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反应过来,喻浅已经到了厉闻舟怀里,再想抢回来却连喻浅的衣角都碰不到。
“我要做什么,不是显而易见么?”厉闻舟唇角噙着嗜血残忍的笑。
厉应楼了解厉闻舟的脾气,尤其喻浅现在还在他手上,不能轻易冒险。
他尽量心平气和:“三叔,您对我要是有什么不满我认打认罚,只求您放过喻浅。”
厉闻舟垂眸看着靠在怀里的女人,眼底升腾的怒意几近疯魔:“放过她……我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
说完,厉闻舟打横抱将喻浅抱起转身。
厉应楼看出厉闻舟这是要将喻浅带走,立马冲上去拦住路:“三叔,把喻浅放下。”
厉闻舟没理会,面色冷得骇然。
“三叔,我再说一遍,把喻浅放下!”厉应楼大有撕破脸的态度。
厉闻舟睨着他:“怎么,你要动手?”
厉应楼咬着牙:“动手又算什么,刚才三叔的车朝我冲过来时,可是要我的命。”
厉闻舟:“知道就好。”
“三叔……”听到厉闻舟亲口承认,厉应楼心头一震。
他本来不愿相信,自己一向敬重的三叔,会在一夕之间要他的命!
可在他质问时,厉闻舟不仅没有找借口掩盖,甚至还直接承认刚才对他起了杀心!
“为什么?我从来没想过跟你争继承权,可你却要杀我?”厉应楼到底是更在乎亲情多一些,他想要一个理由。
到底是他做了什么,还是厉闻舟天生就是这样冷血的一个人。
“没有争么?”厉闻舟眼底凝着一抹疯狂,“我告诉你,如果再有下次,我要你的命。”
说完,厉闻舟抱着喻浅阔步往宾利车走去。
厉应楼没听懂下次是什么意思,他想要拦,可是他拦不住,陈明修将他死死制衡在原地。
陈明修跟在厉闻舟身边做助理以前,是做的保镖的,不是练家子根本打不过他。厉应楼没碰过泰拳、散打,仅有一点蛮力,在陈明修面前就是花拳绣腿,轻松制衡。
“三叔!!”
厉应楼奋力挣扎,却被陈明修一脚踢在他后膝上,触不及防跪下。
他弓着腰,喘着粗气,一头碎发混了汗,凌乱垂在额前。
他死死盯着那个方向,红着眼睛开口:“三叔,求您放过喻浅,求您了,她已经在厉家吃了很多苦头,您放过她吧……”
砰的一声,车门关上。
喻浅倒在后座上,身子柔软无骨往旁边倒。
她一直是半清醒半昏迷的状态,睁得开眼,就是识不清楚人,也分不清状况。
她听到了打斗的声音,同时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喊声,她想知道是谁在喊她,撑着想起来,可两手使不上力。
厉闻舟将她捞起,拨开她脸上的头发丝。
顶灯打开,光照在她莹润的脸上,是勾魂夺魄的美。他静静瞧了片刻,眼底灼烧的怒与欲交织,想护如珍宝,同样也想撕碎她。
“厉、闻、舟、”
红艳艳的唇瓣翕合着,一个字一个字喊出他的名字。
厉闻舟眼底的怒消散,只剩下想将她侵蚀的欲望,他盯着她脸颊问:“再说一遍,我是谁?”
喻浅努力睁开眼缝。
看清眼前这张脸,她哧哧地笑,嘴里呢喃着:“我不会认错的,不会认错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