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这书阁原是放刑具的,也曾关押过犯人,尽管现在被拿来储存案卷,依旧能闻到周遭飘浮的腥铁味儿。
薛止正在看他丢过来的那些书册。
听到他那犯了傻的话,抬起眼,云淡风轻来了句:“怎么,你从前喝这药,也是为了哪个nV人?”
时星被点得跳脚,像被踩了尾巴的猫。
他面sE涨得发红,烧琅刀往桌上一丢,最后脸都不要了,“我那时候是想当男人!”
这话说的,薛止笑笑:“怎的,我就不想当男人了。”
时星在屋里来回踱步,背后那随意绑的蝎子辫随他动作一阵晃荡:“不对!就是不对!哥哥分明……最讨厌手底下的人贪恋虚妄,更厌恶他们因为真情假意,追寻不可得之物。”
什么是不可得之物。
于阉人来说,你想要身子完整,能品世间百味,有来生后代,这就是不可得之物。
多少太监得了权,登上高位,头等大事就是娶妻收子,老年更是喜Ai膝下弄孙,让人g爹g爹的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当个完整的男人,其实就是虚妄。
早年净身都是全割了,好多人过不了‘刷茬’一关,齐根儿断像cH0U了筋,暗室里蚊蝇缠绕,全是Si人。
纵熬过净身这遭,也有许多终身佝偻,连尿都兜不住,一辈子抻不直腰的。
先帝宠信内宦,也存设立权宦私兵的念头,下令略了这一步。
时星尚能习武,也是赶上当年的好时候,少挨了很多苦。可以穿飞鱼服,带绣春刀,游走金陵城,张牙舞爪。
谁人都惧他,那些男人当然也惧他。
那当这阉人,不b当男人好得多吗。
“若是谁不想当太监了,就从这监察院爬着滚出去。”
这是薛止当时的原话。
这药才从监察院彻底断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时星走来走去,支支吾吾,就是不知该怎么说,直到屋内响起一句。
“你以为喝了药,有过nV人,就不是太监了?”
时星闻声,脚步顿住,那红底织金的飞鱼服粼光溯溯,随着他停驻的动作微晃。
“做了一天太监,一辈子都是阉人,你载入史册,即便有整页列传,上面也会写着权阉二字。”
薛止微垂双眸,眼稍的睫毛像一抹深长的山雀尾羽,有浓而烈的Y影。
依旧是淡淡的嘲讽:“或你以为,真有了那根儿物件,就是男人了?”
“你把那东西治好,难不成要去大街上喊一声,咱家不是太监了——”薛止翻着当今状元的考卷,学着那些宦官的音调,然后长长一嗤。
“可不可笑。”
时星听后,又抱起了自己的刀,他m0m0那柄身嵌的掐丝镶玉,大逆不道问了句:“那你喝什么药……”
薛止翻卷的长指顿住,忽而一笑,胜券在握:“因我要的,是可得之物。”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江蛮音是可得之物。
他只是想要更多。
“她看到了,肯定会哭出来……”
薛止望着铺在地上的影子,觉得自己血Ye流速开始加快,每一个毛孔都在舒张。
会哭吗?
会叫着他的名字哭吗。
他想让她看着,清醒看着,完完整整地看着。
看他怎么把那个充满瑕疵与肮脏的东西放进去,掐着腰顶进,塞往最深处,狠进狠出,整夜不歇。
她肯定会哭。
叫着他的名字哭,用那残缺的唇舌喊他薛止,一遍一遍,直到声音嘶哑。她会溃不成军,流很多水,上面下面Sh成一团,身T忍不住痉挛,连辱骂都含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