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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敏华每周会给陈点打一个电话,问他最近觉得如何。
弯弯绕绕的话题最终都会绕回孩子的事情,宋敏华迫切地要完成这一桩心事,这简直就像是公司创立以来最大的一笔生意,她必须时时刻刻关注进度,快速促成项目的落地。
她和陈点为此已经筹备了一个夏季,陈点刚刚有月经,不是适合怀孕的最佳时期。前段时间她看过陈点的检查报告,报告显示他的阴腔狭窄,受孕会让他十分痛苦。
当然这些事情没有人告诉陈点,他懵懂地听着宋敏华的问候,忐忑心虚地说他们一切正常。
“慢慢来,不着急。”宋敏华宽慰他,并且让人给他送来了新的药,同样的白色药瓶没有任何文字,宋敏华告知他这种药可以在他怀孕之后帮助他更顺利地度过孕期,同样的还告诉他可以一周抽一次时间回一趟主宅,她吩咐了阿姨为他煎中药,调理身子的东西。
陈点没有拒绝她的好意,但回严家势必是要和严戥一起的,中药味道又那样大,他不好解释。严戥有所察觉的话他无法隐瞒。
陈点原本是不着急的,但他最近的想法发生了改变,他同样迫切地希望能够怀孕,或许孩子真的是改变他和严戥奇怪地胶着的关系的催化剂。不论结局走向何方,他们更亲密也好,还是他能够离开也好,总好过现在的憋闷。
陈点看过一部求生电影,主角在烈日暴晒的大海上漂浮了很久,中间明明有一艘船出现在主角的视线里,但他实在是太小了,他拼命晃动双手、不小心落入了水中,但仍然没有被看到,希望和他擦肩而过。
电影的结尾他坐在小船上望着夕阳,没有尽头,绝望贯穿始终。
陈点觉得他很可怜。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正如他和宋敏华说的那样,他和严戥一切正常。不过第四季度严戥尤其忙碌,从十月到十一月他们只见过一面。这让他有能够遵守宋敏华给他的任务的时间,他每周回主宅喝阿姨煎的中药。严戥的几个表嫂子又拉着他玩过几次麻将,陈点爽快,是个绝佳的牌搭子。他自己琢磨了一会儿牌技竟然还小有进账。
他从几个表嫂口中得知严沛峰将严家最后面没人住的小偏院修整了一下,要给严铮住,他们在严家也恰巧碰面过几次,陈点对他视而不见。
喝药一开始是一周一次,后来隔两天便去,他不喷香水,身上就染了一股中药香味。
严戥回来的时候是凌晨。
陈点当时睡得迷迷糊糊,严戥风尘仆仆,十个小时的飞行让他周身显出一股颓丧,他们有时差,所以联系也不频繁,家里骤然出现一个人让陈点一下子清醒了,看清了是谁之后他将睡衣拢了一下,他小声埋怨:“回来了怎么不跟我提前说。”
“原本的航班延误,索性改机票回家一趟。”
陈点这时才看清他手里拿着一束玫瑰花,精致小巧的一束,他们结婚的仪式办得很简单,花束也很简单,与严戥现在手上的竟然一模一样。
陈点对上他的眼睛,呆楞的模样让严戥忍俊不禁,严戥一直都是懂浪漫的人,只是结婚之后很少,婚前倒是常常让陈点觉得新鲜。
他还没睡醒,接过之后傻乎乎道谢:“谢谢喔。”尾音带着咪蒙的睡意,很想撒娇,陈点尴尬地咳嗽了一下,又一本正经地说了谢谢。
“你忘了?”严戥表情受伤,但身体已经贴着陈点抚摸,他身上一股寒气,陈点身上有温暖的温度,鼻尖萦绕的味道有一丝不寻常,严戥嗅了嗅他的脖子,“怎么有股药味。”
但这不是重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重点是:“今天是我们结婚一周年,纪念日。”
说着他的乳头被严戥捏在两指之间揉搓挤压,陈点真的不记得这件事情了,彻彻底底地忘记,他只记得自己和严戥结婚的时候是秋季,婚礼办在严家主宅后山前的湖畔,只有最亲密的人见证,只是算走一个过场,叶子枯黄的季节。他的手机里还保存着自己穿着婚纱的自拍,实况照片中他头顶的白纱落下一片心形的枯叶,陈点那时候觉得是幸福的预兆。
已经一年了。
陈点抱着他的脑袋挺起自己的胸部,严戥的舌头包住他的乳尖,因为出过奶水,严戥只敢用舌尖打圈,陈点颤颤巍巍地说:“可以吸…现在没有了。”
于是严戥又像势必要吮出什么东西一样大肆汲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