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君与语气已经放低了很多。
就等谢流溪跟他回去。
他以为话说到这程度,谢流溪怎么也不会拒绝,毕竟,她也很喜欢杳杳不是吗?
可他没想到的是,谢流溪在沉默几秒后,拒绝了跟他回去。
“戴先生,我不会跟一个小孩子计较什么,但现在我的工作确实已经结束了,我还有别的工作要接,请不要为难我。”
谢流溪认为没有回去的必要。
过两天、或者三天,等杳杳接受了新的事物和人,就会忘记她的。
“谢流溪!”戴君与冷着脸,“杳杳她现在,很需要你,你就不能……”
谢流溪:“我只是一个保姆而已,戴先生可以再重新聘请一个长期保姆,这样就会减少杳杳的分离焦虑症。”
戴君与微眯起眼眸:“你怎么知道杳杳有分离焦虑症?”
他一向走哪都带着杳杳,就因为杳杳不能分离太久,这次去异国是没办法,好在这次杳杳情绪稳定了很多,应该跟这个女人有关。
“我……”谢流溪口吻淡定,“猜的。”
“猜?”戴君与显然不信。
谢流溪只好换个说法:“我当保姆的嘛,接触过不少孩子,也听说过这种症状,跟杳杳对得上。”
“既然你知道,就跟我回去吧,杳杳等不到你会哭。”戴君与难得语气软了下来,“另外,我打算长期聘请你照顾杳杳,这几天的薪资也会结给你,一分不少。”
“谢谢戴先生对我的肯定。”谢流溪微笑。
戴君与蹙起眉:“你还是不愿意跟我回去?长期也不愿意?这对你来说是一份稳定工作。”
谢流溪谢拒:“我不做长期,也不离开白市,走了。”
这雨下得没完没了。
谢流溪想,回去就立马洗个热水澡,然后赶紧收拾好自己去面试新的工作,别丧,也别抱怨,每一天都会越来越好。
这时,她身后忽然传来什么东西落地的动静。
她回头看,却见戴君与已经逼至眼前,而落地的动静是他手里那把伞,他扔了!
“你……”
“别动。”
戴君与握住谢流溪撑伞的手,温热的掌心一点点收紧力道,“我身上已经淋得够湿了,现在只有你这一把伞。”
“戴先生,请自重,现在我的工作已经结束。”谢流溪掰他的手,但纹丝不动。
“我很自重。”
“你……”
两人气息相近,但谢流溪只闻到了被雨势拍打过的草木清香,她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脸,脑海里冷不丁闪过一个画面。
她被他压在身下,她哭着喊疼,他温柔地亲吻她,哄着她,与她十指交握,做了一遍又一遍……
已经很久没有想起过这个画面了。
“你在想什么?”戴君与察觉她走神。
谢流溪面色不变:“我在想,戴先生跟我站这么近,不觉得我这么下等的人,很侮辱你高贵的身份吗。”
“这是什么封建时代吗,还高贵下等。”他轻笑一声,喉结浮动。
谢流溪身高只到他胸膛,一抬头刚好看见他喉结浮动,脑海里就跟魔怔了似的,不受控制继续想起那晚。
她一定单身太久了。
不然怎么老想起当年跟他的那一晚。
“谢流溪。”
戴君与忽然沉声喊道。
谢流溪回过神,收回看他喉结的视线,左右环顾着。
戴君与睨着她那心虚的模样:“你刚才看我的眼神,不太清白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