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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扯掉了蒙他眼睛的布。
安傲晕乎乎地睁开眼睛,首先是一片黑暗,等他慢慢适应后,首先看到一张脸。对面这张脸看起来就像个初中生,眼睛特别大,门牙右边有一颗是坏牙,只在大笑时才会现身,平时只能看到他的门牙,看起来像个小兔子……但兔子是一只凶残的兔子。安傲反应过来了,老老实实地张嘴:“常学长。”
兔子啪地给了他一耳光:“叫什么学长?老子不喜欢文绉绉那一套,叫羚哥!”
安傲闭了下眼,压住心里的火气。现在人为刀狙我为鱼肉,他被绑在凳子上动弹不得,193的身高毫无用处,面前这些人都是学校里有名的流氓学生,尤其是这个兔子老大,长得像个小孩,但在学校里谁也不敢惹。据说,他什么都敢做。虽然大家不清楚他具体做过什么,但都觉得这个人能够在学校里呼风唤雨三年,人人都怕,肯定有原因。
他冷静下来,小声喊:“羚哥。”
常羚挥手又给了他一耳光:“你没吃饭呢?”
“羚哥!”
“嗯。”常羚点点头,扭头挥挥手叫后面的十几个兄弟出去,“我跟他单独谈谈。”
有个小弟不太放心:“羚哥,这傻大个挺壮的……”
“这有什么的?你们还用担心我?放心,啊,把心放到盆骨里头,他壮我也壮,他高我也高啊,我这一米八的大个……”常羚用力拍了拍自己胸脯,然后凄惨地咳痨了,“咳咳咳咳咳……”
“您不是177吗?”
“滚,我起码178……咳!赶紧滚!”常羚烦了。
众人不敢再惹他,一哄而散。
于是这个黑暗的小房间里就只剩下常羚和安傲两个人了。
常羚凑近他,抬起一只脚踩在安傲的两腿之间。他下意识想并拢腿,可常羚极具威胁地踏在了他的重要部位,没用力,鞋面微微落在裤子上没真往下踩。但作为一个男人,两腿之间被人踩着,说不在乎不紧张绝对是骗人的。他额头渗着冷汗,低头盯着常羚的脚,对任何微小的变化幅度都无比纠结。
常羚不经常穿袜子,他不喜欢,总是赤着脚踩着鞋子。把运动鞋当拖鞋踩。当他抬起脚时,露出后半只脚的脚踝和后跟,跟他略暗的脸色和肉嘟嘟的小脸不一样,他的脚腕又白又细,露出骨头的形状。
安傲晃了晃脑袋,把杂乱的想法从脑子里赶出去。他对自己真无语,现在他落在常羚的手上,还不知道会被这个疯子安排个什么下场,他竟然还有心情去意淫常羚的脚腕握在手里是什么感觉?如果抓着常羚的两只脚往两边拉开,他——操。安傲震惊地发现,他又硬了。这他妈的什么该死的病。
但是他的运气不错,常羚没发现。
常羚摸着自己下巴,瞪着他标志性的大眼睛凝望着安傲的脸,仔细看了一会,突然上手摸了一把:“还挺白,是个大帅哥啊?”他主要是羡慕安傲这个色度。
安傲立马扭过脸躲开了,他现在真不敢和常羚有任何肢体接触,哪怕是常羚碰他。
常羚误会了他的挣扎。
“嘁,放心啊,我不搞基,对你这种大男人没有兴趣。”常羚收回手,叉在胸前,随后问他,“我听说你家里挺有钱的,有一间大别墅,是不是?”
安傲警惕地看着他。
“你刚入学,本学长呢好心教你个规矩……在学校里,我是老大,你要是想好好读完这三年,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别以为我明年毕业就整治不了你,啊。”常羚挑着一边嘴角,露出个自以为十分邪魅的笑容,语带威胁地说,“你爸妈好像不在国内吧?那你是一个人住这间别墅?正好我周末有点事,需要借个场地……不如你大方点,把你家借给我用用?”
安傲脱口而出:“……不行!”
常羚皱着眉问:“为什么?”
“我……我家还有保姆!”
“给她放两天假。”
“……我……总之……不行……”
啪!
常羚抡圆了又给他一巴掌:“你以为我在跟你商量?”
安傲这回不想忍了,怒气冲冲地看着他。
“瞪我干嘛?你还不服?”
“那是我家,我不想让人进去,难道你还有本事强闯吗?那我就报警!”安傲咬牙说,“你大不了把我打一顿,你还敢把我打死吗?我失踪几小时不是事,一直失踪我爸妈也会报警叫人找我。你以为我们班上的同学不知道是谁把我叫出来的?警察不到半天就能查到你头上!我要是死了,我家也会让你给我偿命,怎么样,你有本事为了一间得不到的房子来跟我同归于尽吗?”
他看似愤怒,说的话却依然有逻辑,痛陈利弊让常羚仔细考虑。当然,他也做好了挨一顿打的准备,说这话就是刺激人的,常羚要是怒气上头要揍他,他也愿意承受。反正把房子借出去是绝对不可能的。也许有同学出卖他,以为那真是他家,就把这些消息卖给常羚,但这些人知道的还远远不够多。
没错,那是他
', ' ')('的家,但是那只是他一个人的家,他和父母另有住处,不在这里,是安傲自己发现那件事后搬出来单独居住。他的房子没有客人,所谓保姆也是签过保密协议的几个高级家政,很有效率,在他亲自监视后通常在几小时内搞完卫生然后迅速撤离,家中大部分时间是处于无人或者只有他独自一人生活。
他绝不会让任何人去他家,更遑论用他家。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常羚还是第一次受人威胁。
安傲抬着下巴,毫无畏惧。
常羚现在骑虎难下,一方面他觉得安傲说得有道理,另一方面他已经答应小弟们能搞到安傲家的别墅,现在他们把人都给他绑来了,要是他这个老大退缩,以后还怎么在小弟面前抬起头?他还有威信吗?可是。安傲这个人油盐不进,打他他不在乎,杀了他……这也不可能啊?为了用个场地杀人?这不值当啊!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
常羚看着安傲的脸,越看越欠扁,总觉得他对着自己一脸得意像在挑衅。该死的家伙……你凭什么这么得意啊?常羚暗暗磨着牙,打量着安傲,先是脸,再是……他的眼神不自觉往下,突然就看到了安傲两腿之间,那里竟然鼓起一个拱包。“你变态吧?耍人也能硬?”
安傲一惊,慌忙并拢双腿。
可常羚已经逮到他了,抓着安傲两边膝盖努力把他的腿扳开,“嘿!”他突然有了个主意。
安傲:“你干什么!”
他急了,常羚突然扑上来,抓着他的校裤边缘往下扯,脱了他的裤子,底下只剩两条白白净净的长腿,还有一条纯白的内裤。他身下硬邦邦的,前段渗出的液体打湿了白色的内裤,让它紧紧地绷在肉棒上,勒出非常明显的痕迹,被打湿的地方变成半透明,能隐约看到涨红的龟头。
“你还真变态,是不是随时都能硬啊?”
常羚讥笑的话无意戳到了安傲内心最在乎的地方,他愤怒的情绪极其真实:“干你什么事?”
“是不干我的事。”常羚伸手脱掉他的内裤,肉棒弹出来差点打到他的脸。常羚及时闪过,但仍然有一滴液体飞溅在他脸上。常羚恶心死了,抬起脚狠狠踩在安傲的大腿内侧,“操,操,你他妈真的是个死变态!”他抬脚的时候太着急,鞋子没跟上留在原地,他最后是非常尴尬地用赤脚踩上去。不过,常羚自己觉得他已经达到了羞辱的用意,很满意,却没发现安傲身下原本还有点略弯的肉棒已经高高扬起,像一根铁柱般竖起来。
咔嚓。
咔嚓。
咔嚓。
常羚掏出手机,把安傲和他高高耸立的阴茎都摄入镜头,连续拍了好几张照片。然后他拿着手机继续操作,过了几分钟,得意地告诉安傲,“刚刚你的裸照已经被我上传到相册了,放心啊,加密的。要是你乖乖听话呢,周末把家借我用,我就把它们删了,要是你打算顽抗到底,你的照片就会被我群发给学校里所有人……知道吗?”
“你知不知道你做的事情是违法的!”
“少拿那些威胁我。”常羚弯腰,把脸凑到他面前,“现在是我威胁你……行不行?啊?”
安傲沉默了很久。
在常羚再次开口时,才终于咬牙答应:“……行。”
“早答应不就得了吗?自找麻烦。”常羚冷笑一声,直起腰看了眼安傲的阴茎,表情古怪地变了一会,突然说,“操,你还挺大的,我要是给你群发算不算帮你宣传啊?”
安傲狠狠盯着他。
“行了,别生气,借我用一次我就把照片删掉,你要是听话,那这算我欠你人情,以后你可以跟我混,我罩着你……”常羚给安傲解开绳子。
安傲站起来,立马压了他一头。
“滚!”
“略,脾气还挺大。”常羚吐吐舌头,走了。
小房间里只剩下安傲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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