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过去。”
方一凡眼神略显复杂，一口答应下来。
这就是区别，和谈恋爱的两人有多少年感情没什么关系。
明明他逗李萌的话，比给黄芷陶说的更过分。
关系没到那一步，玩笑话才会让人误会。
关系有了质变后，开玩笑的话不会引起误会，反而会变成情话。
他和黄芷陶说是情侣，但两人之间，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方一凡重重吐出一口气，不再去想黄芷陶，放下手机，开车前往李萌家。
到了地方，已经差不多夜里十一点。
暖气早就通了，相比外面的寒冷，李萌家就是天堂。
方一凡娴熟地换上拖鞋，还有睡衣，洗漱过后，躺在玩连连碰的李萌身边。
“怎么感觉你心情不太好？”
李萌只是瞥了方一凡一眼，就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压力有点大，公司那边……”
方一凡愣了愣，这问题很耳熟，黄芷陶也问过。
他把应付黄芷陶的那套话，又说了一遍。
“你觉得我能信吗？”
李萌若有所思地问方一凡。
“？？？”
方一凡愣住了。
“以我对你的了解，事业上不会给你太大的压力。”
“就算情况特殊，今天整整一个下午，你的压力应该也释放得差不多了……”
李萌说到这里，脑海中忽然闪过那些疯狂的画面，眼波荡漾，眉眼脉脉生情。
方一凡闻言哭笑不得，却不得不承认很有道理。
“其实也没什么不好说的。”
“你离职用的理由不是过年结婚吗？”
“明天小年，小年后一个星期就过年了啊！”
“我爸妈知道你同意入职，还说要参加你的婚礼，到时候给你包个大红包。”
方一凡当然不可能说真正的原因，随口扯了之前考虑的难题。
爸妈的话，他也不是杜撰，确实提过。
“都什么年代了，哪需要什么婚礼！”
“到时候网上复制粘贴个结婚证随便在朋友圈晒一下就算有交代了呗。”
李萌顿时明白过来，一副不怎么在意的模样，随口说道。
这事儿她早就琢磨过，结婚是不可能结婚的，两人关系不允许，方一凡年纪不允许。
总不能为了应付亲戚朋友同时，网上租个老公，办一场假婚礼吧？
不提方一凡介不介意，她自己都不愿意。
哪怕没有，都强过什么都是假的。
好在这里是燕京，只有结婚证，没有婚礼的裸婚太多了，说出去不会假得没人信。
“可我想给你个婚礼！”
方一凡歪着头，凝视李萌说。
这是真心话。
“……”
李萌眼脸垂下，睫毛微颤，一时无言。
她怎么可能不想要一个婚礼？
“太麻烦了，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李萌摇了摇头，淡淡的声音中透着不用再商量的意味。
她关了游戏，关了手机，关了床头灯，缩在方一凡怀里，头枕在他手臂上。
“睡吧，明天还有很多事要忙！”
李萌眼睛闭上轻声说道。
黑暗之中，方一凡沉默地看着天花板，有些失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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