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心情复杂难言的舒怡，亦是不由勾起了唇畔，轻声笑了笑，“爷爷。”
“稀罕事啊。”老爷子开怀大笑道：“我家大傻子居然主动给我这个糟老头子打电话了。”
“哎哟！”舒怡笑叹，“爷爷瞧你说的！不知道的人听到了，还以为您在抱怨哪个没良心的呢。”
“可不就是在抱怨你这个小没良心的嘛！”老爷子笑喊。
“爷爷！”舒怡压着声音，好生无奈地喊了一嗓子。
她那里没良心啊~
爷爷在那边又笑了一会儿，方才正儿八经的问道：“说吧，是不是碰到什么事了？”
舒怡立即收起脸上的笑容，眯着眼，沉声回了句，“是有点事。”
“什么事？”老爷子问。
“十年前……”舒怡咬着唇，说的有些艰难，“十年前的赵家……您还记得吗？”
老爷子闻声默了能有一分钟。
期间舒怡没再说话，就那么静静的等着。
“……那人不是死了嘛？”一分钟后，爷爷冷着声音来了一句。气势很足。
舒怡隔着电话，都感觉到了爷爷的杀气！“……是死了。”
“那你提他做什么？”爷爷冷声问。
“……十年前的张华……”舒怡没答，直言转话道：“您还记得吗？”
老爷子瞬间没声了。
就连通过手机传来的呼吸声都没了。
舒怡等了两秒，继续说道：“还有九年前的程郭……”
“你想说什么？”老爷子忽地冷声打断了舒怡的话。
“他们……”舒怡看着眼前的独占春，眯着眼，声音亦然冰冷，“都死了……但是……也都还活着。”
话音刚落，舒怡就听电话里传来“嘭嚓”一声。
……好似什么东西掉地上了。
爷爷啧了一声，“老子的上品紫砂杯！”
舒怡一时没绷住，抿唇浅笑了起来。
“你个兔崽子还好意思笑！”爷爷怒喊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舒怡笑声没停。
爷爷又啧了一声，“十一把家里的紫砂拿过来。”
“不。”舒怡想都没想，直接拒绝了，“那是我的。”
“你的？”老爷子冷笑，“你爹都是老子的！”
舒怡：……
没毛病！
这话还真是一点毛病都没有！
就是不知远在他城的老爸，有没有因为爷爷这话预感到什么寒意。
“带过来。”老爷子又说。
“哦。”舒怡撇嘴。
“说吧。”得到了回复，老爷子主动结束了这段插曲，严肃回归正题，“什么叫他们都死了，但又都活着。”
“就是……”舒怡抿着唇，想了想，也不知该怎么说，默了两秒，“您先等一下，我给您发份资料。”说着，舒怡将手机拿到眼前，通过后台操作的方式，将从路枫琛手里得到的资料传给了爷爷的邮箱，“您打开电脑看看。”
爷爷可能不在电脑跟前，听到她话，电话里便传来一阵稀碎的脚步声。
舒怡静静的等着。
等电话传来电脑开机的声音，她才继续说道：“资料发在您的旧邮箱里了。”
又是一阵沉默。
这次沉默寂静的时间有点长。
“……打开了嘛？”舒怡莫名有些紧张地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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