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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俊驰勾唇,心底溢满愉悦,抱着阮嘉言的手慢慢收紧。
初春时节,顶楼的风很大,哗哗掠过走廊,站久了容易感冒,也不适合动手动脚。
两人下边儿都硬得不行,但是都没动,就这样静静地抱在一起等欲望消退下去。
等冷静下来,汤俊驰才发现自己身上腿上疼得不行,嘴里也破了皮儿——梁容基打的,打到脸上,磕到牙给磕破了。
阮嘉言也没好到哪儿去,眼睛都哭肿了,汤俊驰看着就揪心地疼。
两个人身上都一片狼藉,这班会课是彻底回不去了,本来心情很好的一个夜晚全部被搅和了,只好回宿舍先清洗一通。
教学楼里一片欢声笑语,通往宿舍的风雨长廊上一个人也没有。汤俊驰伸出左手牵起阮嘉言垂在身侧的右手,心里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虽然全身都在抽抽疼,但是浑身好像有无尽的力气一般,他想绕着学校大跑一圈,站在校门口大叫。
想到这儿,他情不自禁地收紧了攥着阮嘉言的手,顽皮地在那柔软的手掌上捏了捏。
阮嘉言也感受到了,抬头看了他一眼,反手捏了回去。就这样一路捏到宿舍门口,两个人最后把对方都逗笑了。
汤俊驰现在开始关注起那个年级大群的消息了,生怕错过些什么。
现在群里又开始噼里啪啦惊雷般地讨论起来了,虽然还没下晚修,但是盛况堪比节假日——群里的人在聊梁容基,梁容基在厕所破坏公物,发了条短信给老师道歉,道完歉就跑了,人影都没看到。
这事儿,他们班的高跟鞋班主任掐着嗓子到处说,不一会儿老师就知道了,他们班的人也知道了,进而整个年级的人都知道了。
校运会期间,大家都非常亢奋,没人深究这件事儿,最后已梁容基赔偿写检讨收尾。
汤俊驰心想,算他识相,不敢把事儿捅出来。
校运会一过,挂在教室前面的考试倒计时日历似乎撕的速度也越来越快,班里的气氛也越来越压抑。
只剩下几十来天的短暂时光,大家都埋头伏案,争分夺秒,希望在有限的时间里比别人多学一点儿。
这几天,学校里竟然出现了一整晚都待在教室里学习的同学。当然了,最后这个同学也少不了一顿全校通报批评。
汤俊驰哑然,他还是喜欢保持自己的节奏,每天学太久,效率反而会下降。
其实最让他惊喜的是,阮嘉言开始有意识跟上他的节奏了。
高三压力大,汤俊驰怕他的小男朋友饿着,屯了一大堆零食在教室里面,一下课用手肘撑起头看着阮嘉言窸窸窣窣地吃,阮嘉言竟然胖了几斤,手上摸起来也有肉了。
班上的同学似乎已经或多或少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令汤俊驰意外的是,大家似乎对这种事儿反应没有他想象中给的大,他又开始愈发大胆了起来。
先是一边写作业,一边把手搭在阮嘉言大腿上。
见阮嘉言不拒绝,汤俊驰开始变本加厉,大手隔着阮嘉言的棉质校服裤上下揉动,一路向上滑,直奔下三路。
阮嘉言每到这个时候就会逮住他的手,瞪着汤俊驰。
汤俊驰现在觉得上次在教学楼顶楼说的那番话就是给自己添堵——阮嘉言好端端的,为什么自己非得教唆别人学会拒绝和反抗呢?还让他用拳头反击,自己真是疯了吧唧的,搬起石头砸脚跟。
现在的后果就是,之前软乎乎、任他摆布的阮嘉言不见了,变成了会在生气的时候瞪着他,跺他的脚的钮钴禄·阮。
从以前的自己监督阮嘉言学习,再到现在的调转过来,自己成为被监督的那个,汤俊驰实在是委屈。
到了高三末期,就是纷至沓来的考试。各种各样的区模,市统考,省统考,让这帮高三生眼花缭乱,叫苦连天。
在这次市一模里,阮嘉言一路横冲直撞杀到了上游,成为这次的最大黑马。
汤俊驰心里得意洋洋,比他自己进步都要开心。毕竟,毕竟这是他自己手把手教出来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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