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浅装作听不懂。
徐本蓉冷笑一声:“你少给我装蒜,闻舟送你来医院就罢了,还守了你大半天,你告诉我,他为何守你?”
喻浅看向徐本蓉,眼神不躲不避,坦然至极:“您是说,三叔在医院守了我很久?”
徐本蓉:“不知道?”
喻浅慢慢摇头。
直觉这方面,女人大多占先天优势。
这次徐本蓉起了疑心,自然要弄得一清二楚才会放心。她提出来医院看喻浅时,就想好了怎么诈她,越是咄咄逼人,越容易诈出她的下意识反应。
现在看来,要么是喻浅段位太高,要么,真是自己想多了……
喻浅轻抬手,不经意露出手背上那块青紫的淤血,“我被送来医院输液时,三叔并未同在,是那位陈助理在帮我打点,之后我睡着了,刚醒来您跟若泱就来看我,要不是您提起,我都不知道三叔还来过。”
她语气慢吞吞的,将过程陈述得清清楚楚。
等说完了,她轻咳几声,挨着床边慢慢坐下,整个人看起来好像没精神气。
徐本蓉注意到喻浅手背的淤血块,心头作罢:“好生休息。”
喻浅应道:“谢谢您关心。”
“谢什么,都是自家人。”徐本蓉说着,忽然提起一茬,“这几个月我人不在白市,很多事情都不知道,昨儿才听你爷爷说,世锦打算给你更姓,不知道你怎么想?”
喻浅闻言,眉眼洇开粲然的笑:“这是好事啊。”
徐本蓉仔细盯着喻浅的反应:“你跟你母亲来厉家十多年,一直没能改姓,我以为你已经看淡了。”
“其实,也看淡过……”喻浅话音停顿了片刻,“可要是能成为真正的厉家人,我还是很期待。”
徐本蓉收起目光:“你倒是会说话。”
一句听似真心实意的话,某一天,也能变成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
——成为厉家人。
——成为,厉家人。
喻浅假装没听懂徐本蓉的言外之意。
“奶奶,医生说浅浅还不能出院。”
厉若泱回来了,她身后还跟着一名医生和一名护士。
徐本蓉:“不就是一场小小的感冒,怎么,还要到留院观察这么严重?”
医生没立即解释原因,而是先走到病床前,拿出棉签和专用电筒,示意喻浅张嘴看看她咽喉的情况。
喻浅很配合张嘴。
不知道是医生手法问题,还是有意为之,那棉签不是起辅助作用,而是在她嘴里刻意搅了一下。
喻浅皱起眉头,在棉签抽出后差点干呕。
医生迅速将棉签装进塑封袋里,递给身边的护士,然后转身向徐本蓉解释病人不能出院的原因。他说的都是些专业词,提及了血液以及数值什么的,听得徐本蓉没了耐心,转头看向喻浅。
因为在场除了医生护士,就只有喻浅听得懂。
喻浅刚缓和了干呕的症状,提唇说:“医生的意思是,我有一项血检报告还没出来,要等血检报告出来确定没有问题才能出院。”
徐本蓉:“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