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8章
“我犯了错，陶子，我知道我犯了错。”
方一凡态度非常诚恳地承认，然后说道：
“我错过了约定礼物的时间，错过了本该陪你去看音乐节的浪漫与美好。”
“甚至错过了最佳向你道歉的时间。”
“现在，你让我错过你，错过你一辈子。”
“为什么，你说着喜欢我，却眼睁睁看着我一错再错，错到无法挽回？”
“那天给我打一个电话，就那么难吗？”
方一凡第三次重复同一个问题，但说完这次，他静静地看着黄芷陶，没再说话。
黄芷陶低下头，五三七沉默着。
“比你能想到的还要难很多。”
“哪怕重来一次，哪怕明知道你记不起来，哪怕再去等一个注定不会来的人。”
“但我绝不会给你打电话，绝不。”
良久后，黄芷陶缓缓抬起头，眼中带着无限倔强，坚定地说道。
方一凡哑然，茫然地看着黄芷陶。
他这回是真的没有听明白，他甚至没懂黄芷陶为什么会这么决绝。
方一凡无所适从，所有的话，都被堵在嗓子里，再也说不出来。
哪怕他有上辈子的人生经验，却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女孩。
也没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没等方一凡想到如何回答，黄芷陶自己脸色缓和下来，说道：
“这些天，足够我想清楚很多事。”
“方一凡，没有谁会不犯错，也不是所有约定都会实现。”
“这些我都明白，也都理解。”
“我只是很难过。”黄芷陶说着，笑了笑。
笑得肉眼可见的难过，让方一凡有种窒息的感觉。
“等你想好，等我不在难过，我们再聊，好不好？”
黄芷陶拉着方一凡衣袖，轻轻摇了摇，带着一丝哀求说。
方一凡闻言，又是一阵沉默。
他不想走，他不知道如何挽救，却觉得还能再抢救一下。
但在黄芷陶哀求的眼神下，方一凡一败涂地。
最终艰难地点点头。
毛绒龙，方一凡没有带走，黄芷陶看着他把毛绒重新放回去，没有阻拦。
离开黄芷陶的家，方一凡脑中一片空白。
一直到上课铃声响了起来，方一凡才打了个激灵，茫然看着四周。
他在教室，英语温老师在讲台，一群学渣同学无精打采地准备听课。
浑浑噩噩地过了一节课，季杨杨忽然凑到方一凡身边，带着一丝关心道：
“你没事吧，脸色不是一般的差。”
“没事。”方一凡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