靓歌ktv,这是晴小天选的地方,来之前她就用手机定了一个小包,反正也就他们两个人,又刚吃过饭,也没叫酒水和什么吃的,就是付了包厢费,然后送了一壶茶,反正就是最低消费的那种,这个地方晴小天也没来过,但是网络推荐指数最高,所以就选了这家。
这是个闹市区,停车位很难找,青岩好不容易在距离这里一公里的地方才把车停了下来,坐电梯到六楼,电梯门一开就是这个ktv的大厅,人很多,嘈杂的声音和音乐混在一起,闹哄哄的,这让青岩有点皱眉头,但是晴小天很兴奋,拉着青岩直奔吧台。
青岩看着这个小空间直摇头,这是他第一次到ktv唱歌,在走廊里就能听见鬼哭狼嚎的声音,再看到这个只有五六平方的小包厢里挂着两个那么大的音响,青岩就知道,今晚的耳朵绝对舒服不了。
晴小天唱歌还是挺好听的,但是空间太小,被嗡嗡的回音拉低了不少,青岩会唱的歌实在太少了,在晴小天的怂恿下唱了一首自认为最拿手的《大头皮鞋》,但是看见晴小天抱着肚子,在沙发上笑的直打滚后,果断扔掉话筒,就这首歌还是在小镇的喇叭里学会的。
青岩并没有生气,只是觉得自己好像真的不适合唱歌,后来和晴小天合唱了那首多一环少一环的歌曲,虽然只有两个人,但是气氛却很好,两个人都很开心,直到屏幕里出现了一首叫做《父亲》的歌曲,晴小天唱到一半的时候就已经哽咽的发不出声音了,而青岩也沉默了,因为这让他想起了自己的身世,父亲这个词对他来说很陌生,更没有见过,同时也想起了自己的师父,那个歪着肩膀的老道士,也不知道又飘到哪里去了。
晴小天哭了很久,很伤心,青岩没有说什么安慰的话,因为说什么都会显得很苍白,他只是默默的给晴小天递上纸巾,又过了一会,晴小天止住了眼泪,眼睛肿的像个桃,起身说要去洗手间补个妆,虽然她根本就没化妆,掏出了两百块钱,让青岩去买点啤酒回来,她说她想喝酒了。
青岩把这两百块钱揣进了口袋,又摇了摇头,转身出门买酒去了,他记得在大厅里有一个超市,但是这ktv的走廊就跟迷宫似的,青岩走了两圈发现自己迷路了,总不至于在这种地方使用神识吧,正打算再往前走走,问问服务生的时候,旁边包厢的门里突然飞出了一个酒瓶,青岩忙侧身躲避,酒瓶擦着他的鼻尖飞了过去,酒瓶砸在走廊里,发出“啪”的一声,一股浓烈的酒气扑鼻而来,这让青岩的眉头一皱,刚才那一下,要是一个普通人的话,绝对是躲不过去的,发生实在是太过突然,那个包厢的门已经已经打开了,这个包厢很大,门也是双开的,里面有很多人,正在闹哄哄的说着什么,青岩虽然讨厌刚才那种没公德的事,但也不是什么闲事都愿意往自己身上揽,正当迈步离开的时候,又一个酒瓶子从里面飞了出来,这次砸向的是青岩的脑袋。
这下子算是真的把青岩惹怒了,抬手把酒瓶子抓在手里,一脚踹开了包厢的大门,闹哄哄的场面被青岩的一脚给打断了。
里面的沙发很大,坐满了人,男女都有,被青岩
这一下子搞得有点愣,但是随即一个小年轻就站了起来,指着青岩的鼻子就要开骂,可是青岩根本就不想听,屈起中指对着他伸出来的指头弹了过去,“咔吧”的一声过后,那个小年轻就坐在地上,看着自己食指扭曲成了一个诡异的形状而大声惨叫着。
“我不管你们是谁,公众场合乱扔酒瓶,伤了人怎么办,谁来负责?”。青岩拿着接到的酒瓶,指着沙发上的那些人说道,他进来就是想告诉他们,这样的行为很恶劣。
可是这一下貌似惹恼了这些人,呼啦一下,沙发上站起来一片,大概有二十几个人的样子,拳头捏的咔吧直响的对着青岩慢慢围了过来,就算是傻子都知道他们想干什么,青岩的眉头皱的更狠了,这些人明明做错了事,非但不会改,还要对指正他们的人横眉冷目、拳脚相向,这让从小生活在山里青岩很不解。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听起来就有点猥琐的声音响了起来:“各位老板大哥别生气,出来玩就是图个开心嘛,这事好说、这事好说,交给我来,我来啊”。
这是一个长得很奇怪的人,也可以说是长得很逗的人,青岩不知道怎么评价他,一米六不到的身高,皮肤黝黑,眼睛就像一条缝似的,发量不多,发际线也很高,却偏又梳了一个背头,贼眉鼠眼的现实版,身上穿着服务生的制服,白衬衫、马甲和西裤是挺帅气的打扮,可穿在他身上,真叫一个不伦不类。
此刻他正满脸贱笑的在安抚着那些站起来的人,看似在对所有人说话,其实他的目标是坐在沙发上没起来的那个光头,这个光头叫东哥,在一片也是小有势力的人物。
东哥坐在沙发上,伸手朝着那个长相清奇的服务员招了招手,那个家伙立马满脸贱笑的单腿跪地就凑了过去:“跳蚤,你说你解决对吗? 只要让他跟你一样,和我们玩同样的游戏,我就放过他。” 说完,伸手指向了青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