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皇帝狐疑的眼神,宋怀瑜慌忙扑跪,大声狡辩:“父皇可要相信儿臣!那余振海是污蔑儿臣的!父皇千万别受他的蒙蔽!”
说着,宋怀瑜回头,死死瞪着那死士:“你到底是何人!竟与余振海同流合污,前来污蔑本殿下!”
“污蔑?!”
余振海冷笑一声,举起手中的信筒,震声质问道:“我这里有物证!大皇子想看看吗?!”
宋怀瑜瞳孔大睁。
这是——他的飞鸽传书?
怎么会在余振海的手上?!
“陛下明鉴,臣出征之前,便已截下这封飞鸽传书,上面正是大皇子的笔迹!”
“大皇子派人在北狄战场上伏击臣,要置臣于死地!若非臣早有防备,恐怕真的会死在大皇子手下!”
余振海斩钉截铁的话语声让皇帝面色越发铁青。
亲儿子做下此等事,他身为一国之君,该如何自处?!
皇帝严厉地扫一眼宋怀瑜,沉声道:“呈上来!”
信件被宫人呈上,皇帝看完,大怒。
“宋怀瑜,这上面正是你的字迹,你还有什么好辩驳?!”
宋怀瑜惊惧不已,慌忙膝行上前,抱着皇帝的大腿哀嚎道:“父皇,儿臣冤枉啊!”
“谁人不知字迹可以伪造?这余振海就是故意污蔑儿臣的啊!!”
“字迹可以伪造,那么,不合格的防火衣和火器,难道也能伪造吗?!”
殿门口传来一声清甜的喝问,众人微惊,回头看去,只见沈夭夭抱着自己的奶壶,迈着小短腿,颇有几分霸气的进了大殿。
她身旁还跟着楚嫣然和宋怀瑾,几人皆是面色肃穆,看向宋怀瑜的眼神之中满是厌恶和鄙夷。
“皇帝伯伯,大皇子做的坏事,可不止暗杀我大舅舅这一件哦!”
沈夭夭煞有介事地说着,朝后喊了一声:“带人上来!”
看到来人,宋怀瑜瞳孔骤然紧缩,失声喊道:“文儿?你怎么来了?!”
余振海冷笑一声:“看来大皇子是认得她了!”
“陛下明鉴,此女子乃是大皇子府上的通房丫鬟!”
文儿扑通一声跪下,痛哭流涕:“陛下恕罪!婢子是大皇子房中人,亲口听到他和柳氏密谋,要用粗制滥造的火器和防火衣,害余家军有去无回!”
当初她被宋怀瑜强要了身子,却没有任何名分。
怀胎三月,更是被柳氏和大皇子折磨,硬生生小产!
文儿双目通红地瞪向宋怀瑜,那眼神像是恨不得硬生生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
“大皇子恶贯满盈,寡廉鲜耻!他为了谋害余大将军,故意制造了不合格的防火衣与火器,就是为了让大军在战场上出事,而后让余大将军来背这个黑锅!”
“你胡说!你这贱婢,竟敢污蔑本殿下!”宋怀瑜目眦欲裂,额上青筋暴起
“陛下,在战场上,因那火器与防火衣质量下等,害的我大军几次三番吃了暗亏!”
“臣便传信回京让人去暗中查访,结果就找到了这文儿!”
沈夭夭老神在在地道:“文儿知道的事还不止这一件呢!”
宋怀瑜死死地盯着沈夭夭,狰狞的样子骇人无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