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Working和SS的夏之祭典联合event在一众相熟声优们欢脱的表现,和主办方出色的经办下,顺利且热热闹闹的落下了帷幕。
结束之后,大家一起去聚了个餐,时隔两年的全员到齐,多多少少还是让人不由得升起了感慨之情,再加上working已经确定会出动画新作,所有人聊聊笑笑,时间也就不知不觉走到了深夜。
之后各自疲倦的散场,神谷托着腮,看了一眼喝得晕晕乎乎,开始高谈阔论着人生和爱情的樱井,不动声色地把面前的果汁推了过去。
几个女性声优已经结伴着,拦了出租车回家,空荡荡的包间里,只剩下乱七八糟的一桌子剩菜,空碟子空碗,还有喝醉的男人们。
因为明天上午,神谷和小野都没有别的工作安排,于是便放任着小野多喝了点酒,以至于此时此刻,就连酒量一直很好,酒品也相当高的小野,都已经微红着脸,迷迷糊糊地倚着桌子,变换着各种坐姿,渐渐还是支撑不住,靠着神谷的肩膀,睡得东倒西歪。
神谷叹了口气,默默地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一口喝光。
然后借着点力站起身,把小野扶好,皱了皱眉,和几个亲友打过招呼后,扯着明明已经开始恍惚,却还是嘴硬着自己没醉的小野,艰难地上了出租车。
在车上坐好,侧过身子帮小野系好安全带,这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即使是被称为不夜城的东京,在这个时间里,依然褪去了身上的浮华和喧嚣,在沉沉的夜幕中,安静得就像一个略施粉黛的少女,在路灯的映照下,隐隐约约透出些许诱惑的气息。
行道树在灯光下,被无限拉长着影子,随着车子的行驶,一片片消失不见。
斑驳的光影在玻璃上一闪而过,最后落在小野的脸上。
被扩展成一块幽蓝的布,顺着脸颊的曲线,汇聚成河。
有那么一瞬间,神谷突然鼻酸得想哭。
漫长到甚至看不见源头的回忆。
零零碎碎的画面,一点一点在脑海里缠绕。
直至完全清晰起来。
“所以每次DGS的梦之回,我都在等小野君你像最开始那样,彻彻底底地醉一回啊……”神谷百无聊赖地翻看着手机,把一直保存着的照片点开,凑到小野面前,“至少让大叔我再多保留几张你的黑历史嘛……”
小野放下手中的咖啡,看着他笑。
神谷无意识地噘嘴,想了想还是皱着眉把手机收好,叹了口气:“这样的话……即使有一天小野君反悔了,我还可以把这些照片公布到网上,啊或者可以卖到杂志社去……这样才算扯平了。”
一不小心就打开了消极的开关。
抬眼,还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对面的人微笑着打断。
小野说:“那就四十年好了。”
神谷愣住:“嗯?什么?”
“那就在一起四十年好了,”小野看向神谷,认真道,“就像响里面说的一样,如果真的会有反悔的那一天……那就等到四十年之后再说好了。”
“啊我想想看啊,我们应该还可以再活四十年的吧。如果超过了,那就无限期续约。如果没那么幸运等到那一天,那也没关系,我们还可以一起回牛久……”
神谷眼角有些湿润,慌乱地躲开他的注视。
全身的血液飞速循环着,喉头一阵阵地发紧。
小野低头,苦笑道:“虽然我很不希望成为被留下来的那一个人……但是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果然还是神谷桑先走一步更好……啊我是说,寿终正寝的情况下!”
神谷咬牙,声音有些哑:“不要尽说些不吉利的话。”
“才不是不吉利的话啊……毕竟我们要在一起至少四十年嘛。”
“而且,我不是说过,我会一直追随神谷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么……”
“所以……”
所以果然,还是让我看着你离开好了。
在冗长到沉闷的时光里,在我已经习惯一回头,就能看见身边的你时。
在爱情逐渐消磨殆尽,彼此之间只剩下相依为命的陪伴时。
你是不是,还会记得曾经说过的这些话呢。
神谷侧过身子,定定地看着小野的睡颜。
不由自主地勾起嘴角,拿出手机,不急不慢地对准镜头,一下一下按着快门键。
这个月初的时候,神谷终于下定决心,把家里的染发剂统统扔进了垃圾袋里。本着大叔一大把年纪了再染头发不好,而且也应该正式转型为成熟大龄优质男声优了,于是在休息日里,花了一上午的时间做着思想斗争,把该扔的都扔完了之后,看着小半袋的,各种深浅的茶色染发剂,还是在心里暗暗的后了悔。
小野倒是相当赞成他这个想法,在接到神谷有气无力的电话时,立刻找出各种理由安慰着他。
比如什么染发剂不管买得再贵,商家说得再好听,专家们再不停地出来说其实没什么害
', ' ')('处……毕竟也是不太好的化学产品,再怎么努力着不接触到除了头皮以外的皮肤,依然还是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至少,染发时刺鼻的味道,就肯定对呼吸道不好。
比如年初的PV里,一头黑发真的显得气质很稳重,也很性感,如果要转型,是完全可以的。
在说到性感这个词的时候,还刻意倒吸了一口气,强调说话人的流氓属性到底有多么无可救药。
再比如明明发质相当好,柔软又顺,虽然比较容易出油,但只要打理得勤一点,随时都很亮很漂亮。
简直就像天使的光环一样。
一如既往的强调着自己曾经的说辞。
最后就是,即使不染发,神谷头发本来的颜色就不是很深,是介于亚麻色和深咖啡色之间的色度,很自然很衬皮肤,也不需要烦恼染发后从发根长出来的偏深的颜色了。
而且,不烫不染的头发,在床上的时候,也会很柔顺地贴在枕头上,怎么看怎么诱惑。
神谷在沙发上盘起腿,听着电话那头的人絮絮叨叨了一大堆东西,总之就是,全是不染发的优点,没有一个缺点。
挑了挑眉,回复道:“除了床上那条是废话以外,其他的还是很中听的……那我就勉强采纳了吧……”
小野笑得停不下来:“明明那才是我最想说的好么!”
被嘟一声挂断了电话。
神谷笑着弯腰,把猫咪抱到腿上。
心不在焉地抚摸着柔软的皮毛,想了想,还是拨通了竹内的电话。
“反正偶像活动也会渐渐淡出,我也不会刻意去把头发染黑,就这样不管它吧……”神谷换了个轻松的姿势,在沙发上半趴着,活动了下举着手机的胳膊,继续道,“我觉得我应该也适合不染发吧……毕竟这么多年的神谷浩史都是茶色头发,在四十岁转型,不会很奇怪吧?”
竹内似乎正在走路,话筒里的声音因为些微的颠簸而变得断断续续起来,听完了神谷的话,也只思考了几秒就赞同道:“当然没问题啊,其实我也一直觉得……神谷桑现在气质真的越变越好了,自然的发色……说不定会更适合。”
被经纪人夸奖的感觉,虽然没有小野的来得好,但毕竟听见的是赞扬的话,还是会本能的开心起来,神谷勾起嘴角:“那就这么定啦。”
竹内说:“嗯好,不过说起来,我这个万年不染发的土气经纪人……居然被神谷桑一本正经地咨询起了这种问题……真是很微妙的感觉啊。”
说完之后又补了一句:“其实也对,经纪人就是要沉稳一点的好。”
在结束通话之前,还不忘顺便表扬自己一句。
神谷抓着手机忍笑,开始在心里暗暗思考,是不是该给自家的经纪人大涨一次工资。
“经纪人的设定?”神谷把台本摊开来,一页一页地浏览了一遍,“这是要给我添加一个新的亚种么?”
诹访推了推眼镜,转着笔的手停下,笑道:“之前的欧吉桑设定,本来只是弄着玩玩,没想到相当受欢迎啊……马上不是又有公录了么,就想再加上一个新的。”
神谷皱眉:“……神内桑什么的……这是要把竹内拉进来躺枪么……”
“还有为什么一定得是经纪人啊,而且为什么一定得是这个家伙的经纪人啊!”
最后一句话刻意加重了语气,神谷好笑地勾起嘴角,看向对面的人。
小野飞快地眨眼:“诶……神谷桑当我的经纪人不好么?”
“不好。”神谷抓起桌上的咖啡,拉开拉环喝了一口,继续道,“你是要我现在给石渡打个电话么?”
“就算只在节目里也不行么?”小野笑着也去拿自己的咖啡,勾起手指,抠拉环抠了半天,都没抠开个缝,立马哭丧着脸开口,“神谷桑……我又打不开了……”
神谷抬头,不耐烦地伸出手,等着小野弯腰把咖啡递过来,动作麻利地拉开拉坏:“喏……拿去。”
小野笑得一脸灿烂:“谢谢神谷桑。”
“你好歹还是注意一点吧,你的手。”神谷顺手把台本翻来翻去,无奈道,“都这么大的人了……还啃指甲。”
话刚说完,就犹豫着摸了摸鼻尖。
总觉得自己似乎在什么时候说过这句话,垂着眼睛想了半天,还是记不起来,干脆低头作罢,也顺便结束了这段没有营养到了极点的对话。
诹访把常用的笔记本收好,站起身:“你们俩先熟悉一下台本吧,我出去一下。”
神谷点点头,看着诹访拉开重重的大门走了出去,跟外面的staff们说着些什么,有些无趣地掏出手机,解锁,在菜单上随意滑动了几下,刚一抬头,就对上了小野的眼睛。
本能的就想要躲开对视,还没来得及完全收回目光,小野的声音就从对面传来。
“说真的……如果神谷桑真的是我的经纪人该多好。”小野撑着下巴,本来就上翘着的嘴角,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那我们就真的能……经常在
', ' ')('一起了。”
一本正经到好像在哀求的语气。
神谷有些惊讶地睁大眼睛。
“虽然最近我们一起工作的时间变多了,但是果然,还是觉得不够啊……”小野轻声道,“我是不是太贪心了?”
神谷眯起眼,摇头:“不是。”
对面的人就像是得到了鼓励一般,声音被调适到一个最佳的状态,以神谷最抗拒不了的节奏和语气,一字一句道:“年末……四百回的时候……我可以在广播里给你表白吗?”
诶?!
神谷猛地坐直了身体,不敢置信地看着小野的脸,严肃道:“你在开什么玩笑?!”
喉咙口在一瞬间收紧,哽得生疼。
神谷一直都知道,小野是一个在某些时候,某些方面,有着常人难以理解的执着和毅力的人,而且说出口的话,一旦认了真,是绝对会说到做到的。
如果没能及时阻止他,估计他真的有可能在广播里,当着上万人的面,说出无法挽回的东西。
一时间紧张得说不出话,恶狠狠地逼视过去。
小野早就猜到了神谷的反应,笑了笑继续道:“神谷桑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真的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的,相信我好吗……我有分寸。”
神谷愣愣地看着他。
认真到不行的神情,以及坚定到不能被动摇的话。
“就用经纪人的设定好了……就这一次……在四百回的时候……”
小野的声音放缓,带着绝对的蛊惑和劝诱,一点一点灌进耳道里。
咚咚咚敲击着脆弱的鼓膜。
“当我永久的经纪人好吗……神内桑……”
然后,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吧。
在一起,既包括心灵的陪伴,也包括肉体的缠绵。
神谷一直觉得,性和爱对于男人而言,是彼此共存且又相互矛盾的东西。
性可以无爱,但是爱却必须伴随着性。
爱的主题,亘古不变。
而性,却可以有各种各样的解读和姿态。
即使已经交往了三年半,两个人的身体已经不知道交缠过多少次,神谷却从未在一个微醺的状态下,和真正喝醉的小野做过爱。
小野是个很爱喝酒的人,只要遇上休息日,或是难得没有工作的闲暇时间,他都会高高兴兴地跑去楼下的便利店,买上好几罐啤酒,顺带几道下酒菜,然后在得到神谷的准许后,跑去书架上找出一本喜欢的书,坐在沙发上,或是铺着绒毯的地上,一边看书一边独酌。
最近,因为两个人在香港看过中医之后,神谷对于小野喝酒这个爱好的审核力度,加大了不少。小野也知道对方是为了自己的身体着想,所以也并不会出现撒泼打滚恳求的现象,很多时候,就算酒瘾犯了,也只会打开冰箱门,拿出一罐酒精含量很低的果啤或是酒饮料解解馋。
所以神谷,从来没有看见过小野真真正正喝醉的样子。
即使是现在,也依然不能确定。
从出租车上下来后,小野就已经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不同于之前的摇摇晃晃,甚至可以有些强硬地牵着神谷的手,一言不发地走进电梯里。
除了微微泛起红色的颈部皮肤之外,看不出一丁点酒醉的痕迹。
可是神谷还是觉得,这个人喝醉了。
不然也不会在一进家门的时候,就把自己霸道地压在沙发上,浓烈的酒气混杂着小野身上熟悉的味道,铺天盖地降下,满世界都只剩下彼此的存在。
背部陷进过分柔软的沙发里,身体被高于自己的体重叠加着重量,全身都酸软得不太舒服,却还是坚定着仰头,迎合着小野的吻。
小野难得的有些莽撞,不管是爱抚的动作还是姿势的调整,都变得笨拙而略微控制不住力道,带着汗水的手急急忙忙从神谷的衣摆探进去,顺着圆润了不少的肋骨往上抚摸,停留在腋下的时候,神谷皱起眉,颤抖着哼出了声。
灼热的吻从脸颊滑落到锁骨,就像要把身下的人拆吃一般,把衣服卷到胸口之后,低头,含住有些充血的乳首,用牙齿轻轻一咬。
神谷失神地睁大眼睛,腰不由自主地向前挺动,抬起手想搂住小野的背,却被制住了手腕,抬高,舌尖在敏感的腋下来回舔舐,混合着夏天里独有的薄汗,把毛发彻底润湿。
挣扎了几下,却抽不回手来,衣服被拉扯着剥下,湿吻从腋下转移到手臂内侧,一寸一寸,直至舔到漂亮的指尖,才松开了禁锢自己的手。
混乱中,也不记得是谁先伸出手,开始清除着彼此身上最后的障碍。
衣服裤子随意散在地上,挂在沙发背上,狼狈不堪,却让人忍不住更加放纵。
神谷哆哆嗦嗦地解开小野的皮带,裤子的扣子却怎么都解不开,急得索性一把拉开拉链,手顺着缝隙探了进去,抓住小野变得滚烫的下身,来回抚摸着。
脑子里浑浊成一片,就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接下来又会做些什么。
', ' ')('只是本能地循着欲望,渴求着身上的人。
小野闷哼一声,喘着气弯腰,把神谷的双腿抬高,低头,隔着来不及脱下的短裤,一口含住鼓起的地方,用热到不行的气息,一点一点折磨着神谷。
神谷身体一阵阵发软,无意识地随着小野的动作抖动着,肌肉收紧又松开,终于忍不住推开小野的头,屏住呼吸解开了自己的裤子,弯着腰拉到了膝盖处,支撑着还想去脱湿了一大片的内裤,却实在使不出一点力气,人往后一栽,仰躺在沙发上,大口大口地喘气。
小野跪坐起来,低头解开扣子,把自己的裤子褪下,刚抬眼就看见神谷通红着脸,轻声道:“帮我……脱……”
立刻凑上去含住神谷的嘴唇吸吮,飞快扯下单薄的内裤,把左脚抬高,脱出来。
被沙发靠背压制住的右脚还可怜兮兮地挂着内裤和短裤,神谷迷迷糊糊地搂住小野的肩膀,忍受着手指慢慢挤进体内的,酸麻又胀痛的压迫感。
不知道有谁说过这样的一句话,梦其实就是一个人内心深处,最隐秘思想的,既抽象且又最真实的展现。
不管是赤裸裸的欲望也好,可遇不可求的幻想也好,被自己无数次肯定又否定,推翻又拾起的那些原则也好,以及已经在多年的渴望中,演变为潜意识的那些画面也好。
全都是导致一个人,做梦的原因。
一个思维活跃的人,必定会很容易做梦。
神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不管是疲倦至极地睡着,还是顺着生物钟地睡着,全都逃脱不了整夜做梦的晕眩感和窒息感。
在梦里,会像置身于现实中一样,会害怕,会惊惧,同样,也会被美好的事物感动得落泪。
但是神谷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从闭上眼睛开始,到早上被闹钟惊醒。
梦里面满满的,全是小野。
不同于冷战时期那样的存在着。
而是恍恍惚惚看见了自己,笑着跑向小野。
然后时光开始倒流,就像逆行的舟。
从缠绵的热吻,倒退至生涩的拥抱。
他看到第一次认识内心的想法时,挣扎着站在小野身边的自己。
看到那些口不对心的调笑,有意识追寻着的对视。
以及,因为失落而宿醉着的模样。
看到侧躺在沙发上,带着忍不住的笑意,和小野通着电话的自己。
看到那些温暖和触动,看到小心翼翼的试探。
以及,暧昧而又悸动的心情。
看到被自己拒绝的小野,苍白着脸,双手交握。
直到自己坚定地走出咖啡厅,也没能站起来,拉住自己。
看到地震时发疯一般的自己。
看到两个人第一次的拥抱。
看到那些漫长的纠结,看到那些在折磨中成熟起来的信念。
看到一年又一年,一直守候在自己对面,即使生病也不曾缺席过的小野。
看到他弯起好看的眼睛,笑着看向自己。
看到他用唇语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就这样在一起吧……我要的也不多……四十年好不好?”
只要四十年,好不好?
神谷猛地睁开眼睛,下意识地就向身旁探去,摸到小野温暖的手后,才带着满足的微笑,闭眼。
思绪却在清醒和沉眠之间交替旋转,也不知道是梦还是真实,甚至分不清是早上还是夜晚。
直到右手被身边人的左手紧紧握住,维持着十指紧扣的姿势。
神谷才终于再次陷入了梦境之中。
因为你坚定的相信着命运,所以我比谁都珍惜着和你的相遇。
相识,相知。
直到现在的彼此陪伴。
所以我偶尔也会,尝试着推翻自己本来的设定,想要变得贪得无厌一些。
想要对你更好,然后从你那里收获着相应的温柔。
所以……现在,就想要见到你。
DGS的录制结束后,神谷收拾好了背包,起身,看到小野已经抱着刚买的原作小说,静静地站在门外等着自己。
立刻背上包包,推开重重的大门,站到小野身边:“走吧。”
小野笑着靠近一点,一边走一边开口:“今晚要不要去吃蘸面,那天近酱带我去吃过一次……味道真的很不错的。”
一说到各种食物,眼睛里就会闪起小孩子一样幼稚的光芒。
神谷有些好笑地看他一眼:“好啊,你请客。”
“必须的必须的。”小野爽快地答应,想了想问道,“那吃完之后……是去你家,还是我家?”
想要脱口而出怎样都好吧。
但是顾虑着娘桑晚上一个人在家会害怕,还是认真道:“去我那儿吧。”
小野点点头,顺手帮神谷把飞起的衣领翻好。
刚刚走出文化放送的大楼,就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神谷抬起头,确认了一下之后
', ' ')('喊了声:“诹访桑?”
被叫到的人肩膀一抖,缩着脖子回头:“啊,神谷桑……小野君……”
神谷上前,疑惑道:“怎么还没回去?没打到车?”
诹访摇摇头,犹犹豫豫的模样,让神谷一瞬间恍然大悟起来,笑道:“是在等女朋友吧?”
一如既往的挪揄着关系良好的同事。
诹访有些不自在地干咳了几声,小声道:“算……是吧。”
“算是?”小野眨眨眼,咧开嘴笑,“这是什么奇怪的说法?”
“咳咳……那个,其实我一直想找机会给你们说的。”抖S作家的眼神难得的迟疑起来,闪闪烁烁半天才继续道,“实际上……已经是老婆了。”
“诶?!”神谷睁大眼。
小野立刻上前拍了拍诹访的肩膀,反问道:“老婆?是说……已经领过结婚证,还有……”
诹访老老实实地点头:“是,入籍了。”
神谷终于忍不住笑开,挑眉:“是什么时候的事?就是前几天吗?”
“上周日的时候……就一起去办完了手续。”诹访似乎还沉浸在新婚的喜悦里,有些控制不住地勾了勾嘴角,“婚礼什么的正在筹备,年末的时候应该就……”
神谷握住背包带的手收紧,余光看见小野微微皱眉,摸了把通红的鼻尖。
然后笑着开口:“恭喜啊……真的恭喜……”
抖S作家结婚的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番组,作为核心成员里面第一个步入婚姻殿堂的人,所有人自然都相当激动和高兴。
尤其是小野。
如果说其他人好歹是带着羡慕,或者事不关己的态度为朋友的事喜悦着。
那么小野一定就是专门针对神谷的弱点死戳,那样肆无忌惮的神烦着。
神谷把晒好的被子从阳台抱回卧室,活动了一下酸软的肩膀,刚一屁股坐到床上,就接到了小野的电话。
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接听。
果不其然,简单的寒暄几句之后,再次直奔主题。
小野说:“神谷桑,我们也结婚吧。”
脸顿时发起烫来,嘴上却还是保持着一贯的风格,冷道:“你再胡说八道我就挂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立刻乖乖住了嘴,停顿了片刻后小声道:“那……让我入籍吧。”
“……”
神谷无语,沉默着就要去按终止通话的按钮。
那边的小野像是察觉到了他的意图,马上改口道:“现在不急现在不急。”
几乎能够通过语气想象出小野现在窘迫的神情。
神谷被他逗得噗一下笑出声来,抓着电话,一边听着那头均匀的呼吸声,一边走出卧室门,站到了阳台上。
抬头,月色出乎意料的好。
不是饱满的圆月,也不是纤细的新月。
偏偏带着些许遗憾和残缺,倔强地散发出清冷的光芒。
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
小野的声音在电话那头温柔地响起:“神谷桑……今晚的月亮很漂亮呢。”
出口的话混杂着喘气的声音。
“你在走路吗?”把拿着手机的手换到左边,问道。
“是啊……刚刚结束工作,现在已经走出大楼了……”小野微微仰起头,在夏夜潮湿的暖风中吸了吸鼻子,笑道,“我马上就过来。”
“现在?可是已经十一点了……”
小野说:“可是……我想神谷桑了。”
心跳声瞬间覆盖上鼓膜。
咚咚咚咚,叫嚣着,喧哗着。
鼻子突然一酸。
神谷低头,飞快眨着红透的双眼,电话那头的人带着浓重的鼻音继续着自己的说话。
“神谷桑,我想你了。”
“我现在就想见到你……怎么办?”
絮絮叨叨地诉说着情话,无视着神谷的犹豫和错乱,一遍一遍,温柔而有些强硬地表达着自己的想法。
神谷咬牙,颤抖道:“你现在在哪儿?”
电话那头的人愣了一下:“诶?”
似乎搞不清楚自己的意图,揣摩的片刻带来了让人焦躁的空白。
神谷又问了一遍:“你现在……人在哪儿?”
飞快地换好外出的衣服,抓过车钥匙站在玄关处穿鞋时,心依然跳动得厉害。
咬牙,拉开门走出去,等待着电梯的时间变得无限漫长。
索性推开消防通道的门,沿着楼梯向下跑去。
一层一层旋转着往下,脚步声在空旷的楼道里炸开,混合着心跳的声音,在胸腔里焦躁地鼓动着。
想要让你知道,不单单只是你在想念着我。
想要让你知道,在那些漫长到无法追本溯源的时光中,我从来未曾有一瞬,移开过自己的目光。
从开始,到现在,依然如此。
想要让你知道,我记得我们的每一个约定
', ' ')(',每一次刻骨铭心的靠近,每一次互相的感动,以及伤害。
想要让你知道,不只是你。
现在的我,也想要见到你。
只是那样任性地实践着心底最深处的渴望。
想要让你知道。
神谷在大楼下站定,喘着气平稳着呼吸,抓过手机。
那边的人一直在静静地等待着自己,通话的时长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叠加到了一个可怕的数字上。
终于忍不住笑开,揉了揉眼睛,继续道:“小野君……正月的时候,和我回老家吧……”
话一出口迅速补充道:“你没有拒绝的权利。”
电话那头带着哭腔,笑得停不下来,半天,才颤抖着回答:“好。”
有没有这样一个人。
在你一直黯淡的生命里出现,然后和你相遇,一切都像是上天的安排。
然后你们理所应当的被绑在了一起,就像是命中注定一样,与他一起变得光芒万丈起来。
而我希望,那个人就是你。
现在也好,将来也罢,以及,摸不到猜不透的未来……
我都会在这里。
我相信,你也一样。
如此坚定地深信不疑着。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