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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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远做了个梦,梦见他和江遥牵着手在一条车来车往的大桥上散步,江遥还牵着他的手前后摆来来去。

方远笑着说,你这样好幼稚哦。江遥也不生气说,哥哥我老啦有点童心还不行嘛。

江遥还坐上了大桥的围栏,古老静谧的长河就在他身后汩汩的流着。方远凑过去吻上江遥的嘴唇,飞驰而过的车上没有人留意到他们,只有薄凉的月光倾洒在他们身上。

缠绵深长的吻结束了,江遥靠在方远的胸前喘着息,方远把江遥稍长的黑发挽到耳后呢喃道,遥遥下来好不好,这样坐着很危险。

江遥在他怀里失声地笑了笑说,傻瓜。

方远醒来的时候,拼命想记住梦里江遥的脸,可是梦总是溜得飞快,方远看着只有他一人的病房愣了会儿,便挣扎着起身拄着拐杖去洗自己那黏腻的内裤。

江遥来的时候,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晒在外头吹风的小内裤,把方远都看得脸红彤彤的。

接下来几天,江遥确实不在方远面前演一个好母亲了,具体表现在江遥不给方远做便当了,天天叫外卖,给方远点那种养生排骨汤,给自己点超麻超辣,把自己辣得涕泪横流地说不用做饭的日子真的太好了。虽然痛失了江遥的爱心便当,但方远很乐意见着江遥这幅接地气的模样。

其他时间江遥就趴在那张陪护床上,拿了个平板看综艺,时不时哈哈大笑,吵得方远都都没法静养,凑过去看江遥每天都在看什么有趣的。结果方远面无表情地看了好久发现,根本就是江遥笑点低的问题。他愤愤地说,江遥你好傻!江遥笑得没工夫搭理他,就随便回了句,小屁孩懂什么!

方远在医院待了一周,就出院回家养腿了。经过这几天的事,方远觉得自己和江遥的关系拉进了不少,至少他在家都不用想方设法地躲着江遥了。

方竞不在的时候,他就天天粘着江遥,江遥做饭的时候他要打下手,搞坏了江遥几个菜后,江遥气得只能天天下饺子煮泡面。

方远还拉着江遥打游戏,江遥打游戏是真的菜,方远的段位都被江遥打得狂掉,但江遥人菜瘾大,就是玩个不停。方远在一旁看着心痛极了,但江遥就算真的把他家底子败完了,他难道能生江遥气吗?

方竞回来的时候,方远就待自己屋里不出来,他对欣赏江遥扮演贤妻良母毫无兴趣,更是在方竞和江遥一夜快活的时候带上耳机听英语,虽然他把手机听没电了都还毫无睡意。

除夕夜那天,方竞出差了不在家。外面的烟花声一直没停过,方远走到阳台上,看了几分钟和往年无差别的烟花,就觉得无趣,便准备回房。转身的时候,瞧见远处江遥也在阳台看烟花,江遥还搬了个懒人沙发,窝在沙发里看烟花。

“江遥——”方远喊了声。江遥听见声音,坐起身就看见了他,立马和他挥手打招呼。

方远就跑去江遥房间敲了门。江遥给他开了门,气势汹汹地说:“小朋友大晚上不睡觉长不高!”

“除夕夜要守岁的!”方远推着江遥往阳台上走,“再说我没比你矮多少好吧,而且我还能再长呢!”

“等你和我一样高的时候再这么嚣张吧!”江遥也懒得搭理他,继续窝回沙发里。方远也跑过去和江遥挤一挤。

江遥就挪了挪,给方远腾了点地出来,嘴上还不忘抱怨道:“家里只有一张沙发吗?”

“天太冷了,我们要报团取暖!”只要脸皮够厚,没有什么事能难倒方远。

江遥哼哼了两声就继续看烟花去了,方远也跟着看烟花,虽然他的一点都没看进去,他满脑子都是零点的时候,他应该和江遥说什么祝福的话。

突然数不清的烟花冲向空中,绮丽绚烂的烟火点亮了整片夜空,新的一年来了。

方远紧张不已地转过脸去看身边之人,却发现江遥不知在什么时候睡觉了。方远对着江遥那平静放松的睡颜怔了神,鬼使神差地,他凑过去吻住了江遥那微微张开的娇嫩双唇。

大年初一,方远和江遥决定在家里吃火锅,方远严词拒绝了江遥点外卖食材送上门的提议,非要拉着江遥和他一起去附近的菜市场买菜。

江遥一脸无语地问方远,你腿好利索了?方远认真地给他解释,适量的运动有助于康复。

最后还是两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菜在路上赶。两人还抢着提菜,方远说我年轻力壮该多提点,江遥就说,你个病号闭嘴吧,我还没七老八十呢!

就是没想到他俩走了一半突然下暴雨了,两个没带伞的人淋成落汤鸡回来。江遥刚放下菜,方远就推着他去浴室,让他赶紧洗澡小心着凉。

什么换洗衣物都没有拿就被安排进浴室的江遥,就让方远去他房内衣柜右数第三排第二个的抽屉里帮他拿一条内裤过来,还叮嘱他别搞错了。

被即将拿到江遥内裤的想法冲晕脑袋的方远连左右都不分了,径直开了左数的那个衣柜。结果方远一下子愣住了,因为那个抽屉里竟然全是女士内衣裤,还有丝袜。

方远一开始以为是江遥有异装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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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留意到那些东西的尺码都不是江遥那个子的男人适合穿的,突然有一种不好的想法缠上了方远的心头。

他微颤着手打开了周围其他柜子,果然那里面是一套套整齐的女士服装,而最让方远全身不适的是,那些都是他死去的母亲曾经的衣服。

江遥,或者是方竞,到底在干什么啊?

“看够了吗?”因为方远一直没有送内裤来只好裹了件浴袍就出来的江遥,见到方远没有经过他允许乱翻柜子,平时再好脾气不过的人此时一下子冷了脸。

“江遥,你房间为什么有我妈的衣服?”方远拼命掐着自己的手心。

“这有什么,懒得收了呗。”江遥不以为意地答道,“反正我衣服也不占多少地方。”

刚在思考江遥话的可信度时,方远突然留意到江遥现在就算裹着浴袍,都上下裹得严严实实的,一般人腰间系根带就差不多了。方远又想到,冬天就算了,江遥大夏天在家里都穿着整齐的长袖长裤。

操,方远在心底骂了句,不会吧。

“江遥,”方远走了过去,“领子松开让我看看。”

“方远你是变态吧,我可是你妈!”江遥立刻破口大骂,就像寻常的江遥一样,如果不是方远注意到江遥不自觉抖了一下。

方远已经走到江遥面前了:“就让我看一点。”

“不要,”江遥连声音都开始抖了,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可他后面就是墙,他只能抵着墙哀求方远,“求你不要!”

可方远为了验证自己的猜想,还是不顾江遥的反抗,脱下了江遥的浴袍,那里面触目惊心的惨状让方远忍不住倒吸一口气,差点腿一软跪在地上。

江遥浴袍裹住的身子几乎没有一处白净的地方,结痂盖着青紫,旧伤上填新伤,那是长年累月被打才会这样的。

“江遥……”方远难以置信地喃喃道,“方竞他一直在打你是不是……他还让你穿我妈的衣服……他恨死我妈了所以打你泄愤……”

“不是这样……”江遥崩溃地摇起了头,但他根本解释不出来,他只能蹲在地上,用身体遮掩自己身上的伤痕,可他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肌肤,再怎么挡也无济于事。

“方竞这个魔鬼……”方远手抖得不行,但还是掏出来兜里的手机。

江遥见了他的动作,突然扑过去夺走方远的手机,因为动作幅度大,他整个人都摔在床上。那可怜的浴袍早就落在了原地,江遥就这样不着一丝衣物的瘫在床上,只有攥着方远手机的手用着力:“不要打电话给他,这不关你的事!”

“江遥!”方远心痛得止不住,“你为什么?方竞到底能给你什么?你说啊?江遥?”

“钱!”江遥绝望地闭上眼睛,“他能给我钱,我妈躺在病床上,我家欠了一堆债,方竞不给我钱,我根本活不下去!”

“江遥……”江遥的话让方远好像一下子失去了所有的言语,无力又彷徨间,方远怔怔地俯下身轻轻吻上了江遥身上的结痂,一个接一个,好像这样就可以抚平江遥身上所有的疼痛。

我在干什么呀,突然回过神的方远一下子慌了神,他抬头去看江遥的脸,却发现江遥只是看着头顶那繁复奢华的灯,昔日那双眼波流转的眼睛现在却空洞无神,就像没有灵魂的木偶任凭方远在他身上做任何事。

“江遥你……”方远慌张地拉住江遥的手。江遥终于动了动嘴说了两个字:“出去。”

“江遥……”方远此刻害怕极了,怎么也不愿放手。可江遥始终没有看他一眼,还是用那没有一丝波澜的语气说:“请你出去,你已经够羞辱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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