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么?”厉闻舟叹了声气,“我该说你心大是不是件好事呢。”
“……”
她转身要溜,他将她拉回来,掌心抚她腰上,“去哪?我刚回来,陪我待会儿。”
“你喝酒了。”她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很淡,所以靠近才闻到。
厉闻舟承认:“喝了两杯。”
喻浅:“两杯什么?”
厉闻舟:“西班牙酒。”
喻浅声音轻:“这酒醉人吗?”
厉闻舟笑,把头埋进喻浅脖颈间,问她,“你看我醉没。”
热气喷洒在脖子里很痒,喻浅缩了又缩,躲了又躲,心情也好了不少。不过这‘打情骂俏’太明目张胆,二老还在屋里,会听见,她不好意思,赶紧推开了他。
这一推,力气还挺大,推得厉闻舟后退了半步。
他不疾不徐,重新把她拉回怀里,不再是打情骂俏,而是问她,“今天为什么不高兴?”
他竟然知道。
那应该是陈明修告诉他的。
从早上接完毕延那通电话开始,她心情受身世的影响,一直都有些闷闷不乐,陈明修估计是早就发觉了,所以发消息告诉了厉闻舟。
喻浅没法跟任何人倾诉自己见不得人的身世,哪怕是厉闻舟,也只能另外扯原因,“我担心爷爷奶奶去白市住不习惯。”
虽然毕延说不逼她出国,但没见那位高官夫人之前,她不放心把二老送回小镇。
万一他们改变主意,又捋走二老,那就没谈判的机会了。
“没什么可担心,二老适应能力比你快。”厉闻舟说完,往里走,去见二老。
下午。
在厉闻舟的安排下,二老坐上飞往白市的航班,喻浅也同行。
对于要离开多年生活的小镇,在不确定时间的因素下安居在白市这件事,二老是欣然接受的。
就这样,喻浅也跟着在白市待了四天,加上去江市的时间,这次离开了将近一个礼拜。
贺氏夫妇给女儿举办晚宴的日子,定下来了,很近,就在明晚。喻浅没想过去参加,但却接到贺扶慎打来的电话。
他在电话里温柔地喊她浅浅,还告诉她航班抵达时间:“我十一点会抵达白市机场,浅浅你直接来机场,还是我过去接你?”
喻浅心知两人的交易,明白他这话的意思,是要接她去濠江。
“我……”她的确有反悔的冲动,现在她只想在白市陪着爷爷奶奶,可她也知道反悔不道德,何况对方还是贺扶慎,于是犹豫几秒后,改说,“我还没收拾好行李,只能麻烦贺大少爷先过来。”
“又这么称呼我。”他语气是笑着的。
喻浅想起那晚他说过的话,跟着贺扶羡喊哥哥?呵呵,她根本喊不出那声哥哥。
“贺先生。”这个称呼是仅次于贺大少爷唯二能喊出口的。
贺扶慎苦笑:“拿你没办法,行吧,等我过来接你。”
结束电话后,喻浅很快接受了即将再次去濠江的事实。
厉老爷子现在没找她,不代表之后她没事。
去了不止是对贺扶慎守承诺,也算给厉老爷子一个交代。
何况,那场晚宴有三叔在,她怕什么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