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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霜醒来,走出这个有着神秘泉水的洞穴,她见到九尾老狐仙带着小国所有人民跪拜,吓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边叫他们别跪了,又见他们行大礼,全身伏於地,又连忙叫他们别拜了!
老狐仙叫小国人民起身,热泪盈眶地叫着,"小主人,您受苦了。"
云霜自小生活的经历很少面对这麽多外人,她面对的皆是爱她对她好的人,她吃过最大的苦头便是容大河死於大圻山大火,她失魂落魄地四处漂泊。
突然之间灵台清明,她知晓了老狐仙口中的吃苦指得应是银霜,被活生生被挖走傀儡之心含怨而终。她没有理由代替银霜说不要紧,遂不语。
她觉得心痛难耐,好像被活活剜心般痛苦。待她缓过气来抚着心口安慰银霜,"快结束了,欠你的,我们一起讨回来。"
云霜问溯日镜,"如何找到容哥?"
溯日镜答,"已经有人为你创造了机会,只是未到最好的时机,稍安勿躁。"
他说的是潇川一箭破苍穹,天道受了重伤,必然会找天帝霸占银霜的傀儡之心,那时候才是云霜最好的下手的机会。
这个机会是花了多少条人命创造出来,自天帝设下困龙阵开始,所有龙脉所在皆被天火所焚,死了多少无辜百姓;再来白述其实有余力与天道一搏,他选择了献祭自己,把杀天道与天帝的机会留给孙女,他这一步棋布局了一万年,战战兢兢一步都不能错;最後的潇川,不但金弓一箭破苍穹,更把自己所有灵力留给云霜。
这个机会太过珍贵。
***
一个隐秘的芥子空间里,天帝透过容华以银色儡丝将所有的人当成提线人偶,当然包括了青云与锦柏两人。只是这两人虽然被控制相残,却在真正过招时处处手下留情,彷佛把这项命令虚应了事,两个人把生死相搏当成了喂招。且他们两人的龙脉不知被什麽保护住,天火居然无法燃尽。
纵是天帝亦是拿他们没辙,气得七窍生烟。他嫌弃容华控制众人太过温吞,居然从身体分裂出獠牙紧紧咬住容华,打算吞噬他,将容华融为自己的一部分。
容华黯淡无光的眼眸彷佛随着天帝的吞噬一点一点地亮了,他想要反击,心里却有个声音叫他莫急,还不是时候。
天帝每吞噬容华一分,控制众人的线彷佛拉紧了一分。他满意地看着青云与锦柏不得不拿出全力相搏,天火彷佛开始点燃他们的龙脉,一切如了天帝的意,他开始源源不绝地吸收青云与锦柏的龙脉。
不知哪来的声音,问天帝龙气好吃吗?要不要他加紧力度。天帝惊愕不已,又想到傀儡之心曾为人心,实为法器,法器滋补得宜修出器灵来也不是不可能。他叫傀儡之心加紧力度,他想赶紧吞噬青云与锦柏。
那声音笑着应答,"如你所愿。"
此时的容华剩不到一半的躯体,傀儡之心取代了他原本被吞噬的心脏,正在那声音应答的同时,一条巨虫钻心而出直接进了与容华後背紧密相连的天帝心脏。
天帝知道坏事,他欲以灵力逼退巨虫,孰料不过是便宜了巨虫罢了,天帝的灵力把它喂得饱饱的,它吃饱喝足便开始产卵,天帝越是使力,越是加速卵孵化的速度。
没多久已让它下了一窝的卵,小虫已然孵化,正在天帝的心头胡钻乱爬。
此时天道现身,他将天帝吃尽,取代了天帝,他一边融合着容华的神躯,一边催促着锦柏跟青云赶快分出高下。
那个声音再度出现,"摆弄所有人的命运好玩吗?"
天道不似天帝愚昧,深知来者不善。他以为天帝留了後招便在自己的体内筑了结界不断地压缩着天帝早已糜烂的神躯,可惜的是在他吃下天帝的那一刻起,大虫已经钻进他的心脏里,将旧的傀儡之心据为己有。
白述养出了早已成精的黄金蛊,它唯一的主人便是白述,万年来只听白述之言行事。
当天道发觉旧的傀儡之心完全不起作用时,只好加紧脚步吞噬新的傀儡之心,新的傀儡之心问他,"你想要当我的主人吗?"
天道回了,"是。"这个字让傀儡之心内所有的蛊虫疯狂地钻往天道的神躯内,此时天道惊觉上当,一直与蛊虫争着身体的所有权,不知不觉被蛊虫带往活人泉的小国境内。
云霜忽见容大河,见他几乎被吃得不成人形,天道还源源不绝地吸着各处的龙气与蛊虫相争,云霜气血翻涌,气得小脸涨红,她一翻袖封了整个小国。
天道第一次觉得恐惧,这个地方他吸收不到半点灵气,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有主人的,主人不同意,他什麽都拿不到。突然间他看到了气极涨红小脸的云霜,明白了一切。
这个小国的主人是白述的孙女,白述利用孙女的傀儡之心引他上鈎。
他操控容华流露痛苦的表情,叫云霜救救他,正当云霜准备靠近之时,一阵铺天盖地的铜墙铁壁自容华残余的神躯长出,将天道紧紧捆住。
这是容华剩余的最後力气,他想要保护云霜。他知道最後霸占他身体的人绝非善类,那
', ' ')('人轻易地吃掉天帝,他所求的必然是银霜的傀儡之心,那麽便不可能放着云霜活着,所以他蓄积剩余的所有力气最後一搏。
可惜做了无用功,天道毕竟是天道,他转眼便杀了容华,将他吃得丁点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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