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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逃亡(剧情+肉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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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章 逃亡

塞缪尔的脚步是虚浮的。

他经历过太多的性爱与高潮,像被一只手掏空内脏,皮囊空无一人地前行。

那皮囊因许久没有站立行走而有些不习惯,上面的肌肉与筋脉都像是不属于自己,在行走间发出惨痛的哀鸣。

但即便如此,塞缪尔还是在不断驱动着脚步,他得向前行走,近乎是在凭借着意志力移动。

——尸体迟早会被发现。

他做的任何事都只是延缓了这个过程而已;即便他能把尸体藏得很好,祭品逃亡不可能不引起重视。

村民们会倾巢出动。

以他现在的状况,根本不可能与他们对抗。

不过在事情演变到那种地步之前,他希望能达到自己的目的——毕竟,他正是为了这点才忍耐至今。

契机是他发现自己的力气正在逐渐恢复。

他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发生的,明明无论祭祀还是长老都说祭品会在祭坛里渐渐变得无力。

但在那些浑浑噩噩的日子里头,塞缪尔发现,当他逐渐习惯了作为祭品的日子里,他开始变得习惯。

恢复的速度变快了,昏迷的时间减少,夜里清醒的时间也开始变多。

从能够在铁床上挣扎,到恢复到能够做出一击,他判断自己最终能够恢复到能进行致命性攻击的水平。

再加上出乎意料的攻击——就像他方才所做的那样。

特安就这样死在他的手下。

这是塞缪尔计算已久的时机:特安平日里并不在村子里,他实际上不常来祭坛。

但他的确会肆无忌惮地把祭品解开玩弄,塞缪尔等待着的就是这点。

为此,他必须“崩溃”。

示弱和伪装狩猎技巧的一部分,他必须将自己伪装成已无还手之力的模样。

特安是猎手,而猎手绝不会在还有反抗之力的猎物面前放松警惕——塞缪尔也是猎手,这是场他们间暗中的角力。

结果不成功便成仁,不是生便是死,一如他在丛林里间到的那些事一般。

——最终是他的胜利。

长时间在祭坛里被凌辱,他从高潮中恢复的速度比常人要快上了不少。

就是这短暂的差异让他抓住机会咬破了特安的血管,牙齿至今仍残留着鲜血的味道与咬合时的疼痛,他杀死了猎物。

换来的便是这段时间,让他能够赤裸并且艰难地村庄里行走,身上似乎还带着雾光花的气味。

精液正从股间的双穴里向下流淌,顺着他的大腿一路滑向地面,落进泥土里消失不见。

脚也是赤裸的,草叶割着脚底,细小的树枝摩擦过他的身体。

他正在村中零散分布的小树丛之中,他利用它们遮盖自己的身影,而后从一处不断地前往另外一处。

这些小树丛成为了足以让他短暂藏身的地点,它们成了某一种跳台,让他能够在其上立足。

而他的目标从一早便已明确。

仓库。

若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那里是最有可能的去处。

塞缪尔微微喘息着,鼻腔里满是草味。

他轻轻地抿着唇,艰难地摆脱脑海里尖锐的鸣响:它们仍在响着,一如他眼前还像是蒙着一层阴云。

这种情况下,他想着,要是他停下脚步,或许就无法再迈步行走。

“唔……”

他从这处树丛里头冲出,凭着记忆冲向下一个。

对村子的观察和记忆成了这时的杀手锏,他能感到自己赤裸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的感觉,在皮肤上泛起一阵颤栗。

双腿之间的穴口在行走中被不断磨擦,微弱的麻酥感从那处涌上,让他险些又一次栽倒在地。

“该死。”

不能停下、不能放弃。

在祭坛里那样的生活他都能忍耐过来,怎么能到这里放弃?

塞缪尔几乎是仗着这样的冲动坚持,他在心底判断着距离仓库的距离,村子听起来静悄悄的,还没有人发现他藏在这里。

从各种意义上,他不希望任何人看见自己,羞耻感仍在心底深处折磨着他。

它在这种情况下完全没有必要,却足以让塞缪尔想起自己仍是个人而非祭品,他不是供人玩赏的道具,他有着自己想要达成的目的,为此他会坚持下去。

脚步继续前行。

仓库。

他在一片昏黑中看到了那栋建筑物的影子。

它也在这里很久了,泥墙看起来相当老旧,上头的瓦片都还完好,在他小的时候,它们曾经被替换过一次。

门上着锁,塞缪尔咬咬牙,蹿到附近的一科树下——拉里告诉过他,这里藏着秘密。

那是仓库的备用钥匙,没有人知道它为什么会在这里,或许只是建立仓库的人所做的恶作剧。

锁被打开了。

他留了个心眼儿,把它伪装成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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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着的模样,而后一头栽进了里头。

“咕!……哈啊……”

鼻腔里是陈旧的味道。

他摔倒在地,倚着门,脑袋里轰响一片。

肌肉似乎正在隐隐作痛,下身更是难受得不行。

但是同时,他亦能感受到那里的潮湿感,像一条毒蛇正虎视眈眈地注视着他。

塞缪尔再度咬牙,用尖锐的齿尖扎入嘴唇,刺痛让他的双眼清晰了些虚。

——仓库里没有光。

这里没有窗户,漆黑让他想起了被黑料蒙主眼睛时的事情,不过这里不同。

抵达了这里……他至少能够休憩片刻。

塞缪尔靠深深地吸了口气,血和空气一起冲进肺部,让他又是一阵眩晕。

“……呼。”

他向着仓库深处走去。

仪式用品就堆放在这里头。

塞缪尔摸索着,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

他看见诸多村子的公共财产,有很多都来自久远的时代。

仪式用的金属签就放在角落的箱子里,他走过去,拿起其中一个。

“……”

他鬼使神差地把它塞进了嘴里。

黑暗中有了淡淡的光亮,他把签拿在手里,惊讶地发现那上头,既不是青色也不是红色,而是一种全新的颜色。

“这是……”不对,等等,“仪式上那究竟是?!”

——有人希望确保他成为祭品。

西亚鲁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塞缪尔丝毫不怀疑,他的确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啧!”

他拼命压抑住了现在就把这些金属签砸烂的冲动。

不能大意,不能弄出声响;就算村人发现了祭坛里发生的事,也一时半会儿不会找到仓库来。

还有时间——并且他在那些对方着的器物里看到了兵器,可以使用,还有办法。

塞缪尔的脑袋飞快地旋转着,思绪久违地清晰,让他感觉非常好。

他拿好武器,把角落里的箱子堆在了一起,在那里形成了一个小小的空间,足以让他整个人窝进其中。

……他需要恢复体力。

塞缪尔在那个空间里趴下,耳朵紧贴着地面,合上了双眼。

真正的睡眠降临了他的身体,那睡眠并不算深,只是如同云雾般缠绕在他身上。

他并没有睡多长时间,很快他便听见了耳边的躁动声。

“喂。”他醒过来时正巧听见外头的声音,“找到了没有?”

“没有。”回答的人声音发慌,“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

“祭品不可能离开祭坛!祭司和长老不都是这样说的吗?”

“现在那家伙的确不在了,鬼才行他们那一套!”

——是在找他。

村民们已经察觉到了他的逃离。

塞缪尔并不感到意外,这件事完全在他的预料中。

而从那两人的对话来看,他们没有察觉到他在这里……

“……”

他记得那两个声音。

是他们第一次告诉他祭品该如何自称。

塞缪尔的嘴角抿起了一个不快的弧度,他悄然翻过箱子靠近仓库门,悄悄推开了门缝窥探外头的景象。

视线正好能瞥见说话人中的一个,他正一脸烦躁地抓着头,并与身边的人交谈着。

很近。

时间正好。

他猛扑了出去,刀子径直刺进那人的咽喉,他的同伴瞪大了眼睛,还没有来得及反应,就被塞缪尔一把摁倒在地。

“不好意思。”他说道,“我逃出来了。”

同伴惊恐地注视着他,却被他扼住了脖子叫不出声来。

塞缪尔将小刀抵在了他的脖颈上,声音发冷:“拉里在什么地方?”

那人以一种不可思议的目光注视着他,嘴唇颤抖着,却没有说出话来。

“祭品跑了,祭司肯定也在寻找。”塞缪尔说,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他在哪?”

“他、我……我上次看到他还是在祭坛!”那人连忙答道。

“和西亚鲁在一起?”

“这、这我就……”

“是吗。”塞缪尔偏了偏头,露出一个淡漠的笑容,“多谢。”

刀子划了下去。

鲜血涌出,从男人的嘴里冒出了血泡,并发出了滑稽的声音。

塞缪尔站起身,忽地意识到他们的鲜血淋了自己半身,而他还浑身赤裸。

“……仓库里也没有衣服啊。”他嘟囔了一句。

既然如此,就不要去在意了,他想着。

仓库也不是久留之地,他回想着自己方才得到的情报。

“祭坛……”

要回去吗?

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在那里等待着他?

拉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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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那里吗?

他必须要和拉里谈谈,自他进入祭坛后,拉里就没有正面与交谈过。

塞缪尔唯一一次听到他的声音,就是在他和西亚鲁一起来祭坛时。

彼时留下的记忆绝不能算是美好,却带着热度,稍稍一碰触,便像是烈火般烧灼了他的身体。

“啧!”

似乎那记忆也成为了夜兰的花蜜。

然而,不仅仅是那些记忆,他行走时摩擦到的下体,曾经侵犯过他的男人们的声音,时不时被蹭动的身体。

身体深处有火焰在烧,那火从他新长出来的器官深处发源,让他不由自主地想要颤抖着发出呻吟。

——并不是回忆的问题。

而是他的身体已经在被献祭的过程里被迫习惯了性爱。

塞缪尔再度咬着唇,疼痛让他清醒,他眼底燃烧着愤怒的火焰。

手腕翻转,他挥起刀子,在自己的小臂上划下一刀,鲜血瞬间沿着手臂流下,他看了眼地上的尸体,扯下他们的衣服当作绷带。

他从不认为仅仅一个器官的改变就能让人变得淫荡,祭品天生就该如何如何纯粹是无稽之谈。

而他更加不认为无休止的凌辱会让人开始渴望被欺凌,这事根本没有任何道理。

手臂上的伤口并不深,除了疼痛外并不会带来更多伤害,他需要的也就仅仅是疼痛以及冷静,接下来,他还有事要办。

…………

……

村子陷入了混乱。

迄今为止,有许多祭品尝试过逃跑,但没有一个成功过。

这些事都被记录在村子的编年史上——唯有祭司和长老才能够阅读它们。

逃得最远的祭品最终也没有离开村子的掌控范围,那个放他离开的人也受到了适当的处罚。

村子从此便将“祭品无法逃跑”作为信条般记忆下来,很多年都没有改变,而今活着的人里,就只有长老记得有祭品逃跑过的事。

拉里接到消息是在早上,第二波人准备去祭坛时发现了状况有异,事情立刻被告知了两位祭司,随后他和西亚鲁一起去见长老。

没有人看起来担心,因为他们都知道祭品必然的命运;但追踪仍显得有必要,不作为无法彰显村子的权威。

更何况被杀死的是特安,是村里最优秀的猎手之一,他脖子上被生生咬下了一块肉。

逃跑的事且不论,光是他的做法就让人颈上生寒,那之后全村都在寻找塞缪尔的踪迹,但在一段时间里,他们一无所获。

第一个明显的痕迹是仓库外的两具尸体,其中一人的衣服被剥下了,大概是塞缪尔穿走了。

“看起来他们是被躲在仓库里的祭品袭击了。”西亚鲁这样说,“那把钥匙的位置……拉里,是你告诉他的吗?”

拉里不说话,只是担忧地看着倒地死去的两人:它们证明了塞缪尔仍有杀人的力气,这和长老说的截然不同。

这下可麻烦了,他想,而塞缪尔已消失在丛林一样的村子里。

他只能和西亚鲁一起回到祭坛等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村民被袭击的报告传来。

“那个家伙……!”西亚鲁显得很愤怒,“把我们当成什么了?食肉鹿吗!”

“对他来说搞不好真是这样。”拉里慢吞吞地说,“毕竟,他是个猎手。”

村子里的猎手并不多。

通常来说,他们都呆在森林里,只有想要与人交流或者要交换物资时才会回到村里。

这天在村里的猎人只有特安,他有时会做一些超出规定的享受,不过由于他是宝贵的猎人,所以所有人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拉里心理明白,塞缪尔之所以能逃,一定是因为特安再度违反了规定,或者说,塞缪尔瞄准了这一点。

他暗自希望塞缪尔能够就此离开村子,这想法在临近中午时达到了顶峰——塞缪尔杀死了东边哨塔上的守卫,并拿走了他的弓。

但在午后,他午睡醒来,听到的第一个消息便是:出现了一个幸存者。

拉里的心又沉了下去,他和西亚鲁急急忙忙地去找那个幸存者,他受了不小的惊吓。

“我们在路上走着的时候,一支箭忽然就射了过来。”那人这样说,“我之后看到树丛那边好像有动静……”

“除此之外还看到什么了吗?”拉里问他。

“没、没有。”对方摇着头,“太可怕了,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以前认识塞缪尔?”

“知道他,但没有深交。”说到这里,连他自己也露出了困惑之色,“咦?那为什么他没有杀我……”

他们都沉默下来。

其他人把死去的男人拖走了,他们又问了些问题,最后决定继续返回祭坛。

末了,在他们快走时,西亚鲁忽地想是想到了什么似的,转过头问道:“你去过祭坛吗?”

“什么?”幸存下来的男人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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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过祭品吗?”西亚鲁说得更清楚了一些。

“这个……”男人的脸上有些窘迫,“我不好那口。”

西亚鲁和拉里交换了一个颜色。

他们回到祭坛,都觉得疲惫不堪,长老的脸色看起来也很差,西亚鲁劝说他去休息一会儿。

“他会来的。”然后,他对拉里说道,“他会……来杀我。”

“不要想太多。”拉里安慰他,“不会有事的。”

但是很显然,他们都知道真实情况是如何。

那之后,他们在惴惴不安里等待着进一步的消息,可塞缪尔却像是消失了般没有再出现,之后夕阳西下,夜色开始笼罩惶恐中的村落。

“你回去休息一会儿吧。”西亚鲁这样说,“塞缪尔应该不会对你动手。”

“谁也说不准吧?”拉里这样回答,“还是尽早找到他比较妥当……”

“所以你要去休息。”西亚鲁说,“这样才能更有效率。”

拉里没办法再反驳,于是便和护卫的村民一起向住处的方向走去,等他走到家时,发光苔藓的光芒也已清晰可见。

他推开了房门——

“噗呃!”身后的人忽地发出了痛苦的闷哼,拉里回过头,就看见一道影子向他袭来,他被猛推进了屋内,接着,身躯便被对方覆盖。

“塞缪尔——!”

“闭嘴,别开口。”塞缪尔压住了他,“拉里。”

“你、你还在村里……”

“当然。”塞缪尔冷笑着,“因为我还有件事想问。”

他在黑暗中注视着拉里,眼睛里像有火焰在烧:“拉里,为什么要在金属签上动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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