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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岚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一只手还往他的大衣里面伸,一边道:“不是勾引你是勾引谁?希儿,不许受她引诱,你是我的!”
夏希有些哭笑不得,“怎么会是勾引我?我、我又不是正常的男子……”正常女性哪有会喜欢他的?何况是彩环,对他就更没有那种感情了。初岚抚上他的股间,隔着一层裤子揉着那团软肉,道:“你总归长了这个,难保你哪天心血来潮想要试试女人的滋味,她又黏你黏的紧,平日就对你搂搂抱抱的,没有规矩!而且她不是勾引你,难不成是要勾引我吗?”初岚完全没想过这方面,对他来说,他自从跟夏希成亲后,就未曾将别的人放在眼里,无论男女,何况是彩环。他一直无视彩环,偶尔会注意到她,也是恼怒于夏希跟她走得太近了,特别是知道夏希真正的身体后,看到两个人凑在一起就觉得碍眼,私下里还偷偷想过要用什么办法将那小丫鬟送出去,再找几个年龄大一点的嬷嬷来服侍夏希。
此刻少年帝王看清楚夏希的脸色,眉头一皱,便意识到自己随便的一句话居然道破了事实的真相。他回想了一下早上的情形,那会夏希还在睡觉,看起来确实是诱惑自己的可能性更大一些,他顿了顿,道:“魅惑主上,这可是不允许的,我这里又不是夏朝,容不下这样的人,希儿,我明日便叫人将她打发出去。”
夏希听到他的话,心里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受,连忙道:“大王,彩环跟了我一场,请您不要这样……”
初岚有点不耐烦,往他嘴唇上不轻不重的咬了一口,语气酸溜溜的,“你这么护着她,是不是当真对她有什么意思?”夏希连忙摇头否认,“我不是……”他犹豫了一会,才轻声道:“初岚,要不……您收了她……”他这几个字说着心里极其难受,像是被什么刺了一般,到这时候,他才意识到母亲对父皇可能是没有那么重的感情的,不然的话怎么甘心同那么多女子分宠?又或者,最开始也是会嫉妒会心酸的,只是慢慢的就适应了吗?
那他会不会有一天也会适应,看到初岚跟别的女人在一起的时候,看到他朝别人笑跟别人撒娇的时候,会不会也是心无波澜,毫无异样?
夏希只羞愧自己现在做不到,他完全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对这个少年夫君产生占有欲的,明明这是不对的,初岚是帝王,又怎么可能独属于他?
初岚听到他的话,一开始愣了一下,等明白过来后,瞳孔骤然缩紧,脸上的笑容也散下来,一双眼睛紧紧盯着他,声音竟有些冷,“你说什么?”
夏希不敢看他,低下了头,又难受又无措的道:“我是说……您要不要干脆收了她……彩环、彩环虽然还不懂事,却没有坏心,长得也……挺好看……她同我说,她心仪于您……”夏希越说声音越干涩,再加上没有得到初岚的回应,渐渐的便说不下去。
少年原本在他身上乱摸的手动停下了动作,两个人虽然还靠在一处,身体却好像都僵硬起来,夏希突然觉得冷,明明屋子里那么暖。好一会儿,初岚还是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夏希硬着头皮抬起头去看他的脸色,等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后,浑身骤然一颤,脸色都有些发白。
初岚盯着他,片刻后冷笑起来,他撒娇的时候还像十二岁的样子,但冷酷起来的时候却是绝对的王者之气,气势强的让人胆寒,他冷笑道:“希儿真大方,你的侍女心仪于我,你便让我收了她,你把我当成什么了?你们主仆情深的工具?”
夏希从没见过他这样生气,吓的想要跪他,初岚却像气急了,低吼道:“不许跪!”夏希又不敢动了,抖着嘴唇看着他,慌乱的解释道:“我没有,我不是……”
初岚冷笑道:“早听说夏朝的女子贤德的很,不仅会替丈夫操持家务,还会替丈夫纳妾,希儿虽然不能算是女子,倒也习得了精髓。”
夏希万料不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并不明白其中缘由,他小声道:“夏朝民风如此,我……我……”他闭了闭眼,努力镇定一点,道:“大王年纪渐长,后宫空虚,我是您的王后,理应操持这些事,倘若大王不喜欢彩环,也可以寻一些其他的女子……我、我还听说大将军给大王送了一位胡姬,如若您喜欢,也可以……”他还没说完,身边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却是初岚气的将一旁的桌子给踹倒了。他力气太重,明明是实木的桌子,却被他踹成了两三块,上面放着的东西也滚落了一地。桌子上放的大多是瓷器,这样一摔,全部摔成了碎片。
巨响让夏希骇了一跳,脸色都白了,还没反应过来,就有几个侍女匆匆的跑了进来看情况,为首的一人正是彩环。彩环正想开口,初岚怒喝道:“都滚出去,不准进来!”
他声音太大,吓的几个人连滚带爬的跑了出去,屋子里顿时又安静下来。夏希知道自己是彻底的惹怒了初岚,他慌乱又紧张,下意识的将嘴唇咬紧了,半个字都不敢再说出来。初岚盯着他,冷笑道:“我喜欢便怎么样?全部收进来吗?希儿,你真贤良,居然这么想往我身边塞女人,怎么?是我弄的让你受不了了?所以想找别人一起分担?”
夏希睁大了眼睛惊慌的看
', ' ')('着他,初岚贴近过来,低声道:“这么想将我推开?”
夏希连忙摇头,“我没有那么想过,没有……”事实上,就算每天被初岚弄的下不了床,夏希都不愿意同别人共享他。
他早已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就很喜欢这个人了。
初岚嘴角露出一点嘲弄来,“连胡姬的事都为我考虑了?大将军送给我的人,我正考虑要拒绝还是留下呢,拒绝又是怎么拒绝,留下又是怎么留下,怎么你这么乖巧,主动就替我留下了,倒省了我烦恼。”他贴的极近,两人的鼻尖几乎挨擦在一处,说话时喷出的热气也能感受到,这明明是一个极亲昵的姿势,两个人先前不知道做了多少次,却都不像现在这样让彼此难受痛楚。
夏希觉得自己的心脏都疼的在抽搐了,他慌了神,初岚却镇定了下来,嘴角又带上一点笑意,伸手缠上他一缕黑发,一边把玩一边道:“你既这么贤德,明日便找内官替我看个良辰吉日吧,再将一处宫落收拾好,到时候好迎接我的新妃子入住。或者你要真的愿意,我也可以将彩环一并收了,反正一个也是册封,两个也是册封,正好省了事,免得你日后觉得我身边的女人不够多,又操劳一遍。”
夏希直愣愣的盯着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过了许久,初岚松开他的头发,漫不经心的道:“你既觉得伺候我累了些,等忙完册封的事后,你就去神庙里陪我母亲住段时间吧。”
脑子里像是被雷劈过,夏希后背一僵,等明白过来这句话中的含义后,心脏像被谁的鞋底碾过一样的疼,他张了张嘴,声音漂浮的简直不像是自己发出来的,他道:“好……”
夏希知道,他重复了母亲的道路,他的母亲原本也很得宠,却不知道因为一句什么话得罪了皇帝,从此失去了所有的宠爱,虽然住在了豪华的宫殿里,却跟住在冷宫里也并无太大的区别。
让他去神庙,就跟将他发落到冷宫并没有什么不同吧?
而他比起母亲还不如,母亲还有一双儿女伴在身边,虽然一个早夭,一个远嫁,但到底陪伴了她一些时日,不像自己,独自一人,未来几乎能预见会有多凄凉。
夏希其实并不怕过凄凉的日子,相比起来,他更痛苦初岚对他态度上翻天覆地的变化,一个会巴巴的捧着新奇的水果给他吃的人,一个容忍他睡懒觉的人,一个会给他买好几车礼物的人,从那天之后,就开始搬到另一个寝宫居住了,好几日连他的屋子都没来过。
夏希尝了自己种下的苦果,晚上明明屋子里并不冷,却还是觉得寒意侵体,又觉得床太大了一些,他总是睡着又醒,醒了又睡。更痛苦的是,他还得伪装成平常的样子,跟内官商量册封仪式,选定的日子就在七天后。
彩环从得知自己要成为初岚的妃子后,自然喜不自胜,眼角眉梢都染上了一层春意,又乖巧的跪在夏希身前,再三保证说自己一定对他忠心,会努力的将大王的宠爱都引到他们两个人身上,绝不上那个胡姬占了风头。夏希听着她的话,心里麻木,只轻轻点头,道:“做好本分就好。”
那个胡姬他也见了,名叫嬗蝶,是西北小国关月国的王室没落的一脉,算得上是一位郡主,长得十分美貌,一双大眼睛脉脉含情,皮肤又雪一样的白,笑起来的时候尤为好看。她竟也会说汉话,只是说的别别扭扭的,就同初岚十二岁说的一样。她性子显然是娇俏的,第一次见了夏希也不怕生,脸上一直带着笑容,教人看了,竟难以不生出好感来。
蛮族册封仪式很简单,远不如夏宫里的程序繁琐,夏希让人收拾两座宫落出来,特意都选的离自己的宫殿远一些,等忙完一切,册封仪式也就是在第二日了。
按照初岚的命令,夏希后天也该去神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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