢制住,滚烫的掌心压迫着他刺痒的皮肤。纪源闷哼一声,腿先软了几分。
“用完就想跑?我可还没爽呢。”庄历州说着蹭上前,将纪源压到储物柜上,见纪源不多作反抗,也松开了他的手,单用胸脯压着他。
庄历州低下头,嘴唇摩挲着那片莹白透粉的耳垂,柔声问,“之前跟多少男人睡过,嗯?你一般是上面那个,还是下面那个?”
纪源眯了下眼睛,他刚才虽然射了,但是浑身开始隐隐作痒,被男人这么紧紧贴着,便想要更多。他翘翘嘴角,不紧不慢地跟人家调情,“好哥哥,就算前头有一百零八好汉又怎样呢,我现在不就是你一人的?”
庄历州一挑眉,“小母狗,挺油嘴滑舌啊。”说着便掀起纪源的浴衣,将他的泳裤扯下来,再一手将人修长的右腿抬起来挂臂弯里,右臂稳稳撑在储物柜上,让纪源门户大开。
左手将刚才纪源射出的精液都抹在他毫无保留暴露出来的后穴上,庒历州摸了两把,就轻轻松松将指尖探进了穴里。
“这么软乎乎的,这几天才被用过吧?”庄历州说着,在纪源嫩白的脖子上嘬了几下,还用牙咬了咬。纪源被他亲得手臂上都起了鸡皮疙瘩,一股肠液就这么从后穴涌了出去。
感觉到肉穴开始收缩了,庒历州抽出被肠肉挽留的手指,扶着自己涨成深红色的龟头往纪源屁股里挤,一下子便捅进大半。
纪源皱眉,难耐地闷哼一声,调整着呼吸试图放松。要不是他昨天刚用按摩棒插过后穴,被这男的不怎么扩张就捅进来,说不得就要撕裂受伤了。
庄历州舔舔嘴唇,胀疼的肉棒挺进温暖潮湿蠕动着的穴里,舒畅地呻吟一声。又是一个用力挺胯,他便将完全勃起的粗大肉棒,整个捅进了纪源的后穴里。
纪源一条腿站立着,本就重心不稳,被这么一捅差点摔倒,庄历州抓着他的肩膀让他站好,又将他的右腿拉开了一些,便一边亲着纪源的脖子,用力地一连操了几十下。
纪源一开始还放不开,被这样激烈地操干,也顾不得是在公共场合了,放开声叫出来,“啊,啊,慢点……嗯……”他呻吟婉转,尾音上扬,显然是舒爽的,庄历州听得心下很是满意,便放慢速度开始磨蹭他。
“喜欢吗?哪里最喜欢?”庄历州轻喘着气,感受着自己的肉棒被软嫩的肠壁紧紧吸吮着,随着抽插的动作,柱身被来回揉搓抚慰着,让他后脑勺都有点发麻。
纪源呻吟的声音小了些,因为庄历州放慢速度,他不自觉地配合着往后撅起屁股,一副不愿意肉棒离开的模样。
庄历州被他这殷勤的屁股勾引得也顾不得说骚话了,操干的力度和速度都提了上去,却也不及一开始那样凶,纪源被他大力操着,挺翘的屁股每每撞到那结实的小腹上,都能发出清脆的拍打声,间杂着两人或轻或重的喘息声,灌得纪源几乎就要眼冒金星。
又这样操了数十下,庄历州把又涨了一分的肉棒抽出来,随即拉着纪源将他翻了个身,将人整个抱起又压到柜子上,手上力量稍微一松,纪源身体向下一落,庄历州狠狠挺胯,昂扬的肉柱啵唧一声又整个捅进潮湿粘腻的穴肉中。
纪源绵软地“啊”了一声,后穴急剧收缩几下,颤颤巍巍地攀上高潮。
庄历州没有动作,等着纪源慢慢放松下来,低头看他只是后穴高潮,前头阴茎却仍旧精神,便又开始了新一轮打桩般的抽插。
纪源高潮余韵未过,后穴泥泞不堪,较往常更为敏感,被男人这不知疲倦的耕耘搅得酸软难耐。他双臂攀住庄历州宽厚的肩膀,微仰着头,闭着眼感受温热又弹性十足的肉体覆盖在自己身上的美妙触感。
“以前被操射过吗?嗯?经常吗?”庄历州喘息着问,目光巡视纪源低垂轻颤的睫毛,被汗水打湿的鬓角,还有他的嘴唇。
怎么像玫瑰花瓣一般,娇艳欲滴的……
纪源嘴唇蠕动了几下,却只是发出了断续的甜腻的呻吟。“嗯嗯,那,用力点……啊……”他的音调陡然升高,十指掐住男人的肩膀,臀肉可怜地颤抖着。
庄历州咬住后槽牙,闷声奋力操了十几下,最后一下凶狠地顶在纪源前列腺上,还用力地往里挤了一寸又一寸,像是要将肉柱钉进去一般。
纪源之前才射过,这一次的精液量不大,悉数射在两人胸腹上。
庄历州却是一连射了好几分钟,软得也慢,大股粘稠的精液被严严实实堵在纪源肠道里,又过了几分钟,才随着庄历州肉柱的软化慢慢流下来。
等那肉柱完全抽出去,纪源被男人稳稳放在地
', ' ')('上,只是他双腿酸软,双臂还挂在那肤质细腻、线条优美的肩颈处。
纪源很不客气地将下巴抵在男人颈窝,沙哑着声音说,“摸摸我。”
庄历州听他撒娇一般命令着自己,觉得好笑,将干净的右手覆上纪源的腰窝,随意地抚摸了一下,摸了一手汗。
“别抱了,去洗个澡。”庄历州摸了几把,拍了一下纪源弹翘的屁股。
纪源闭着眼,被他随意的抚摸弄得很不满。虽然体能挺好的,但这男的业务能力显然不行。纪源在心里叹气,将人松开,面上也是淡淡。
庄历州看他表情,太阳穴一跳,有点懵,也有点恼。哟,这小母狗还阴晴不定的。刚打了一炮,他可是让他前后都高潮了,一共两次,明明做之前和做的时候一口一个“好哥哥”,做完就翻脸不认人了。
“小母狗。”庄历州心下不爽,面上仍旧带笑,捏着纪源的脸凑近自己,“第一次用完就扔也就算了,怎么这第二次还用完就扔?”
纪源完全从性爱里恢复过来,刚被忽视的中性香又窜进他鼻腔内,像是盛放的鲜花,又像是将烬的烟草。他偏开头,避开男人的手,视线转移,“啊,我就是累了。”
庄历州看他明显是随口敷衍,气得笑容弧度更大,却是作出一副大度的样子,“去洗洗吧,虽然我看你没带沐浴用品,但是这里边各种乳液都是配备好的。”
纪源见他转移话题,也不再多说。他现在理智恢复了一些,心里不免后怕刚才若是有人进来,他们两个估计就要被报警告个猥亵罪了。
庄历州捉了他的手腕,往淋浴间走去。
“你是新搬进来的?”庄历州嘴角噙着浅笑,余光一直注意着纪源的表情。
“嗯。”
“住得还习惯吗?”庄历州又问,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同一间淋浴间。
“?”纪源看他一眼,这问题实在是干巴巴的很没营养,让人有些意外,这个显然是海王的男人会这样跟刚打完炮的对象聊天。
庄历州面色不变,打开淋浴喷头,喷泻而出的温水落在两人身上,让纪源紧绷的肌肉倏忽放松下来。
庄历州挤了沐浴乳到浴球上,搓出大量绵密泡沫,胳膊肘一动,将纪源挤出温水洒落的区域。还不及纪源嗔怒,庄历州就将满手泡沫抹在纪源胸口,把精液都擦去后,又把剩余泡沫都抹在他臀间,洗去斑驳的精液的印记。
宽厚的手掌带着绵密的泡沫,游走于纪源的前胸后臀,接着便是整个上身,自臀上移至后颈,自胸下移至小腹。
纪源舒服了。他微垂着头,懒洋洋眯着眼,双臂又攀上男人的肩膀,很是亲昵地用脸颊蹭了一下男人的颌骨,左腿也贴住了庄历州的大腿。
庄历州心下有数了,这位喜欢被人摸,不摸他还生气,还会翻脸。
虽然是个小怪癖,但还算正常,更莫名其妙的怪癖庄历州也不是没见过,也不是不熟。
被拉着冲好澡,纪源享受了一番泡泡顺毛,心情颇好地出了淋浴间,只是清洗好的泳裤穿在身上湿哒哒的很不舒服,他也没了游泳的兴致。穿上浴衣,纪源拿好自己的东西转身就要回家。
庄历州长眉高高挑起,脸上的半永久微笑都要维持不住了。就算是好好摸过了,这人也还是用过就扔啊!
“我说,你经常这样跟陌生人在公共场所做爱,”庄历州叫住纪源,“然后事后也是,拔屌就走?”他向来性事之外都风度翩翩,现在口不择言,是真生气了,刚才淋浴时他仔细服务着,态度友善地调情,这家伙虽然应和,但总有股吊儿郎当的欠揍样子。
庄历州风流快活了这么多年,一直以老练猎人自居,只有他游刃有余处理别人的份,一朝碰上个漂亮男孩子,欢爱过后却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心里就有些动气了。
纪源看向他,眨巴了下眼睛,悄叹了下气,觉得要应付不熟的人很是麻烦。“没,我就是累了,想回去休息。”
庄历州听到和十五分钟前同样的借口,左手拇指缓慢摩挲了一下食指,走近纪源。现在要是有根鞭子,这小男孩的屁股就已经被他抽肿了。
纪源小心退后半步,注意到他手上的动作,手臂和大腿的肌肉都绷直了,提防着这人因为突如其来的心情不美好对自己使用暴力。在纪源看来,这陌生人也真是够反复无常的。
剑拔弩张之时,手机来电的嗡鸣声自庄历州手上传来。他没看手机,仍是走近纪源,一直将人逼得靠在墙上。
纪源很是无语,他后背本就有些酸疼,今早光被壁咚了,于是也有点烦了,以至于他语气硬邦邦的,“有缘还会再见的,无缘的话我们也不用再耗费时间交换名字和联系方式,大家又不缺网友。”纪源嘴一撇,他之前普通约炮都是这样,在匿名网站上谈好时间地点,做完就走。
给自己的时间本就不多,哪来那么多精力从零开始了解一个陌生人,大家舒爽做一下,就和去咖啡店喝一杯咖啡一样,下一次也可以换换口味嘛。
其实如果是之前,纪源或许还是
', ' ')('会尝试和庒历州交流一下感情的。但现在他有蒋安睿了,想一想之前吵架时被操得下不来床,纪源就觉得,要同时应付另一个蒋安睿级别的男人,他可能得先有个铁屁股。
而且这人乍一看,品貌非凡俗,气质上佳,感觉就不好惹,纪源本能地想离他远一点。
庄历州弯弯嘴角,眼神平静,“我也这么想,但是你对我这么冷淡,真是叫人伤心呀。”
完全看不出哪里伤心。纪源抿了下嘴,“啊,别伤心,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枝花。”
“因为你的小花跟我挺搭的,明明喜欢得紧。”庄历州声音愈发轻柔,浅浅的呼吸抚着纪源的鼻尖。
两人身量相仿,男人还轻声细语的,却陡然让纪源感到不小的压迫感。
纪源张张嘴,被这压迫感弄得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方的好条件自然不缺床伴,虽然他对自己的样貌也挺自信的,但也不觉得就这一次性爱,对方就非自己不可了。这是在为什么跳脚?
庄历州的手机又响了,嗡嗡的,在两人的沉默中震得让人心更烦意更乱。
他抬手接了电话,脸上挂着面具一样的浅笑,声音里的温和在纪源听来也很是虚伪,“阿原,麻烦你等我五分钟可以吗?嗯,我这里有点事。嗯,拜拜。”
纪源看着他光洁的锁骨发呆,上边留着自己刚才掐出来的指印。被这通电话打断,他又想着这人刚摸着自己也挺不错的,这两天能好过些,于是闷气也消了不少。
“庄历州。”男人挂掉电话,捏了把他的脸,“我的名字。”
纪源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纪源。”
“哦,阿原?”庄历州笑了一下,用刚才打电话时喊的昵称这样叫了一下纪源。
纪源扬起一个假笑,“我真要走了,你忙吧。”随即并不费力地推开庄历州,转身离开。
庄历州指节曲起在柜面轻叩两下,“把今早预订的客人名单发我邮箱。”
红着脸的女孩子低应一声,手指在键盘上敲击几下,小声道,“来面试救生员的季同在休息室等您……”
“嗯。”庄历州拿出手机点进工作邮箱,打开最新收的邮件。
纪源,S-27-A,10:00-12:00。
庄历州收起手机,嘴角挂着笑,“你今天下班之后,去张主管那里结一下这个月的工资。”
女孩子不敢置信地抬起头,“总经理,我……”她眼眶泛红,本就生得好看的娇美面容,现在就如同被雨水打湿的迎春花。
若以往,庄历州或许还会怜香惜玉地欣赏一番,但他看着那泛红的眼窝,突然就想到刚才高潮时纪源两只长腿紧紧夹住他的腰,汗津津的仿若就要滑落。
还有那冷淡的一句“大家又不缺网友”。说得像是庄历州要如何纠缠他一般,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庄历州俊秀的面容上保持着让人如沐春风般的微笑,却带着不容辩驳的强势,“重九支付员工高于业界平均九成的工资,不是为了让员工在职责上懈怠的。今早值班的两位救生员从九点开始都要跟我一起面试,如果住户在没有救生员的泳池出事,你能负责吗?”
女孩子面色苍白,本是泫然欲泣的样子,也被这么一吓噎了回去。
其实这事可大可小,庄历州今早空闲,便稍微提早了些一直在更衣室等候,值班的救生员其实是在轮班,并不会出现如他所说的泳池无人看护的情况。
“记得把工牌交还。”庄历州颔首,抬脚走向休息室。
他其实只是被刚才用完就扔的廉价感刺激到了,于是连带着看那工牌上“阿原”两个字很是不顺眼。女孩子属于是撞上枪口,不慎炮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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