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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致璟怀孕两个月的时候,孕吐反应很严重。
又是自己一个人在家,吃什么都没胃口。
他已经将自己代入到了孕夫身份,即使吃下去的东西最后全部都会吐出来他也会逼自己喝那些营养液。
一个人生活时,遇见的所有困难都需要自己解决,也没有人守在他的身侧安慰他,在诺大的空间内,徒生出孤立无援的恐惧感。
腹部鼓起的弧度更加明显,宁致璟作为单亲孕夫,又是第一次怀孕,在孕吐阶段吃了不少苦。
在终端上查询了一圈之后才晓得孕吐的症状可以缓解。
他又无端的想起了他的丈夫。
在丈夫刚检查出怀孕了的时候,最开心的是宁致璟,他难得大胆的上手去摸丈夫微微鼓起的腹部,身子小心的依偎在丈夫身侧,小心翼翼的问他,他们是不是有宝宝了呀。
他抬头看向丈夫,对方面上还是一派的冷淡,似乎没有因为自己怀孕了而开心,他问出问题时那人皱了皱眉,像是不耐烦的神色,就好像他不希望孩子的到来……让宁致璟如同被人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般,全身发凉。
他不喜欢他们的宝宝。
那时候宁致璟是这么以为的。
他的情绪很少外露,丈夫也不知道他的内心乱成一片。
他害怕丈夫因为工作和他说“要打掉小孩”甚至更过分一点,根本不和他商量就去做了人流手术。
那时候他和丈夫还是同房睡的,两人明明是夫妻,可睡觉时间隔了净一米宽的距离,像是跨不过去的深渊,抹不去的隔阂。
他的睡姿不好,到了早上时总会滚进丈夫怀里,而丈夫的手揽着他的腰,这时候他才会觉得自己和男人是夫妻关系。
在得知丈夫怀孕之后他主动提出要分房睡。
他说怕自己不小心碰到了宝宝,实际上也是在暗示丈夫自己很喜欢宝宝。
而丈夫只是冷淡的对他“嗯”了一声,吩咐机器人管家帮他搬了房间。
毫不犹豫又干脆利落的,像是在斩断他们之间的为数不多的联系。
丈夫怀孕之后也一如往常的工作。
没有打掉孩子,往家里买了很多营养品,也有些是买给宁致璟吃的,宁致璟原本焦虑的心情被抚平,可内心还是有说出上来的失落。
他不知道丈夫是否爱他,是否爱他的孩子。
他不敢去触碰丈夫的孕肚,怕被他嫌弃。
他想,或许他的丈夫是像履行他们之间的夫妻关系一般对待小孩,但是孩子没有被打掉也是谢天谢地。
他的丈夫在他眼中是冷淡的,无情的,又无所不能的上位者,他是因为家庭破产,被丈夫救济的联姻对象。
他的丈夫本来就没必要对自己太好。
就算他对自己没有情谊,但是他帮了他的家族,那他更应该感谢他的丈夫才对。
他能有什么怨言。
丈夫在孕期时似乎没什么不良反应,不会像宁致璟现在这样,闻到饭菜的味道就胃部一阵翻滚,恶心,他总是自持的,所有的饭菜都换成了营养餐,他一一吃了,宁致璟眼巴巴的看着,有些食不知味。
他以为怀小孩就是肚子里揣了个崽崽,到了时间就能生下来,和他的丈夫一样,可自己现在又因为怀孕食不下咽。
他的丈夫在怀孕的时候也这么辛苦吗?
可是他为什么不和自己说呢?
孕夫心思脆弱而敏感,宁致璟控制不住的掉眼泪。
早知道他在丈夫怀孕的时候就不顾害怕情绪去安抚丈夫了。
他明明那么辛苦,还装作没事的样子,还要出门挣钱工作,而自己在家里怨天尤人。
他真的……好过分。
孕吐反应持续了两个月,宁致璟的肚子也鼓的像一个小气球那么大。
宁致璟自己经历了几个月的“孕期”内心更加心疼他的丈夫。
呜……他那时还那么任性,觉得丈夫不喜欢自己,甚至看见丈夫回家也不肯搭理他什么的。
好过分。
拥有一颗少女心的大美人,在内心一边渴望甜甜的恋爱,又不敢踏出一步。
每次对上丈夫冷淡的眼神时都弱弱的收回了迈出去的腿,固步自封,等着丈夫主动发现他的小心思。
最后又自暴自弃的觉得,反正都结婚了,崽崽也有了,就算丈夫不喜欢自己也无所谓了。
要是丈夫腻烦了自己,他就和丈夫离婚……这么任性的想着。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是在孕期的缘故,宁致璟原本不强的欲望突然爆发,后穴的汁水淌着,前端也因为欲望而挺立。
顶着小气球那么大的孕肚的大美人一朝被欲望吞噬,红了眼眶,却不知道怎么纾解。
他的所有的欲望来源也是他的丈夫。
嫁给丈夫时他刚满十九岁,单纯的不行,少年期也没有同龄人那么强烈的欲望,偶尔晨勃的时候都是红了一张脸,等它自己消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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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为自己纾解过,也不知道怎么给自己纾解。
和丈夫结婚后也多是丈夫主动。
他只在新婚的时候主动过一回。
穿着的白西装被他当着丈夫的面笨拙的解下,袒露出少年还青涩的身体。
面颊粉若三月桃花,艳丽娇媚。
少年跪坐在床榻上,有些害羞的看着他的丈夫。
他知道自己被嫁给了同为男子的对方,也不觉得抵触。
欢欣鼓舞的在脑内想着他和丈夫的婚后生活。
他没有喜欢的人,丈夫也是洁身自好的,按照小说发展,他们就是先婚后爱的小甜甜剧情嘛。
漂亮的男孩对着高大的男子展露出一个羞涩的笑,因为害羞身子也泛着粉。
张了张唇,不知道说什么,只能羞答答的看着丈夫,希望丈夫能看懂他的意思。
可实际上他根本不知道男子之间怎么做,天真的以为就是脱了衣服亲亲摸摸,在丈夫压上来之后因为过于羞涩将脸颊埋在对方肩头。
而后他体验到了不一样的,如同登天一般的快感。
飘飘然的,又甜腻的,散入四肢百骸的快感。
从下半身蔓延到了全身,乃至骨髓,那一场不能称之为性爱的性爱,将他惹得骨头都酥麻。
他的下体被丈夫带了厚茧的手轻柔的握住,缓慢的撸动触碰,身体被丈夫温柔的打开,细腻的肌肤与粗糙的大手相触,惹得他脑中一片混乱。
这种感觉比他第一次喝薄荷味的可乐带来的冲击还要强,身体因为欢愉,不知羞耻的向丈夫敞开,鼻腔中发出舒服的哼声,落入自己的耳中也觉得羞耻。
他没有拒绝丈夫的触碰,欣然的接受了,甚至主动的将自己送到丈夫面前。
少年的迎合也显得青涩,细白的小腿勾上他的丈夫的腰,因为过于舒服腰肢扭动着,下半身挺立起来的棒子在丈夫手中蹭着,是真真的浪荡。
小猫儿似的,口中哼哼唧唧,羞涩的叫着他的丈夫“先生”,浪荡又清纯。
他没发现丈夫用带了欲望的眼神看他,他自己也眼神迷离,想要得到更加舒服的服侍。
一叠声儿的喊对方“先生”,嗓音又软又媚。
面对欲望时很是诚实,那是早先的宁致璟。
他天真的以为自己对丈夫敞开心扉,对方也会乐意与他水乳交融。
少年在新婚之夜丢了第一次,初精射了丈夫一手。
高大的男人身上衣服穿戴整齐,而他像一个浪荡的娼妓对他袒露着身体,接受着丈夫看向他时流露出来的鄙夷目光。
少年敏感的心被他那一眼狠狠的刺伤了。
西装革履的男人从床榻上起身后再没看他一眼,自顾自的走进了浴室。
而他也发现,全程都是他在索求,他叫着丈夫“先生”,可对方没应他一声。
他在演拙劣的独角戏,在他的新婚丈夫面前。
婚后宁致璟搬到了丈夫的家中,和丈夫同睡一张床,可却是同床异梦,他与他总是不够亲热。
少年的心被狠狠的剜了一刀,至此相信了男人对他毫无感情。
他是一个被对方施舍了同情心的小丑。
每次他以为丈夫其实是喜欢自己的时候,又会被现实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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