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你找哪个周公子?”二喜浓眉一皱,眼含警惕的打量眼前的女子?
女子水眸一抬,看了眼二喜,她咬了咬娇嫩的唇,开口道:“周雩,周公子。”
二喜听了暗暗摇头,这又是公子哪里惹来的风流债,都找到家里来了。
“去去去,这哪有什么周公子,你找错地方了!”二喜把眼一横,蛮横赶人走。
一身素衣,鬓边别一朵白花,看样子是家里才死了人的,大过节的就找上门来,谁不嫌晦气。
长得妖妖娇娇的,一身白肉,看起来弱不禁风,眼睛却是个不安分的,看谁都带三分情,要不是二喜自己定力好,早被她勾了去,骚货,往日公子喜欢的绝不是这种风格。
平日里,公子最爱,如花冷面好颜色,必得是高挑冷艳的女郎。
像这样的小娼妇,公子是决计不会喜欢的。
说着便要关门。
那女子却急了,一双小脚却不知怎么走的这样快,三步并作两步便行至门前,一双手挡在门缝里。
二喜一个错眼,把门闭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听“啊”的一声惊呼,那两面朱红色的大门夹住了女子纤细皓白的手腕。
厚重的朱门留下一道无法闭合的缝隙。
二喜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女子竟然如此大胆,敢来拦门,这两扇大门足有百十斤重,被夹一下怎么得了。
幸亏他当时没使劲,要不然,要不然这一节白腻腻腕子怎么不得断了。
二喜赶紧把门打开,没想到这女子借着这个空挡,挤身而入,一手捧着自己的手腕,娇声呼痛。
“你!你!你,快出去!这里没有什么周公子王公子的,你认错人了。”二喜凶神恶煞的要赶人。
这一女子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晶莹的眼泪扑簌簌的从腮边滑下:“哥哥,求你可怜可怜我吧,我打听到了,这里就是周公子的府邸,周雩,周公子,周炀将军的小儿子,求您可怜可怜我,好歹去通传一声吧!”
二喜脸色白了又青,青了又白,这个时候,公子还未醒,正是好眠的时候,这时候吵醒他脾气大着哩,他哪里敢找着晦气!
正在踌躇之时,只听得正院屋子里传来一道不咸不淡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公子。”二喜一听,眼睛瞬间一亮,公子醒了。
他垂手立在一旁,见周雩信步而来。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那女子一见到周雩,眼泪落得更欢了:“公子,周公子!”
她膝行至周雩的跟前,作势要去拉周雩的腿。
不料周雩只使用它那双飞凤眼冷淡的扫了她一眼,带着几分睡醒之后的慵懒与餍足,打了个哈欠后退两步。
这女子一下扑了个空,斜斜的倒在地上,露出半边娇怯怯的侧脸,那一身素白的衣服裹着玲珑的躯体,越发显得曲折多姿。
鬓边的白花将落不落,坠在耳边,还有几缕如墨的青丝贴着眼角垂落在腮边。
元吉这时候早已经埋好了破鞋,也跟着二喜垂手立在两侧。
元吉看着这女子,一时间都有些痴了,怪道有人说,要想俏,一身孝。
瞧瞧,这副我见犹怜的、楚楚可怜的样子。
他又抬眼看了看公子,不禁心里暗暗赞叹。
真是好定力。
只见周雩身姿挺拔,立于台矶之上,清晨的薄薄日光照在他的身上,像是镶了一道金边,丰神俊朗、眉眼如画,就像是那佛龛里的神像似的。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只是这神像有些凶神恶煞,双眼含恶,公子面色不善,眼神里多的是狐疑和打量。
不愧是公子,这么一个美人都能冷下心来推拒。
二喜站在一旁,忍不住,捏了一把看痴的元吉,这个呆雁。
“你是谁,我何曾见过你?怎知我的名讳。”说着把眼一挑,声音凉凉似瓦青霜。“敢直呼我父亲的姓名,胆子真大。”
“公子,公子,小女子是无心的,您忘了,当日在西江月,是您救了奴家,还给了我银子卖身葬父,小女子感激不尽......”
周雩想起来了,他头痛的揉了揉眉头,他想起来了,十日前在西江月确实有这一茬,当时他在二楼听曲儿,偶然向下一撇,看见楼下吵吵闹闹的。
定眼一看,原来是陆焜那小子带着身边的随从正在同一女子拉拉扯扯,周雩本身没想理这茬儿,没想到这女子竟然扶梯而上,摔到他的隔壁一桌。
今日唱的是西厢记,正唱到温香软玉饱满怀......
正听得入港,隔壁阁子里有人哽哽咽咽啼哭,周雩一阵烦躁,叫来酒保:“隔壁何发生事,扰了爷的兴致。”
酒保抄手道:“公子息怒,哭的这个是个绰酒座唱的女子,陆公子要捧了这女子的场,没想到这蹄子却是个不识好歹的,死活不从。扰了周公子您的雅兴,还请您移步别间。”
说着憨态可掬的上前赔笑。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周雩道:“陆公子?哪个陆公子?”
酒保答:“还能是那个陆公子,安阳侯府的三公子,陆焜。”
周雩嗤笑一声,果然是那个腌臜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