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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次折磨之前,林醒与顾晚林有一段平静的生活。
他们之间关系的转机,是一件小事件。
那天晚上,顾晚林参加了一场晚宴。醉醺醺的回来,回来后,他一反往常笑眯眯的态度,难得的沉默起来。
他一进门就冲着沙发上的林醒走过去,一只手抱着林醒,另一只手贴上了林醒的腹部轻轻按揉。
他的脸色出奇的和蔼起来,甚至有些慈爱,林醒被他奇怪的态度搞得毛骨悚然。
顾晚林突然出声,轻轻的说:小醒,你给我怀个孩子吧。
林醒炸了毛,几乎要从男人怀里窜起来:“你想什么呢?!我可是个男性beta!!”
“我知道。”男人漫不经心的把手掌搭在林醒腹部继续按揉,“但是,你可以怀上的。”
顾晚林的语气是那样坚定,仿佛真的可以做到让男性beta受孕这个史无前例的事情。
林醒突然发现,这个一直在他面前温柔纵容的男人,其实是一位高高在上,拥有无上权利的Alpha。
他想要做这件事,或许真的可能实现。
“我不要!”林醒的态度出乎意料的决绝,挣扎着推拒顾晚林要坐起来。
“你没有拒绝的权利”以往在床下温柔宠溺的男人,突然变了张脸,语气冷硬强势。
“你必须要有一个孩子,这样你才能光明正大的,留在我的身边。”
“什,什么意思?”林醒颤抖着唇,有些哆嗦的问,“什么叫做,光明正大留在你身边。”
“你有了我的子嗣,便会成为被所有人承认的元帅夫人,成为我的终生伴侣。”顾晚林因为酒醉,以往平静无波的眸里掺了蜜,深情潋滟,柔情似水般望着林醒。
林醒却如坠冰窟,一年来的囚禁生活已然让他不堪忍受,如果他一辈子都待在这人身边…。
不,不可以,他不能待在这里。
他要有自己的生活,自己的人生,他要摆脱掉这一切。
但是,这个男人,他是真的有把别人命运在手中把玩的能力。
他无法拒绝,他最终会像莬丝子,像是柔弱无依的Omega一样,大着肚子,等待着Alpha回来给予养分与怜爱。
他只用怀着孕等着男人回来,与自己的孩子和丈夫,缩在家里度过碌碌无为的一生。
像一个玩偶,一个机器,唯独不像是拥有自我意志的人。
倘若林醒是位安心在家相夫教子,温婉可人的全职太太,那这样自然再好不过。
可是林醒不同,他是野生的,是肆意的,是在室外生机勃勃,移到家里却枯萎而死的野草,他热爱着新鲜的一切,热爱着挫折与风吹雨打,他只有在那样的环境里,才是完整的他,强行豢养的生活不能让他茁壮生长,只会让他死于安乐。
林醒第一次这么害怕,他突然发现他无法拒绝那即将施加身上的命运,那些命运就像一座座大山似的压在他身上压的他弯了腰,压的他瑟瑟发抖,不得不低了头。
好似天不怕地不怕出口狂言一口一句恨男人的林醒,第一次知道了男人的力量多么恐怖,此刻他待在男人有力的臂弯里,怎么挣扎也挣扎不开,好像身处密封的牢笼,那样的沉默,那样的黑暗,那样的,窒息。
好恐怖。
他身子颤了起来,喉咙里溢出声绝望到极致的哽咽,像是喘不过气,像是濒危患者的哀鸣。他睫毛颤动着,第一次显出脆弱。
他说“你怎么这样啊”
仿佛被恶人逼到极致,才绝望无力的说出这句话。
而顾晚林抱着颤抖的青年,轻轻拍着他的背,好像在安抚,在哄小孩子安眠一样,只可惜青年一直盯着地板上某一处,发呆一样,一整夜,没有安眠,即使顾晚林把他抱到床上,他依旧在发呆。
自从那天过后,顾晚林发现林醒的转变,林醒好像认命了,妥协了,甚至是迟钝对他表达亲昵,乖乖给他做饭,让他亲,让他抱,甚至被在床上被折磨后都蹭着他的脸表达亲昵。
他就像才发现自己的命运掌控在别人手里,那人轻飘飘一句话都能颠覆他的命运轨迹,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讨好,妥协,以求让自己好过一点。
多么无辜,多么可怜的人,谁又能相信这样的青年其实在谋划着怎么逃跑呢?。
几个月的柔情蜜意相处,让顾晚林不知不觉放下了心。
他那天,正在准备beta生殖腔改造手术,这个手术相对于扩张器来说昂贵的多,并且手术程序复杂,需要很长的准备时间,尤其改造男beta更是史无前例,大概得准备上一两年,但是这个手术,相比那些生殖器扩张器,是不用受苦的,林醒是个beta,如果用那件器具,势必要遭收到比Omega痛百倍的痛苦,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让好不容易留在他身边的宝贝受苦。
即使等上几年,又如何,他不急,他会慢慢等,等一个他们孩子出世的机会。
不过那天,林醒在甜
', ' ')('蜜的,殷切的盼望中,等到了一个青年逃跑的消息。
他怎么不生气,他如何不生气。
尤其是看到,林醒躲在一个旅馆处,坐在旅馆男主人旁边,脸上带着他们第一次相遇见过的笑,和那个人畅谈着正欢。
一对男子,一个俊一个帅,看起来天造地和,合该在一起。
嫉妒与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烧出一个扭曲的果。
顾晚林第一次彻底扒下斯文的表皮,失去了体面和文雅,于那个夜晚拽着青年的手臂,毫不吝啬自己的暴虐与恐怖。
然后让青年,堕入了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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