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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A从床头的抽屉内层找出两针抑制剂,分别给两人用了。
把人安置在床上摆好,小A一刻不停地朝下一个房间走去,释放信息素,打针,一扇门接着一扇门。
约莫过了三刻钟,小A到达走廊尽头气味最清晰的那扇门。
青年伏在妙可身上肏着他。
妙可和小A的师傅一样,是鱼笼巷出身,本名不详,他有一个做编剧妹妹正在读书,等她混出来后妙可就决定改行。
他是个很爽利的男孩子,长得乖于是干脆也演出一副乖样,做过一阶段鱼笼巷小鼠,打架斗殴偷鸡摸狗样样精通,老板看他长的清秀,就收他到歌舞伎町接客。
老板酒井惠是个颇有手段的O,听说是毒贩的遗孀,决定养老的他在惠比寿街办了妓院,圈钱照样是圈钱的,却没像其他妓院那样把人训成畜牲用,分成也给得大方,在惠比寿街名声不错,于是妙可改用花名,跟着他混。
现在的妙可满脸通红,就像只发情的母狗,没有平时半分的痞气。
小A看到他们这个样子觉得很难受。
青年在小A开门的那一刻就停了下来。
他感到猛然一阵冷意席卷全身,宛如暴雪一场生生活埋。青年瞬间就清醒了,随之而来的是恐惧,以及令人动弹不得的战栗。
青年喘着气,眼神渐渐恢复清明,身体僵直。
“抑…制…剂”青年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迷迷糊糊地,看到一张带着面具的脸。
这个气息有点熟悉。
冰的,冻的,一哆嗦的。
他感受到腺体被针刺的轻微疼痛,在一片空空茫茫的凉意中他感觉自己倒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
凉野觉得,他这次的信息素暴动,主要是因为失恋。
想他堂堂佐藤二少,成年也有两三年了,腺体早应成熟稳定,信息素更该收放自如,怎么会被区区一个O挑拨得失控。
醒来时,他发现自己躺在大床上,被摆成一个板板正正的姿势,仿佛下一刻就可以装入棺材下葬。
冰凉的空气刺得他生疼,让他有种躺在冰面上的幻觉。
转头,身旁是他今天点的O,同样被摆成一个即将可以下葬的板正姿势,还没醒来。
身下是被汗液,或者其他什么液体湿润未干的床单。
被摆成这样躺着仿佛他们是一对亡命鸳鸯,约定殉情,双双投河,尸体被捞起曝晒在河边。凉野被自己的想像恶寒到了,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颤颤巍巍顶着严寒下了床,步履蹒跚向门口走去。
打开门的一恍惚,他以为下雪了,再一看,是幻觉,幻觉的尽头是个眼熟的人。
这次,服务员制服把他的脖颈包得严严实实,分毫不露。
“怎么……”青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得厉害,清了清嗓子,问:“怎么是你?”
“我不受信息素影响。”小A说。
所以当然是你。青年默默补充到,又说:“你把信息素威压收了吧,这有些冷。”
小A看了他一眼,“已经收了。”想了想,把自己的外套脱下递给青年。
青年愣愣地接过去,穿上,衣服上满是小A身上的气味,更冷了。
青年默默把外套脱下,小A也意识到了什么,接过青年的外套。
“对不起。”小A呐呐地说。
“我勉为其难地相信你不是故意的。”青年说。
他们并肩站着等信息素完全散去,接着是一阵长久地沉默。
青年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打破这尴尬的沉默。于是他说:“做我情人如何?”
小A转头看向仍然目视前方的青年,说:“你在问我吗?”
“对。”青年说。
“不。”小A答。
青年想:我其实对A没兴趣,我该解释一下。于是他说:“我对A没兴趣。”
“我知道。”小A答。
接着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
青年想了想,觉得自己并没有解释到位,再次打破沉默:“我失恋了,才会这样。”
“我知道。”小A说。
“我给自己一个星期,决定忘掉那个O,一个星期后,我会爱上另一个O。”青年说。
小A顿了一下,说:“我是A。”
“我知道。”青年说。
后来他们都没再说话,走廊里只剩空气循排系统运行的呼呼声。
今天真的很冷,青年的思想飘忽,冷到一流眼泪都会被冻结在眼角,一抬头就能看到雪花白了头,可惜这些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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