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他冷嗤,“就这点骨气。”
是,她就这点骨气,也被他折断了。
结束后已是深夜。
喻浅到底还是要脸,没有真的喊人来,毕竟一来人,就会看到她跟厉闻舟在房间里厮混的一幕。
到时候别说离开白市,她连厉家都离不开!
床单没有换,将就度过这一夜。
以往这个时候喻浅都会特别困,但是今夜结束后,却特别特别清醒。
她知道厉闻舟也没有睡,手臂紧紧搂着她的腰,也不管她是否热,是否抗拒,恍惚间耳畔传来他的低语:“你只能是我的。”
喻浅心如止水,平静得没有一丝涟漪。
嘴上说着要她,当名利地位受到威胁的时候,他总是第一个放弃她。
谈不了情爱,却只想霸占,凭什么他什么都要?
厉闻舟,这是最后一次了。
天微微亮时厉闻舟起身下床,喻浅不知道他是不是一夜没睡,反正她是,现在仍然毫无困意。
床尾传来窸窣的动静,是厉闻舟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声音便彻底消失,她甚至都以为他已经走了,可下一秒,床头微微陷下去一部分,她闻到了很淡的雪松香,是他衣服上的味道。
睁眼,光线太暗,她看不清厉闻舟的脸,但知道他就在眼前。
“昨晚……”
没等他把话说完,她直接翻身背对着他,“昨晚被狗咬了,我会去打疫苗的。”
气氛静默了十几秒后,喻浅被他强行掰过来。
他腾出手开了一盏壁灯。
暖调的光晕照在她脸上,头发铺满枕头,略显凌乱,往下看,那白腻腻的肌肤上有好几道吻痕,一处比一处深,是他昨晚忘情吮出来的痕迹。
厉闻舟看得眼热,喻浅立马拉高被子,遮到下巴,只露出一张脸在外面。
“下次我注意点。”他说道。
喻浅却没给他好脸色:“没有下次。”
厉闻舟凝着她:“上次也是这么说的。”
喻浅恼怒:“你能不能不要得寸进尺?昨晚我不是自愿的,我可以去告你。”
厉闻舟直起身:“可以。”
喻浅看着他清冷的侧脸:“你不要以为我真的不敢。”
“你敢,我信你。”厉闻舟俯视着她,“如果是以这种方式结束,也挺好的,从此以后我再也不会纠缠你。”
喻浅:“你什么时候说话算话过?”
“乖乖,我没有不把你的话当回事,如果你真想这么做,我会帮你。”
喻浅心中冷笑一声,语气也冷:“如果我没理解错的话,你的意思是,你帮我把你自己送进监狱?”
厉闻舟回答:“你没理解错!”
呵……
喻浅怒极反笑,直接坐起身,“厉闻舟,是不是对你来说,逗我就像逗畜生一样有趣,让你觉得特别有成就感?”
厉闻舟唇角的笑意淡去,脸色变得阴沉:“不要这么说自己。”
“那你到底为什么不肯放过我?明明你都要娶那位贺小姐了,却又这样对我,你将我置于何地?我本该……我本该回到原本的轨道过正常的生活……”
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吻痕乍现,他瞥过一眼,拾起被子将她裹住,拉入怀里。
“厉闻舟,你走吧。”她的声音颓废无力。
许久,抱着她的手慢慢松开。
他起身,在床边站了一会儿,什么也没说,便离开了。
直到房门关上,喻浅才起身下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