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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帝自困龙阵起便吸取了不少逸散的龙气,以此巩固自己摇摇欲坠的龙脉。
他这一代的龙子还有两人尚存,便是锦柏跟青云,他们两人是真龙子,而他是假龙子。他不过是白述照着潇川的壳子捏出来,又给他接上了潇川的姻缘。
他的龙脉不过是白述掌中的一捧土化作,位於人间皇城,随着人间朝代更迭也将消失殆尽。他为了巩固龙脉费尽心思数度下凡,终究让裴清放了向克烈大军入关给灭了。
他忿恨过,嫉妒过,在皇城破时尤甚,他那时受了重伤,想起了一些前尘往事,越发觉得自己的作为没错。
他在数百年前曾得一奇书,里头记载有一女子叫苏眉,擅长纺织,飞昇後无意之间炼成了傀儡之心,把玩千千万万条丝线,从一般动物乃至瑶池猕猴都能让她摆弄着玩,她觉得甚是奇妙,便将此事告诉了她的爱人。
她的爱人亦觉得稀奇,自愿让她操控。苏眉自傀儡之心分化了丝线紮入了爱人神躯,她发觉居然连仙人都能操控自如,吓得不敢再将丝线紮入人心。
经她的爱人几番诱骗,她说出了傀儡之心的弱点,傀儡之心启动时固若金汤,外人无法伤她;只有面对爱人时是敞开的,她提着丝线之际彷佛也将自己幻化成人偶,只有她的爱人可以驱动她,甚至於杀她。
苏眉最终被她的爱人所杀,取出傀儡之心。那男人以傀儡之心操控整个天界所有神仙,又在人间扶持黑蜧神蛇,源源不绝地收获各路神仙与蛇神殿下贡献的功德,他不费吹灰之力便修成了轮回之神。
他觊觎九尾狐族的半神之体,便教了他们献祭的方法,让九尾狐族不断地献祭少女造就登天梯,他们造的杀孽令他们一族逐渐艰难。而九尾狐族消失的神格并未真正消失,而是让男人掠夺,用以巩固自己的神躯。
男人自九尾狐族掠夺而来的众多神格让他再度羽化,成了天道。
这本奇书的末尾还有一个失传的连环阵法,叫做困龙阵,是专门用来对付龙脉主人,在燃尽他们龙脉之後吸取他们的龙气。
天帝看过这本书之後便牢记於心。
有一日飞昇了三个神仙,而且三人之中有一人居然练就了傀儡之心,那名叫做银霜的少年容貌姝丽,他的师兄容华亦是他的爱侣,此事让天帝喜不自胜。
天帝为了维持自己的龙脉,与凌菲合谋设计蛇神殿下失身,减弱她的神力,让她无法干预人间的朝代更迭。
再来叫裴清带回他与蛇神殿下所生的女儿,在他的寿宴上令她失身,身败名裂。这个孩子不出他所料,年纪轻轻便死了。
他利用这个孩子的死让时茜闯南天门杀银霜,再叫朗毅取走银霜的傀儡之心。
再来长达二十多年的时间,他试图控制容华的神躯,以容华操控傀儡之心,可惜功败垂成,他只好将主意打在容大河身上,他取了容大河元神试图将他的意识与元神分离,可惜一再失败。
直到一次偶然里,他将分割的容华元神放在他的晶球之中,又恰好滴上了他的血,他的血居然能够控制容华!
天帝认为他会一步步走向最高处,不再被白述攒在手掌心恣意玩弄。此时的天帝甚至不知道白述已死,只一心想着操控傀儡之心成为轮回之神,复制那个男人成为天道的路。
如今他已经能炉火纯青的控制容华神躯,以容华的手操控傀儡之心。
***
如今的天道只是一名贪婪的男人化作,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几乎是算无遗策的白述不知道,满怀仁义的潇川亦不知道。
困龙阵起,受影响的并不止裴清三兄弟,还包括了长年藏身人间的魔君青云,在幻境一住万年的锦柏。
锦柏受尽困龙阵之苦,苦苦求着成为轮回之神的潇川救他。
潇川不疑有他,为锦柏剪去困龙阵的符咒,当他安慰弟弟已经没事之时,一把利刃穿过潇川的胸膛。
潇川诧异地看着狂笑的弟弟,一名男子脱去了伪装,他对潇川说,"你真是没用,比白述还不如。"
天道是人化作,自然能够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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