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24
陈点彻底地忘记了自己说过什么话,醉酒后断片很正常,他就不同了,他好像会因为做爱太过激而忘记昨晚发生的事情,头脑昏沉被颠簸上极乐,陈点总是不清醒。
第二天他能很自如地和严戥对话交谈,当作一切都很正常、他没做出过媚态,严戥也是个正人君子。
严戥惊异于他的变化,他们从前很多次边缘性行为之后他并不和陈点一起入睡,所以他不是十分清楚对方第二天早起时是怎样的情态。但陈点明明是羞涩的性子,现在竟然能装作若无其事了。
但稍一逗弄陈点就露出马脚,从脖子到耳朵都红了个透。
这一周的工作结束,陈点的实习也到此结束了,大学的最后一年课业不重,严戥的意思是让他留在朝蓬,但陈点没有这个意向,且不说公司上下都知道他和严戥关系匪浅的事情已经让他度日艰难,主要的是朝蓬做的是实业,陈点对这些实在是门外汉。
严戥听了他的顾虑,也不驳回他的想法,第一句话说的是:“孙易,我把他调去深市了。”
陈点眉头拧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严戥不需要为了让他安心去做这些无谓的事情,自从收到孙易给他发来的信息之后,陈点对他充满了惺惺相惜的同情,这对孙易来说简直是无妄之灾。
严戥知道他在想什么,解释道:“原本那边就有他在跟的项目。”
“噢。”
严戥摸摸他的脑袋:“这一年可以尽情玩,想做什么都可以,旅行或者别的什么事情。想读书的话也可以,离家近一点好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点清醒地知道严戥的这番话是因为自己的让步而说出口的,明明他可以出去留学,实际上舍弃更多的还是他自己,他不应该因为这样稍稍放宽松的限制就感动。但他还是心软了,看到这个男人想要和他更多地待在一起,无论是出于任何原因。
陈点应下来:“嗯。”
最后一周稀松平常地度过了,最后一天他们组内又进行了一次聚餐,庆祝陈点实习结束。忍耐了两个月的一众人终于忍不住了,陈点也意识到了他们想要问什么。
和陈点关系算是最好的一个女生被推出来提问,她期期艾艾地:“陈点,你真的是严总的弟弟呀?”
陈点面不改色:“是的。”
“噢…他们都说上次出差,孙工得罪了你,所以严总把他调去深市了,我们…”
指向已经很明显,陈点反问道:“是吗,深市的项目不是孙工在跟吗?”
大家摸不准他在严戥那儿有多少分量,他又这样不卑不亢、拒不配合的模样,于是话题就此打住。陈点不是很喜欢这些同事,他们并没有对他释放恶意,同样的也没有对他释放善意,他有苦难言,要他怎么说,倘若真的只是严戥的情人或许他就坦荡承认了。
但是他是严戥的妻子。
那位被严戥放在节目上大秀恩爱的妻子,外界对“她”有多种臆测,但唯一知道的是严戥亲自说出口的“还在上学”,别的一概不知。
最后一群人离席的时候,有人小声地骂了一句:“清高什么…”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点听见了,他觉得做严戥的妻子实在是一件让人身心俱疲的事情。
他走在最前面,吃饭的时候严戥说要来接他,陈点这一次没拒绝。那辆低调的黑色的车已经停在门口了,没什么特别的地方,除却车牌亮眼。陈点回头对Tina和一众人鞠躬,客气道:“谢谢大家对我的照顾,希望朝蓬越来越好。”
他这话说得颇为耐人寻味,但不待他们品味过来,陈点便上车离开了。虽然车窗自始至终没有降下来过,但单凭那车牌也足矣知晓里面是什么人。
见他面色不虞,严戥问他:“为难你了?”
“没有,只是想知道你和我的关系。”
严戥无所谓:“其实你可以直接说,没关系。”
“我有关系啊。”陈点瞪他,“我是男的,你让他们怎么想我呢。”
严戥笑了一下,伸手捏了捏他的胸部,陈点穿了胸罩因此严戥觉得手感不佳。
“是吗,你是男孩子吗?”
“…”
严戥行动力极强,白天说过的事情,晚上就会将整理好的资料摆在他面前。几所学校以及升学的条件都被分类归纳好,Cathy给他发送了一个文件,严戥抱着他看着Pad为他分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陈点看完,发现了一个共通点:“怎么都是海市的?”
“我要求的,不是说要离家近一点吗?你还想去哪里。”
他感到一阵窒息,陈点回头看着他,严戥切换到地图的软件,以他们的家为中心画了个圈,说:“车程两个小时,这样你才能每天回家。”
“我没有一定要每天回家。”
严戥不想生气,他尽量稀松平常地说:“我想你,每天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