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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就快要结束了,涉谷优从上次的忙碌过后就时常夜不归宿。
无论是半夜回来带着烟酒香水味的衣服,还是夜不归宿一次又一次,叶海从不觉得自己有权力去质问些什么。可能就算涉谷优带新人进来,他也只会沉默的隐形然后等两年期满默默的搬走吧。
毕竟两个人从相遇开始,就是不对等的。
涉谷优摸着叶海的后背,白到泛光的肌肤细腻又柔软,舒展的身体上,流线形的肌肉不明显的埋在皮肤下。
这一幕他欣赏了一会后有些疑惑的问:“慎吾,你是不是长高了。”
叶海撑起上半身扭头看向涉谷优,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么问,随着手臂的动作,叶海的后背出现一对展翅欲飞的蝴蝶骨,漂亮极了。“不知道,没有量过。”
涉谷优有些不悦,抚摸着那对蝴蝶骨不知道想些什么,然后又笑着调侃说:“别吃那么多了,长太高了我可不喜欢。”
叶海嗯了一声,想到最近饭量确实比较大,是应当收敛一些。随后他又想到涉谷优这段时间的忙碌:“优桑,你最近不忙了吗?”
涉谷优点点头:“今天的竞标会结束就可以先喘口气了,日本式竞标真麻烦。”
叶海不懂竞标更不知道日式竞标与普通竞标的区别,故而沉默了下来。
还是应该去找一些这方面的书了解一下,不然都没有办法搭上话,优桑总会厌烦的。
“我要去公司了,晚点回来给你带蛋糕吃好不好?”涉谷优起身穿衣服,漫不经心的问道。
“可是我不是要少吃点的吗?”叶海有些不理解。
“我给你带的没关系啊。”涉谷优闻言转过身来,笑着摸了摸叶海的头。
叶海愣楞的点头,随后送涉谷优出门。
叶海回到房间,学习了没一会就听到了手机传来消息。手机里没有几个联系人,叶海担心是涉谷优的消息,便过去查看。
果然,手机上正是涉谷优的消息:我有一份竞标会的资料忘带了,你帮我拍一下。
叶海按着手机回复:资料在哪里。
应该就在书房的桌子上,没有你就找一下。
叶海这还是第一次被涉谷优要求帮忙拿东西,他拿着手机进到书房,桌子上果然有许多资料。
他拍了一下全桌,问涉谷优是哪一份。然后叶海便将涉谷优需要的资料拍了过去。
一直到深夜,涉谷优才回来,身上带着些酒气看着也并不十分高兴的样子。
叶海看到涉谷优回来,有些高兴的起身要下楼,没想到起的有些猛了眼前一黑差点摔倒。因为涉谷优的话,叶海今天都没有吃东西,此刻扶着桌子缓了一下才下楼去。
“你在楼上做什么?”涉谷优不满叶海慢吞吞的动作,面色不愉的问。
叶海被问的一愣:“我没有做什么。”叶海看涉谷优十分不高兴的样子有些不解,今天早上出门不是还一副尽在掌握的表情吗。怎么晚上回来这么不高兴,叶海闻着涉谷优身上的酒气,下意识的伸手去扶,并关切的问:“竞标会不顺利吗?”
涉谷优不耐烦的甩开叶海的手:“我的事情不需要你过问。”
叶海闻言默默的收回手,没有再去问什么“不是说要带蛋糕回来”之类的蠢话。默默在涉谷优身后跟了两步,才又问到:“需要我煮点解酒汤吗?”
涉谷优没有说话,叶海大概明白了,转身又去厨房煮解酒汤。
厨房里这些材料都是常备的,叶海慢悠悠的熬煮了一碗解酒汤倒进碗里。捧着滚烫的解酒汤叶海小心的上楼,生怕洒出来。
还没走到卧室,却看到涉谷优从书房出来了。叶海正奇怪涉谷优明明喝了酒怎么又去了书房,就看到涉谷优怒气冲冲的大步过来。
一瞬间,叶海来不及思考到底发生了什么,狠狠的一耳光下来,叶海眼前一黑,耳鸣的厉害,手中的解酒汤没拿稳摔碎在地上,烫到小腿也不是什么大事了。
世界变得好吵,声音变得遥远,尖锐刺耳的声音一直在脑海里来回回荡,叶海看着涉谷优的嘴巴张了又闭,却听不清他在说什么。
脸上变得火辣辣的,耳朵也传来阵阵剧痛,心惊肉跳的恐惧感后知后觉的包裹住他,叶海急促的呼吸了两下冷静下来。等耳鸣过去,叶海才听到涉谷优问的是:“你进我的书房干什么!”
叶海一字一句有些缓慢的说:“你让我去拍一下竞标会的资料,你说你忘记带了。”
“不可能!”涉谷优怒不可遏的打断叶海,抓住了叶海的领子凑近自己:“我没有让你帮我拍任何东西。”
叶海被扯住领子踉跄了几步踩到了碎片上,被扇耳光的右耳已然停止工作了,他努力的偏过头去,好听清楚涉谷优的话。
听到涉谷优的话,叶海也不反驳什么,只是拿出手机找到WhatsApp消息的页面,证明自己确实是因为他的要求才进了书房。
涉谷优拿过手机自己翻看,放开了叶海的衣领后,又找
', ' ')('到自己手机翻找。
再三确认过后,涉谷优拿着叶海的手机出了门。
砰的一声门被用力关上,叶海听到反而有些泄力的松了口气。他摸了摸被扇的红肿的脸颊,觉得有些侮辱。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而他今年还不到二十岁,色还没有衰。大概只是因为长高了,不像一个可以随意摆弄的玩物了,爱便消逝了。
叶海默默的笑了两下,眼泪便忍不住流下。他一把擦去眼泪,脸上更加火辣的难受。
原来我是这么不值得信任的人吗?
叶海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走到一边去,拔下拖鞋底上嵌进去的碎片,又将此处清理干净。
从一开始就应该知道,既然因为想活而去做gv演员,那么伴随而来的轻视和侮辱,都是常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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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涉谷优很早便回来了,叶海迷糊醒过来就看到涉谷优坐在床边给他上药。
叶海吓了一跳,惊出了一身冷汗。
涉谷优充满歉意的说:“对不起,我昨天太冲动了。”
叶海没有说话。
涉谷优给他擦完了腿上的烫伤,又仔细检查了叶海的脸上,没有看到伤口才放下了药。“我昨天的竞标会真的,准备了很久很久。但是标底被泄了,项目被抢了,我被我舅舅骂的很惨,就喝了点酒。等我回家的时候发现桌上的资料被人翻动过,所以…我以为是你。”
叶海静静的听完,仍然不发一言。
涉谷优那双深邃的眼睛如往常一样,深情的看着他,此时还加了些忧伤,简直让人不忍心责怪。
但是,叶海本来也不觉得自己有责怪的资格。
叶海笑了笑,嗓子有些哑:“没关系。”
涉谷优开心的抱住叶海,用力的在叶海脸颊亲了几口,笑着说:“你不怪我就好。”
本就有些痛的耳朵再次剧烈的耳鸣起来,像哀鸣声一样。
叶海笑着回抱住涉谷优。
能有什么关系呢,我早就知道你说的一切都是假的,没有人会爱我。没有灵魂,空留一个皮囊,自己都不爱自己的人,谁会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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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要订婚了。”
“谁跟谁要订婚?”叶妈妈听到叶爸爸手机里的声音,疑惑的问。
电话那头叶爸爸的哥哥叶国繁有些尴尬的咳了一下:“是晨星和灵灵要订婚了,本来两人也谈了这么久朋友了,我想着让他们先定下来得了。”
“叶晨星要订婚?”叶妈妈愣了一下,不敢置信的反问:“我儿子还没找到,他怎么有脸订婚。”
“弟妹,话不能这么说…”叶国繁的话被一个尖锐的女声打断:“叶海都丢了快两年了!难道一天找不到,我儿子就一天不能做别的是吗?”
叶妈妈被气的直发抖,手指着电话像是指着电话那头的人一样:“是你儿子当初信誓旦旦的告诉我,他会看好小海。然后…”
叶妈妈的话再次被打断,叶晨星的妈妈愤怒的话语似是要穿透话筒一般:“是,我儿子是答应了,但是叶海都十八了,他又不是八岁,晨星说的明明白白,让他去化妆店门口透口气,然后他就自己跑了!这难道也要怪我儿子没看好人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儿子难道是自己想跑丢的不成!小海他人生地不熟,叶晨星让他一个人呆着,我说他没看好人有错吗?他…”
“有错就该死是吗?为这晨星在日本找了他半年多还不够?现在订婚你也要说,难道这辈子就非得不婚不育一直留在日本,半点喜事也不许有,整个人这辈子赔给你儿子你才甘心?”
“你…”
“我儿子他…”
“够了!”叶爸爸不耐烦的喊住:“有什么好吵的,老大家的,嫣嫣她心里难受,你又何苦这么得理不饶人。”说罢叶爸爸又软了口气:“大哥,我喊你一声大哥,丢孩子的是我们,晨星他该订婚订婚,该结婚结婚,我们不拦着,唯独你别让你老婆这么欺负人。挂了。”
叶爸爸挂了电话,看着叶妈妈气的抹眼泪,又只得劝慰道:“别哭了,一把年纪了,身体要哭坏了。”
“而且云松不也说,有弟弟的线索了,小海没有生命危险嘛。”
叶妈妈转身不理人,叶爸爸又叹了口气:“其实人家也没说错,小海走丢,真不能全赖人家,晨星在日本找了半年,不也是你松口让人回来的吗?”
“叶国荣,跟你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是是是,你倒霉。别哭了。”
叶妈妈听这话一梗,气的又打了人一下:“你说的这是什么话!”
“我不是顺着你话说的吗?”叶爸爸貌似无辜的摊开手。
说罢看着叶妈妈没那么伤心了,才说起别的话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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