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母女二人忠君爱国,实属当世之典范,凡是我大渝官民都该向你母女学习,此一去前路坎坷难行,朕今日就将朕曾被封为太子时先皇赏赐的玉牌赐给你,见此玉牌,犹如朕亲临,无论大小官员,皆不得违逆。”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从未有过的荣耀!
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凉气,原本还轻视瞧不起余氏和福运公主的人只感觉像是被谁平白抽了个巴掌,脸火辣辣的疼。
其余人也眼热的很,不过转念一想南方如今的形势,心里又平衡了。
即便是再大的恩宠又能怎么样?能不能平平安安的活着回来还两说,可别到时候有命挣,没命享受!
这些人的心思显而易见,余落蕊却并不在乎。
与此同时,皇帝的赏赐还在继续,“蓝福禄,你着朕的口谕,从大内侍卫中挑选二十名精锐,拨给福运公主随意支配调遣。”
若说前面众人还能保持镇定,这下真的再也忍不住,如同刚刚烧开的水,瞬间沸腾起来。
大内侍卫一向都是只保护帝王的,哪怕是皇子都不能调遣,如今竟然一下子抽调出了二十多名……
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望向余落蕊和她怀里的小奶团子,神情一言难尽的复杂。
……
次日午时,太子骑着一匹枣红色的烈马,身后跟着余振海,余落蕊和沈夭夭坐在马车内,队伍的最后是一排排黑压压的侍卫,威风凛凛的气场,一路快马加鞭出了城。
浩浩荡荡的队伍走了一天一夜,正处于人困马乏之时。
“大哥,咱们现在到什么地方了?”
余落蕊看着出城后就渐渐陷入昏睡的乖宝,不好的预感涌上心间,总感觉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她掀开帘子,询问余振海。
“累了吧?过了这段静海的官路,马上就有驿站了,再坚持坚持!”
余振海语气柔和,催促着队伍加快脚程。
余落蕊放下车帘收回目光,低头担忧的望向怀里的乖宝。
隐隐听到外面响起对话声。
“前边的路怎么变得黑漆漆的?”
“这是官路,能出什么问题,还是不要大惊小怪了!”
【的确,官路哪能有问题!】
所有人刚被提起来的心又重新落回去,越往前面走,前面越发漆黑无比。
与此同时,有商队突然越过他们,速度飞快,似乎遇到了什么事情。
“别,别过去!”
路中间横着一匹毛发光滑油亮的千里驹,他的主人站在前面,朝着奔来的商队不停摆手,喊得撕心裂肺,“官路坍塌了,前面危险!”
他的声音在马蹄声下显得格外渺小,商队的人不仅没有理会,反而我行我素的冲了过去。
飞溅的马蹄似乎要直接从他头顶越过,看着完全没有闪躲意思的男人,骑马的人紧急勒住了缰绳,“疯子!”
“啊——”
“塌了!!!”
他的话音刚落,同伴们一一从他旁边呼啸而过,却瞬间掉入了深不见底的悬崖,耳边只剩下猝不及防的惊叫和呼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