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他的视线牢牢落在自己的脸上。
江蛮音是无措的。
这语气太深冷,太锐利,他从树叶交错的Y影里走来,眉眼更乌更沉,即便春光洒下来,眸sE也漆透了,黑得摄人。
落在地上的海棠花被踩碎,染了淡红的汁水。
江蛮音迎着他的目光,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含着严肃的氛围。
她不知所措,后退了一小步。
这场景像极了那日初雪,她白衣帷帽,提起马灯,肆无忌惮看他的眼睛,他也颇猝不及防,颇无奈后退了一步。
人与人之间的行为,好似对调过来。
可她当时依旧无礼,仗着他看不到自己的脸,拿摇曳灯火照了他许久。
而她只是眼睫轻颤,后退一小步,苏临砚就感受到了她的不安。
他站定在了原地。
江蛮音这才敢呼x1似的,问他:“苏大人?”
苏临砚还是那么看着她。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这种表情,她也说不清楚。
少时,苏临砚给人的感觉总是温柔,几年未见,他已更加成熟,挺拔立在那里,袖袍翻动,煊赫又清冷。
他投向自己的目光,也格外深静沉默,像深潭一般,表面平静无波,看不到内里的波涛汹涌。
江蛮音倍感无助。
她的眼里尽是迷茫,她还不知道苏临砚看到了什么,心里在想什么。
他轻声问:“灵谷寺那日,还记得我跟你说了什么吗?”
那日,是哪一日?
白天还是夜里。
是指责她不该和监察院与虎谋皮那日,还是受刺那晚,鲜少的剖白心迹,她哭着对他讲,我很想你。
可无论是哪句话,如今,也都是不该说出口的。
她跟监察院为伍,是阉党,这在前朝不是什么稀罕事儿,大臣们也心知肚明。
而苏临砚堂堂正正,以后要走的也是yAn关大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