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来了嘛,前几天是一直忙的很。可是今天一抽空,我就立马跑来了。”齐玉宁勾着她六伯的脖子笑嘻嘻地撒娇,她六伯喜欢她,因为疼爱她老爸,连带着对她们兄妹也十分疼爱。尤其是对她,谁让她最会撒娇呢。
安梓俊轻笑着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眼睛瞥了一眼她手里的东西,笑着道:“小东西又骗我,我就知道,你哪里会好心地专门跑来看我。这又是到谁家去玩了,顺路过来看看六伯。”
“切,六伯,您真不可爱。”齐玉宁一看谎话被识破了,立刻嘟起小嘴巴,大有些恼羞成怒。
安梓俊一看她嘟起嘴吧生气的样子,连忙又笑着说:“这就生气了,我们家宁儿是越来越小气了。六伯不过就是说句实话,那好,六伯不说了还不行嘛。”
“可是您已经说了,”齐玉宁貌似是不依不饶,哼哼唧唧道。
“那宁儿说怎么办?”安梓俊看她这个样子倒是哭笑不得,他自己一对儿女外加上侄子侄女那么多,也就是他这个侄女敢对他这样。剩下的,哪个看到他不是像老鼠看到猫。尤其是他自己的儿子,简直就跟他话不投机三句多。女儿也是,小时候惯宠的太厉害,到最后只能交给别人去教育。
所以说,那么多孩子里面,他最宠爱的,也就是这个宁儿了。
“其实跟六伯说也没关系,”齐玉宁大眼珠子一转,这也是安梓俊喜欢她的另一个愿意,即便是撒娇卖萌可是也知道分寸。
搂着六伯的胳膊软软地说:“今天我是被李家的李锦给带过来的。”
话音刚落,安梓俊的脸色突地一变。
齐玉宁一看,连忙安抚地说:“他没对我怎么样,就是请我过来做客,顺便给他做了一趟老娘舅。您看,这咖啡还是他送我的,算是谢礼。”
“呵呵呵,我们家宁儿什么时候也会做老娘舅了,还会调节家庭纠纷。”安梓俊这才松了口气,忍不住点点她的小脑袋笑着道。
齐玉宁得意地一扬小脸,笑着说:“那是当然,我是谁,我可是堂堂安氏总裁安梓俊的侄女,能没有本事嘛。”
“呵呵呵呵,”安梓俊一下子笑了起来,忍不住又将他家小孩给搂紧了。
瞧她这话说的,既表扬了自己,又抬高了他,这么圆滑的话,怎么能不让他听了喜欢。
带着她进了别墅,安梓俊的别墅布置和李锦家的又不一样。没有他那边奢华,更以温馨为主题路线。齐玉宁知道,这肯定是她六伯的妻子,六伯母周晓白的意思了。
六伯和六伯母同样是伉俪情深,六伯恨不得将这个世上最好的都给她,所以房屋的设计肯定要遵从她的选择。
他们两个一进来,周晓白也从楼上走下来了。穿着一件淡绿色的连衣裙,因为被六伯保护的太好的缘故,所以跟她那个老妈是一个样的,对人世间的一切丑恶一点不知。所以看上去,要比实际年龄更小一些。
尤其是她天生长了一张娃娃脸,又喜欢笑,尤其是一双晶亮的眸子最吸引人。不像她的七伯母林颜心似的,给人一看就是一种冷艳高贵的感觉。
周晓白更接近凡人,通俗一点,就是说更接地气。
“六伯母,”齐玉宁一看到周晓白下来,立刻松开六伯,非常狗、腿地跑过去讨好六伯母了。
所谓人要有纵观大局的眼光,先人们曾经用自己切身的经历告诫过我们,在选择人际关系时,良禽择木而栖有多重要。就好比有人去找周幽王办事,却没讨好褒姒,结果被车裂。就好比有人去讨好唐明皇,结果忽略了杨贵妃,结果被扔出去。所以即便是夫妻,在两个人中间,也要有一个东风压倒西风或者西风压倒东风的趋势。
齐玉宁非常准确地坚定不移地抛弃她六伯,朝着她六伯母周晓白的怀抱飞奔而去。就是因为她已经非常坚定地认定,她想求得事,只有讨好了六伯母周晓白,才能被重视。
“伯母,我好想你,你怎么那么久都不来一趟啊!”齐玉宁连六都给扔了,甜言蜜语地对着周晓白撒娇卖萌诉说思念之情,听得周晓白是心花怒放欢喜不已。
宠爱地摸摸她的小脑袋说:“前几次来不是你爸爸说你心情不好嘛,我们都没敢去看你。这次可是给你带着礼物来的,你六伯得了一件好玩的东西,连金贝都不舍得给,要给你留着呢。”
“谢谢伯母,我就知道,只有你对我最好了。”齐玉宁感动地抱着周晓白的腰又蹭了蹭小脸,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一旁的安梓俊嘴角抽了抽,那东西貌似是他找来的。那东西貌似是他要留给她的,可是现在怎么又感激起她伯母了。这个鬼精灵,一定是有事要求他,才会故意讨好他们家的当家人。
果不其然,齐玉宁拉着周晓白在那里东侃西侃,不一会就侃到正点上了。先是漫不经心地问了一句:“伯母,最近那个乔岩乔医生怎么样了?”
安梓俊在一旁眉头一跳,他心里有谱了,这是她有事要找乔岩啊!
不过可怜他单纯的老婆还一无所知,和蔼地笑着说:“他最近挺好的,刚从非洲大草原回来,还给我寄了照片。差一点就被野生狮子给吃掉了,我跟他说以后不要再去那种地方,万一出了事可怎么办。”
周晓白一说起乔岩,就是满心的担忧挂念。因为关于乔岩的现在,虽然她心里也知道,他那种脾气性格的人也只能走上这一步。但是总觉得,自己是要负一定责任的。
对于乔岩和六伯母的事,其实齐玉宁也不知道,没人跟她说过。不过聪明如她,看六伯母这么挂念一个男人,再赶紧偷偷地瞄了一眼六伯,那脸黑的跟锅底似的,立刻就明白其中的奥妙了。
于是连忙对周晓白说:“伯母,你也不要太担心。乔医生这是在冒险,每一个冒险家总归要经历这种事情的。我也很喜欢冒险,说不定以后也会跟他一样。”
“宁儿,你可不能学他,冒险有什么好的。你一个女孩家,还是好好的待在家里面最好。感情的事情看开一点,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就不是你的,有的人只能是半生的缘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周晓白一听她说,连忙劝她。因为知道她之前找了个丈夫,现在丈夫失踪了,还以为她已经看破红尘,才起了这么个年头。
齐玉宁:“,”都说她六伯母是菩萨心肠,当年就是因为心太软才会被她六伯给牢牢地拴住,果然不假。
“呵呵,伯母,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没有那个念头。”齐玉宁赶紧讪笑两声,她真怕她不赶紧解释,下一刻她六伯母都能给她介绍起对象来。
“那就好,可千万不能起那样的念头啊!”周晓白一听,这才放下心来,宠爱地摸了摸她的脑袋。
齐玉宁挺感动的,毕竟六伯母并不是她的亲生母亲,就连金贝姐姐,六伯母都没有如此宠爱吧!所以自己还在这里拐弯抹角地算计她,顿时觉得自己很坏很坏。
于是连忙哭丧起脸主动承认错误道:“伯母,六伯,对不起,宁儿骗了你们。”
安梓俊倒是一脸我早就知道的模样,周晓白却诧异地惊讶一下,问:“宁儿,你怎么骗我们了?”
“我来这里不是特意来看你们的,前两天爸爸妈妈就告诉我你们来了,可是我一直忙着自己的事。今天也是凑巧,被人带到这里,刚好也有事情要求你们帮忙,才过来的。”齐玉宁越说声音越小,心虚地不行,都不敢抬头看六伯和六伯母的脸色,不知道他们会怎么生气。。
安梓俊还是一脸我早就知道的模样,倒是没有多大触动。周晓白倒是淡淡一笑,松了口气说:“我还以为你骗我们什么呢,原来是这个。又没有关系,你们年轻人啊有自己的事情没空来看我们也是正常的,就像安阳安月,就在我们眼皮子底下,也不见得能多来看我们几次。你刚才说有事让六伯和六伯母帮忙,不知道是什么事,只要是六伯六伯母能办到的,会尽量帮你。”
“伯母,你真是太好了。”齐玉宁感动地一下子扑倒在周晓白怀里,跟小萌物似的还往她怀里蹭了蹭。不顾很快就起来了,她怕她六伯把她丢出去。
起身后急急地说:“其实也没别的事了,就是我刚才说的那位乔医生,我想让他回国帮我给一个人看病。那人伤了手,应该有几年了,没想让他把她的手治好,就想着能不能尽量恢复好一点。这也算是做一件善事吧!那人喜欢弹钢琴,却偏偏伤了手。”
“啊?这么可怜。”周晓白最是心软,一听说一个喜欢弹钢琴的人居然伤了手,不禁立刻心疼起来。
所以,考虑都未考虑地说:“我马上跟乔岩联系,看他什么时候有空,让他一定过来。”
“谢谢伯母,就知道伯母对我最好了。”齐玉宁再次狗、腿地抱着周晓白的胳膊蹭了蹭。
一旁的安梓俊却皱眉了,貌似在他的记忆中,他们家没有弹钢琴又伤到手的。也只有老七的老婆偶尔喜欢弹弹钢琴,可是如果是她伤了手,也用不着宁儿来求他们吧!
又想到她刚从李锦那里过来,还顺了人家一包咖啡,便觉得其中肯定还有别的蹊跷。不然就凭李锦那样的人,怎么能让宁儿这么容易从他那里顺东西。
于是便微蹙着眉问:“宁儿,让你伯母给乔岩打电话也不难。不过你可要跟六伯说实话,你让乔岩看病的人,是不是李家的?”
周晓白听安梓俊这么一提醒,倒是也想起这么一回事,连忙也看向她。
齐玉宁嘴角抽了抽,果然不愧是她六伯,简直比狐狸还精明。又感受到六伯母注视她的目光,心里微微地叹了口气。本来是不想现在跟他们说的,看来是瞒不住了。不过还好,她也没打算瞒着他们,只想着等把乔岩弄回来再说。既然他们现在问,倒不如老实交代坦白从宽。
于是便老实地回答说:“是,我想让乔医生看病的那个人是李家的人。不知道六伯有没有听说过李锦有个女人,叫吴兰芷的。就是她,伤了手。”
“李锦的女人?”安梓俊微微皱了皱眉,忽然又想起表弟谢明玉曾经给他说的那个事,不由得心里有些心疼,看着齐玉宁说:“李锦的女人也就是你那个男人的青梅竹马吧!我听你爸爸说过。宁儿,为他做那么多,现在连他生死都不知道,值得吗?”
他们家的人,什么时候为另一个人这么无怨无悔地付出过。就算是他为了周晓白付出,那也是必定要有收获的。
齐玉宁微微勾唇,笑的倒是很淡然,看着安梓俊说:“六伯,值不值得只要自己心里无愧就行了。我爱他,愿意为他做一切这些都是我自己愿意的,即便是他不知道不领情,也跟我没关系。因为我爱他,是我自己的事情。”
安梓俊一愣,倒是没想到齐玉宁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都不像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所能说的出来的。
这个年龄的孩子,不都是自私自利,即便是爱一个人,那也是想着有所回报的。没有回报的爱情,谁又能坚持多久。所以心里面,对这个小侄女又多了几分喜欢。
安梓俊和周晓白留她在家里吃了一顿饭,吃过饭后本来还想留她在这里住一夜呢,不过齐玉宁是执意要回去。说是今天跟老爸说好的,要回去看他们。
安梓俊看她坚持,也就没有强求。然后把家里一些好东西包括给齐玉宁的一个东西都拿出来,给齐玉宁的让她自己收着。还有两样东西,是给她老爸谢明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