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闫大将军不是说了么,不取百姓一针一线!”闫玉义正词严,直接收下不够好看,还是要推拒一下的。
“小二,是真的。”小狗子快速低声说道,而后大声喊着:“咱都说了不要不要,可人家非给,推来粮车报了名字转身就走,要不是咱们反应快在后面追着去看,弄错了人家可咋整。”
小狗子一脸严肃的问道:“闫小将军,这可咋办?那家人家给门关的死严,咱咋叫都不开,还下着雨呢,那两车粮食也不能在外头多待,你赶紧拿个主意吧。”
这话就有水份,他们是跟了,也给门喊开了,还正经说了好阵子话。
小狗子其实是被闫玉安排做托的,按照她的预想,一旦有人先迈出这一步,形成榜样的力量,后面自然会从者无数。
愿舍钱财愿舍物,以求平安。
根深蒂固的家文化,从古至今,一向如此。
村子里家家有地窖不说,这回犯官大人们给村子设计的改造图,不论是地上部分的坞堡式高墙,还是地下据说用于逃生的秘密地道,都被挂在教室的大木板上,详细教学。
咋助啊?就是这般助法!
每家最少出一个人来听课,闫玉对童子军的要求是,必须全员到位。
几位犯官大人轮流上课,重复上,目的就是让小安村村民能完全理解村子改造的意义,以后高墙咋个起法,地道的线路和挖土的标准,挖浅了不够,挖深了浪费,如何能正正好的挖出一条地道来,挖到哪里放撑子,能走人,还不容易塌……
“报~闫小将军,都挖好了!”
吸气,收腹!
这姿势真是太好看啦!
送粮竟然是真的,啊哈哈哈,两车两车!
多大的车来?等会得去看看,这可是真单子,不是假冒!不是假冒!不是假冒!
闫字旗的孩子,都不是一般的孩子。
这两车粮,关州虎踞边军闫字旗收下了!
传我军令,凡有义助之财物,无法拒之,便立契为证,写明暂借,日后定要如数归还。”
“奖助我正义之师之义士!”
之前的队伍捆走了城防军,带走了铸元城在籍的铁匠,他们的家人,咋能不担心呢?担心的要死!
她的本质是想躺的,只是现实一再变化,让这个过程变得曲折了一点。
第一家收到借据一张,上面没写两车这么笼统的数字,而是写了多少袋粮,还有估重。
而这样的态度,反而让铸元城的百姓安心,也更能接受。
要问她的雄心壮志是什么?
闫玉认为自己相当专一,从始至终,从未变过。
闫玉故作沉思,沉稳而艰难的说道:“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圣人之言,今又证之!我正义之师民心所向,定能踏破反旗,平定西北,还乡亲们一个太平日子。
王大龙身上微见热气,全身被雨淋湿,可他不冷。
抱大伯的大腿,陪他一路高升,在大佬的光环笼罩下开心安逸的生活。
“是!”小狗子刷一下站的笔直,挥起左拳头,嘣嘣敲在自己的右肩膀,这动作他练了好久,敲得自己肩膀都麻了,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被他练成这般帅气的模样。
只在写借据的时候才会多问几句话,确定一下被带回关州的义助义士家人是哪一个,另找本子记录,不但写下这人的姓名年龄,还生怕重名,连家里有几口人都仔细盘问。
潜意识里,大概觉得,孩子说的话更为可信一些。
自然会想尽办法打探消息。
但他们的目的不是破坏城墙,而是挖出一条能贯通城内城外的通道,或者准确的说,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