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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见到江遥的第一眼觉得不喜欢,长得像个狐狸精,怪不得和他爸凑一对。
很久之后,江遥知道了方远对他的初印象可把他无语坏了,搓着方远那张脸说,哥哥我长得这么英俊潇洒,你居然觉得我像狐狸精。
方远不服气地问江遥对他的初印象,江遥笑着说,就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臭小孩,把方远气得扑过去在那人嘴上啃了几口。
那天方远还在学校做着模卷,班主任就来找他说,你爸给你请了假,你今天先回去吧。方远翻了个白眼,那狗东西还记起有个儿子。
家里的司机直接把方远接到了民政局,方远下一车就见到了好久不见的他爸,方竞。方竞手里还牵着一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
方竞一见方远,就拉过身边那人给方远介绍:“这是江遥,你未来的妈妈,快打声招呼。”
方远可对这种来历不明一上来就要当他妈的男人没什么好脸色,而且他压根就不想给方竞面子,就冷着脸说了个“哦”,就不再说话。
“方远!”方竞虽然面上看不出来,但方远知道这男人估计现在恨不得过来打他,但方远就是不想顺方竞的意。
倒是那个江遥挺会看脸色的,他挽住方竞的胳膊说:“方先生,现在小孩子都喜欢这个酷酷的样子。”说完又转过来朝方远伸出手说:“圆圆是吧,叫我江遥就行,以后我们就要一起生活了。”
方远给这声圆圆整了一身恶寒,但人家毕竟给自己找台阶下了,方远也不是非要找无关的人麻烦,也就和江遥握了下手。
方竞见两人算是认识了后,就拉着江遥去登记结婚了。拍照的时候,方竞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江遥倒是笑得一脸幸福。
方远盯着那江遥那脸想,这人才二十五,年纪轻轻,有手有脚,干啥不好,非要嫁给一个恶魔。
等两人领完证,方远就说要回学校备考先走了。他可不得回家看那两人新婚燕尔。
等方远一直在学校住到期末考考完,学校暑假不留宿,他才不得不回家住。那偌大的别墅,自从去年他妈死后,就空荡了不少。方远能住学校就住学校,而方竞又不止这一处房产。倒是最近,江遥住进去后热闹了不少。
方远一打开门就听见一楼客厅那吵闹的电视机声。江遥那家伙穿得倒是整整齐齐,那衬衫上复杂的花边都比得上那些公主裙了,黑色的西服裤把他修长的腿勾勒了一清二楚,就这么一个穿得可以马上去牛郎店就职的男人,现在就窝在沙发里咬着冰棍看综艺傻笑。
方远轻咳了一声,江遥一听见动静赶紧关了电视,瞧见是他后,就提提踏踏地穿着拖鞋跑过来:“圆圆,你回来了呀。”
方远看了他一眼,也没做声。江遥小心翼翼地问他:“圆圆饿不饿,我做点夜宵给你吃吧。”
方远一听皱了眉:“家里没保姆吗?”
“保姆哪有我手艺好,”江遥想了想补充了句,“而且你爸更喜欢我做的菜。”
方远心底翻了个白眼,方竞是喜欢让你做饭罢了,这江遥是不是脑子不好。不过想想,脑子好的人也不会贴上方竞就对了。
方远还没回答,他的肚子就咕咕叫地替他回答了。方远绷着脸不让江遥看出他的不好意思,青春期的男生就容易饿,他也控制不住。
江遥听了方远肚子咕咕声就懂了,立刻替他接过书包说:“圆圆你等一下,我马上就去给你煮面。”
江遥的手艺真的还行,而且菜品精致。方远看着那碗堆着鲜虾蟹棒蟹排鱿鱼海带还卧了个糖心蛋的鸡蛋面确实很有食欲。
江遥就坐他对面,等他吃完后问他怎么样。方远就老老实实地问答说:“挺不错的。”
江遥听了很开心:“圆圆你真好,我还以为你不太喜欢我……”
“……”我也没说我喜欢你啊,方远一时无奈,但还是要纠正江遥,“别叫我圆圆,和你没那么熟,叫我方远就行。”
“哦……”江遥怯怯地点点头,“方……方远。”
方远看着江遥一副被他凶到的模样,不知道为什么就心虚了起来:“算了算了,你爱叫啥叫啥,我上楼回房了,以后也别伺候我,你又不是我保姆。”
说完方远就回房了,接下来几天方远除了吃饭都在自己房间待着,主要是为了避开江遥,他真不知道要怎么和这种人相处。
可方远天天都听见楼下电视聒噪的声音,把他烦得不行。但想想都是方竞养的金丝雀了,就想看看电视,方远有什么资格拦着。
而方竞倒是这几天都没回来过,多半是出差了。方远也懒得管方竞去哪了,他最好方竞死在外头。
结果方竞还是回来了,他回来的时候江遥正好出去买菜了,家里就方远一个。方竞就径直打开方远的房门,问他江遥去哪了。
方远见他这幅生气边缘的模样,立刻笑出了声:“怎么,怕你那天天关在家里唱唱歌的小鸟又飞走了了?”
方竞的脸一下子阴沉了,他抽出了自己裤子上的皮带:“方远,这是
', ' ')('你自找的。”
方远冷笑一声,方竞那一皮带就抽下来。
方竞走后,方远躺在自己床上,上身的皮肤火辣辣的痛。好在刚才方竞打他的时候,有人打电话给他,他接了电话就出门了,不然方远还不知道自己又要被打成什么样。
他和方竞的父子关系就是这样。以前,在他母亲还在家的时候,方竞把他当养的一条狗看,想起来摸两下喂两下,想不起来就当没这个人。
后来方远母亲出轨的事被方竞知道了,他母亲和那情夫就双双自杀了。虽然方远和方竞没有什么父子情,但那天是方竞第一次打他,把他抽得血淋淋的,还把那亲子鉴定报告洒在他身上说:“方远,你应该庆幸你真的是我儿子。”
方远后来每每想起那天,都笑得直不起背。他宁可被方竞活活打死,也不想当方竞的儿子。
那天之后,方竞就更当没有方远这个儿子,偶尔想起来就来抽他几次,让他忘不了自己这个父亲。
方远躺在床上,疼得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就听见江遥过来敲了敲他的门,叫他下去吃饭。方远本来不想下去,但打发江遥又很麻烦。
方远只好从衣柜里翻出件长袖盖一盖身上的痕迹。方竞还没有回来,餐桌上就方远和江遥两个人。江遥见到他就凑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说:“发烧了吗,怎么穿这么多?”
方远挥掉他的手说:“不关你事,吃饭。”
江遥就缩回去吃自己的饭不再说话,等两人吃完收拾完碗筷,方远准备上楼的时候被江遥拉住了。
江遥说:“稍微等我一下。”
就见江遥从自己房内拿出来一个医药箱过来。方远惊了一下:“你……?”
江遥笑了笑说:“领口那么大,你低一下头,我就能看见好吗?”
“我……”方远下意识捂住自己的领口。江遥就推着他坐到沙发上,掀起他的衣服给他擦药。
方远看着江遥那张好看的脸凑在自己眼前,不禁有点脸红,幸好江遥正在专心地给他擦药,就没注意到他的异样。
上药的过程是疼的,可方远不愿意在江遥面前展露出自己的柔弱,就一直咬着牙不出声。江遥一边帮他细细涂药,一边夸他:“圆圆真是个坚强的孩子。”
“就这点有什么痛的……嘶!”方远一逞能就失败了。江遥忍不住笑了一下,但又怕方远觉得不好意思,就立刻收了声。可他却不知道方远因为他那转瞬即逝的笑颜晃了神。
江遥就像大人对小朋友那样,对方远的伤口吹了吹气,微凉的气扫过方远炽热的胸膛,让方远胸腔里那颗心乱了节奏。
方远侧过脸不看江遥说:“真是狐狸精,方竞知道你勾引他的儿子吗?”
江遥一听就忍不住笑了,他抬起头看着方远那张少年脸说:“说我别的可以,说我勾引你,你遗精过吗小朋友?”
方远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差点咬到自己:“当……当然遗过!”
江遥见欺负得手,就不继续折腾小朋友了,开始哼起了歌给他涂药。方远见他这样,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也看到我这样了,方竞他不是什么好人,你还要继续和他一起吗?”
江遥不为所动地继续擦着药说:“方先生有钱有权,有我想要的所有东西,我为什么不能和他一起?”
“你!”方远被江遥说出来的话恶心得一下子没了温存之意,他一把推开江遥,骂了句“不知羞!”,就跑上楼,就没有注意到江遥被他推开后低着眼没有说一句话。
方远把自己一直关在房间里,晚饭都没去吃,江遥也难得没有来催他。后来方竞回来了,那两人就回了房,至于回房干了什么事,方远就凭他们隔着老远的房间都能听见江遥叫了一晚上就能知道。
方远在被子里带上耳机,一想到江遥现在可能躺在方竞的身下就恶心得胃酸直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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