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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历克斯!” 尽管她几个小时前才见过她,她母亲刚见到她时还是抱住了她。”你不应该为辩论做准备吗?”
亚历克斯转向了跟在她后面的南希。在协会稳定下来的这几个月里,南希一直是她的助手。她骄傲地戴着有着传动装置的马鞍,微笑着把剪贴板递给亚历克斯。亚历克斯用一只蹄子就接过了它——这是这里很少有小马能模仿的举动。
“有些事情更重要。比如说检查库存。“定居点地下室的门是他们建造过的最坚固的东西,挖出来的地下室用新水泥加固过,入口还有一扇坚固的铁门。有十几个守卫一直在森严地守着它,包括他们训练过的几只独角兽。
在一个社会契约仍然不稳定的世界里,没有比他们所储存的更巨量的财富了。玛丽斜眼看了她一下。”你难道不信任我的团队吗?”
“我绝对信任。”她笑着回答。“但我们正试图建立一个政府。它的结构必须足够坚固,以至于即使是微不足道的人也能各司其职。”
“我知道。”那雌驹拍拍她的肩膀。“你真是太容易被逗了。” 走过楼梯的卫兵向他们敬礼。一走进里面就可以看见一个木制的架子,上面挂着几个头盔。每一个都在某种程度上发着光,而且它们互不相同。手电筒和电池都是不同难民带回来的。它们熄灭时就是这样的。”头灯?”
“一个给南希,”亚历克斯回答道,“对我来说你戴上就够了。”
“行吧,行吧。”玛丽戴上了自己的头盔。它更像一个耳朵上开着洞的编织的篮子,额头上还插着手电筒。”我忘了你是蝙蝠了。但为什么会这样呢?”
亚历克斯在帮南希戴头盔的时候有点紧张地弯着翅膀。
“其实她挺奇怪的,”那匹天马抢先笑着回答道。“她坐在办公室里的时候一直不开灯。”
即使几个月过去了,南希也常常保持沉默。不过她对玛丽是少数的例外。如果亚历克斯认她为妹妹的话,那么玛丽也就是她的母亲。
“我们必须节省燃料!”亚历克斯坚持道,她把剪贴板抬得靠自己更近了一点,这样她就可以看得更清楚清单。”不需要光的小马不应该浪费光。”
“但你周围的小马需要它。”
亚历克斯轻轻地把她推到一边作为回应。”行吧,没问题。先让我们把检查给做了吧。”她看着清单上的第一项。“50桶小麦浆果?“
玛丽点了点头,指了指那扇开着的单门。那里的金属架子是他们为数不多的整修过的而不是重造的几件家具之一。不过木桶都是全新的。在架子更高处的陶罐也是这样。”农马们的收成真是惊人。霜冻已经开始了,但它们还在继续收割。”
“因为魔法,”亚历克斯随机选择了一个桶简单地说道,“撬棍在哪里?我们看下这个。”几秒钟后它就被打开了,而且已经被确信了它装满着麦粒。那可是营养之王。她把盖子重新盖上,但没有力气把它放回原处。
玛丽用她陆马的力量放了回去。”你想看看另外的四十九个吗?”
“没有。”亚历克斯数了数那些桶,做了几个记号,然后继续前进。“燕麦。三十桶?”
他们一直这么检查了库存中的所有东西。地下室很大,但是他们只用了一年的魔法,就能够让它充满食物。根据亚历克斯的计算,它应该足以过冬,也能够在明年接着种植。
不过他们这没有太多的难民,而且小马们能够根据社会的发展程度来决定食谱。因此才有了警卫、库存和集中存储区。她所看到的库存没有任何差异,很快这张粗糙的纸上就布满了批准的标记。
“干得好,”在她们正往外走的时候她说道。“尽可能地把东西包装得更严些。我们无法预测天气变冷后会有多少新难民。可能没有,或者……城市里其他蛰伏着的小马们可能意识到我们有食物,而且会来乞讨。我不知道他们在过去的冬天里是怎么过的。”
“他们也可能不会,”玛丽说道,“说实话。我喜欢变化,亚历克斯。这样好多了。”
“这只是……过渡期而已,”她承认道,他们重新回到了亮处。她的眼睛有几秒钟很不适应,一直在慢慢地调整着。她只能一动不动地站着,在阳光下拼命眨眼睛,直到疼痛最终消失。”这整个“公社”的规模一直以来都不大。按照历史来看……嗯,我们越快能过渡出真正的货币和经济,我就越高兴。最早可能明年就可以。”
玛丽耸耸肩。“你说能就能吧。你总是善于解决重大问题。”
亚历克斯把剪贴板还给南希,然后看向了太阳。太阳还高高地挂着,说明至少还有几个小时的天亮时间。”我们的下一个计划事项是什么?”
南希在鞍包里摸索了一会儿,然后拿出一本极小的书。这以前是一部印在薄纸上的某种类型的小说。现在它成为了亚历克斯的日历。“去服装厂,”她说,“我们得去检查一下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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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亚历克斯已经知道了。完美的记忆意味着她可以掌握所有的人类知识——列出一份待办事项清单几乎没有什么麻烦。不过,这给了南希一些事要做。”对。“她挥了挥手。”晚饭见,妈妈。”
他们并没有到达服装厂。在他们到达大楼之前,亚历克斯听到一个熟悉的喊声。她转过身来等小鹿沿着小路向她走过来。她轻而易举地躲开经过的小马,她已经重新变得灵活了。她的皮毛上只能看出几条模糊表明她的右前腿曾经骨折过的模糊的伤疤。
“亚历克斯!”那只鹿停在她面前,她甚至连大喘气都没有。她比一般的小马都要高,也吸引了许多小马的目光,甚至比亚历克斯平常能吸引到的还要多。
“彼何事焉?[发生什么了?]”这头鹿几个月来学了不少英语,但亚历克斯还是尽量用她的语言说话。她是唯一能说这门语言的小马。
她说道:“海湾之处,似有军行。虽不知其,其欲至此。[海湾那边有东西在移动。好像是行进的军队。我不知道,但他们似乎正往这来。]”
“所向何处?[在哪个方向?]”
这只鹿指着一个方向,亚历克斯知道那个方向的尽头是曼哈顿岛的陆地边缘。没有能够来往的桥,这点现在似乎优大于劣。
“善哉善哉。[好的。]”亚历克斯检查了一下手枪是否安全,然后展开翅膀准备起飞。
“等等!”南希担心地看着她道,“无论你去哪里……日落后辩论就开始了!你不能迟到!”
“我不会的。”亚历克斯朝她笑了笑,“走吧,我保证!”
亚历克斯飞奔了起来。跑了大约十步之后,她终于达到了足够的起飞速度,她拼命拍打着。她感觉到了她脚下空气的力量,然后感觉到了与重力抗衡的魔力。
她上升得很快,从越来越多目瞪口呆的小马头上一跃而过。现在有更多的小马可以飞了——真的很多,而且每天都有更多。但很少有小马有她那样的自信心飞起来。
南希紧紧地跟在她后面,当他们穿过院子的围墙,经过田野时,她笑开了。冬小麦正在生长,而且很快就要成熟了。当他们从农民的头顶经过时,他们在向她们挥手。
“我们要去哪里?”
即使把它作为她生活的一部分,孤独终日仍然常常被飞行的感觉所克服。她和她还是陆马时的奔跑一样快乐——但她此时不是在奔跑,而是在游泳。天空就像一片空气的海洋,每一部分都向她敞开着。城里没有她不能去的地方。世界上都没有。
不过她现在不能去拜访服装厂了。
“疾步看到一支军队过来了!”当她确信它们足够远,没有人会偷听到的时候,她喊道。他们附近没有其他在空中的小马——不过这并不奇怪。”我想看看它有多大。我知道我们最终会看到……我只是觉得需要更长的时间。一定有人从岛上得到消息了。”
南希飞得离她更近了,她们已经接近了城市的边缘和最高的建筑物。亚历克斯发现了一座银行大楼,这座最高的建筑仍然矗立在海湾的另一边,清晰可见。然后她们在屋顶上坐了下来,紧邻着扬尘和追着风走的垃圾。
南希更加优雅地在她旁边停了下来,她的翅膀仍然张开着。”军队?”
“是的。”孤独终日从屋顶的边缘望了出去,“就在那里。”
它们离得很远,轮廓被距离和它们移动时扬起的灰尘模糊了。她的眼睛扫视着行进中的队形,快速估计了一下他们的人数。
他们后面拖着弩炮缓慢移动。在队形的前面有几台轿子,每台上面都挂着色彩鲜艳的横幅。”哇。”
亚历克斯一动不动,把她能看到的每一个细节都记下来。天马们在行进的军队上空列队飞行,像一大群鸟一样黑压压地盘旋在空中。没有人能在这么远的距离内知道他们的装备。
“那看起来比整个定居点的人都多。”
“十比一。”亚历克斯咕哝道。“这还是最乐观的。那些小马比城里所有的难民都多好几倍。”编队不是很整齐——他们很少能形成整齐的列队,而更多的是一团团聚在一起。即便如此,他们数量就这么多……
“我很害怕。”南希紧紧缩成一团,把头靠在亚历克斯的翅膀上。“他们不会来的,对吧?”
“他们会的。”亚历克斯不会说谎,更不会对孩子撒谎。“但我会保护你的安全的。没有人会把你从我身边带走的。我保证。”
那匹雌驹缩得更紧了,瑟瑟发抖,感觉像夜晚一般越来越冷。“嗯。”
“他们没有船,也没有桥。像这样的军队游泳过来太远了。他们得造一艘船,或者希望冬天冷到能冻住哈德逊河(the Hudson)。“她最后一次拍了拍那匹小马的头,然后跳回到屋顶的其他地方。”我们该回去了。我不应该错过辩论,记得吗?”
“哦,对了!”一提到熟悉的事情,南希就放松了一点。“那我们飞回去吧!你可能……想告诉小马们这个消息,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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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会让汤姆去报告。严格来说疾步是他的侦察员之一……如果我报告的话,看起来像是我是在利用形势谋取政治利益一样。”
南希小心翼翼地穿过屋顶,但亚历克斯看到她翻了个白眼。”不管怎样,我看不出选举的意义。你简直明白所有东西——还有谁认为他们当总统能比你更好吗?”
“洛克伍德(Lockwood)显然认为他可以,否则他就不会跟我对着干了。”
南希咕哝着说了一些她这个年龄的孩子本来不该知道的词语,然后补充说:“所以洛克伍德是愚蠢的。”
亚历克斯把一只蹄子轻轻地放在她的肩膀上。“当我们成立这个协会时,我们就想明白了它应该是民主的。我们写了一部宪法,我们基于一致认同来治理一切。我们有个人权利——如果小马没有权利选择他们心中的领袖,那么我们就不是民主国家。辩论意味着我们可以让小马自己对我们的理念进行抉择。只要小马真的认为洛克伍德会是一个更好的总统,而不是……他应该是总统就行。”
但这并不能让南希信服。“一个军队的坏人要来了,然后你就这样放弃了控制权?你不认为你应该一直在位……直到我们安全为止?为了他们自己的利益?”
“不行。”她咬紧了牙关。这真是一次不愉快的回程。
亚历克斯差点没赶上——当她姗姗来迟时,已经有一大群人挤进了圆形剧场。边上燃烧着许多火把,使小马们保持温暖,并闪烁着照亮了整个会场。
只有底部的舞台有均匀的光亮,独角兽魔法像聚光灯一样照亮了它们。舞台两头各有一个讲台,中间有一把椅子。舞台上挤满了几匹小马,大多数都是站在她的对手一边。
亚历克斯边站在了空的一边,边让她的翅膀戏剧性地张开。即使是一匹小雌驹也能通过适当的训练做到这一点,南希就是一个例子,但如此明目张胆的表演还是使人群中出现了几声喘息声。
监察首先从中间慢慢走到了她身边。她是一只独角兽,穿着她来时的那套裤子的较好而且重新剪裁以适合她小马身体的那部分。詹妮·萨默斯(Jenny Summers),定居点唯一的前新闻记者。”我们肯定有进展了,难道不是吗?”
亚历克斯的表情阴暗,她把声音放低到如耳语一般。”我刚刚得知了一个非常严重的军事新闻。很严重,这里的每个人都需要立即得知。”
萨默斯的眼睛稍微睁大了一点。“难道是我们会被攻击吗?”
“是的。但不是今晚。如果你能推迟辩论几分钟,让我通知一下我们的首席战略家,他就可以代替我传递消息了。”
萨默斯的神情变得严肃了起来。”恐怕不行,总统夫人。你对今晚活动的规定很明确。在这一点上,任何改变都像是党派偏见。除非你认为我们应该取消……”
“那就不用了,”亚历克斯叹了口气。“他们至少几天之内攻不过来。可能需要几周,甚至几个月才行。我们暂时没有危险。”
“所以活动必须按计划进行。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
萨默斯点了点头,走到舞台中央。一个简单的咒语作用在了大棍子上,这可以将持棍者的声音放大不少。她用她的魔法拿起了它。她开始说话时,人群安静了下来。
萨默斯做了介绍,解释了总统的角色,并提醒每一个人他们第二天早上就能投票了。最终他们回到了正题上。”既然哈格德夫人是现任总统,我们就让洛克伍德先生第一个来回答。告诉我们,洛克伍德先生,是什么让选择你比选择你的对手还要好?你有五分钟的时间来回答。”她把棍子移到了他身边。
洛克伍德是匹天马,他只能用蹄子抓住它。不过这个咒语对他来说仍然有效,当他从讲台后面走出来,接近舞台边缘时,咒语确实开始发挥起作用。
“聚集在纽约的人们,”他开始说。“我知道你们之中很多人都对我的对手感激不尽。当我们从一群素不相识的陌生人变到形成了自己的城市时,我们都得感谢她的贡献。
“不过,如果我们中有人知道她更令人不快的细节,既然她是我们的总统,我想知道他们之中还会有多少人能够对她放心的。我建议,既然我们已经成为一个稳定的社会——我们有足够的食物,我们的边界是安全的,我们的未来是稳定的——我们就应该要接受更文明的领导。”
他比划了一下。“麻烦您走出来一下,哈格德女士。我想让他们看看你。”
她走了出来,平静地站着,以一种平和的表情望着人群。
“大家都知道,哈格德太太一直带着枪。这不是她唯一的武器,她向敌人开火。她有两个亲密的‘朋友’,你可以看见,此刻她们就在舞台边上。她的朋友们拥有更高级的盔甲和武器,但她从未把这项技术跟任何人分享过。现在,我可能不像她那样了解历史,但这看起来有点像是有人试图通过武力来夺取他们的权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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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中传来低语——那是同意的声音。杰西和埃兹今晚并没有戴盔甲,但他们经常戴着。那是即使在崩溃之前人类也无法复制的技术,更不用说它们原始的正在重启的文明了。
“在我考虑这场竞选时,我与许多在过去几个月里与哈格德夫人有过亲密接触的人进行了交谈。但我听见的事情让我很不安——我听到了无数血腥、恐怖的故事。据我所知,自从来纽约以来,她已经杀了至少100人。那还不是应当为他们的罪行接受审判的囚犯。她直接杀了他们。
“现在,也许‘正义’对她来说意味着别的东西,但依我看,那是不对的。只要明天投票给我,我保证结束我们城市的这种治安正义。我会邀请所有人——我们不用再等他们来我们这里。你们中的许多人的朋友在外面,那些朋友都是我们现任总统因他们没有对于工作和忠诚的承诺就不让他们进来的人。我将解除这些限制,刻不容缓。”
“对巴里·洛克伍德投票,就是对结束暴政投票,对所有公民的自由和正义投票。”
“他退到讲台后面,观众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亚历克斯扫视了他们一眼,发现那些最沮丧、最疲惫的小马是那些大部分为他鼓掌的小马。这些都是从街上回来的小马,而不是那些没有受难就获救了的小马。那些从未有过被剥离出社会的感觉的人对这场演讲无动于衷。
“这挺奇怪的。我本以为这一切会相反。”
“总统女士,你有两分钟的时间来回答。”
亚历克斯模仿她的对手,走到舞台边缘,一边用一只蹄子夹着那根魔法棒。这个咒语使她的皮毛在她触碰的地方立了起来,但除此之外,它丝毫没什么干扰。”
“洛克伍德先生告诉你们的事实都是对的,但并不完整。例如,他肯定没有说这样一个事实:大多数死者来自一支侵略军,如果我不阻止他们,他们会杀害每一个公民。
“你们中了解我的人都知道,如果我没有先要求小马们投降的话,我是不会伤害任何小马的。你们中的一些人今天能够来到这里,是因为你们曾经意图攻击这个城市,但当我们提出了另一种解决方式时,你们的意图改变了。
“洛克伍德先生没有提到的是,我杀死的那些小马中许多都在攻击或杀害我们的公民。
“我相信,纽约那些经历过的公民将能够理解我的行动:因为他们对战争感到绝望。洛克伍德先生说我们进入了一个更文明的时代,他完全是错的。在整个纽约的小马都加入我们之前,我们是不会安全的。此时此刻,纽约的大部分小马仍然生活在围墙之外。我们所享受的安全是不稳定的,它随时都可能崩溃。”
她把这根棍子递回给萨默斯,回到了她的讲台上。
“洛克伍德先生,你有60秒的时间。”
他拿起“麦克风”,迅速地两足站立了起来,环顾四周的观众。“听听她说了什么?即使是现在,她也在你耳边散播着谣言。墙外的‘小马’们并不是我们的敌人,他们也像我们一样,是需要帮助的挣扎着的难民。”
“我个人认为,对于政府提出的要求我们赋予他们更多权力的任何主张——无论是什么权力,我都持怀疑态度。”
他等待着掌声,但这一次没有那么多,只有非常少的一点点,然后他回到他的讲台上。
“现在,我们的现任临时总统,亚历克斯·哈格德。我也有同样的问题问你:是什么让选择你比选择你的对手还要好?你有五分钟时间。”
她又拿起那根棍子,不过这次她原地站在讲台上,望着人群。“我知道我问过你们所有小马一个难题,”她开始说道,“你们每个人都辛勤地工作着,超过了我的期望。因为你们,我们才有足够的食物过冬。因为你们,我们再也不用担心晚上的袭击。洛克伍德说过,自从这个定居点建立以来,生活有了巨大的改善,这是正确的。”
“不过,他在其他方面都说错了。洛克伍德先生对我们周围的现实一无所知,”她又一次想起了她见过的军队和她对南希的承诺。“当我保护定居点不受入侵时,我就知道,这整个城市只不过是我们的监狱,我们注定要艰苦奋斗,才能成为士兵。”
“杀死达摩克利斯是保护我们定居点的唯一途径,因为在座的许多小马都知道他对所有试图在这里建立文明的小马们所做的一切。我这并不是无稽之谈——你去问那些在街上流浪过的小马们,他们都会告诉你我句句属实。
“在他死之前,达摩克里斯警告了我几句,而且我相信那是准确的。不管他被什么国外的势力所操控,我们都不能把他的刑讯室变成一座城市。国王迟早会来消灭我们的。”
“我的政策——其实和他们一样严格,对你们中的一些人来说同样困难——但我相信这也是我能够保证我们在那一天来临时仍能有最大几率活下来的方法。当敌人到来时,我们将成为一个足够抵御的强大的国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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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对手可以让你过上更愉快的生活。在几个月之内,生活可能会变得更轻松。但最终那支军队会来到这里,而且到那时我不能独自阻止他们。我们终将会死于安乐。”
她把棍子扔给了萨默斯,而不是走过去递给她。这个动作准确而快速,她也毫无困难地用魔法抓住了它。
“你有两分钟的时间回复,洛克伍德先生。”
洛克伍德从讲台后面悠闲地走了出来。“不管我们怎么保全自己,危险永远不会消失,话说得能再简单吗?处理此事的唯一办法就是让她掌权,话说得能再简单吗?哈格德女士,我注意到你说过这个神话般的军队要杀了我们所有人——但,你的官方立场不是说你,实际上,是某种不朽的存在吗?”
孤独终日不需要麦克风。“没错。我可以被杀死,但不是永久死去。我会死而复生的,而且通常很快。”
她听见了在站台后面的某个地方有谁低声笑了一声——太小声了,观众是听不见的。杰西紧张地瞪着她。“那只是偶然!”
她说这些话时,人群中谁也没有笑。但只有洛克伍德笑了,声音似乎是从他的嘴唇里发出的。“这显然是一个可笑的声明。说这个没用,除非你自愿以某种方式被杀……我猜她不会这样做,所有人……都肯定不能这么试。这和你所有其他的声明一样——那些听起来可怕的,危险的,但是永远不会到来的未来。你只能坚持着你目前的立场,因为你在对这些人撒谎,而且天天都在对他们撒谎。”
“洛克伍德先生,时间到了。”
“我自己再也忍受不了这一切了!投票给我就是唯一的——”
萨默斯把那根棍子从他手里一把抢了回来,朝他瞪了一会儿。“洛克伍德先生,请记得我们的条款。“她把棍子还给了亚历克斯。”你有一分钟时间。”
档案再次走到舞台中央,怒目而视着她的对手。“洛克伍德先生仍在仔细地对事实挑着刺,”她开始说道,“的确,我在某些方面与你不同。然而,你说我的声明不能被检验,这不是真的。”档案微微展开了她的翅膀,放松了一下,直视着他。“如果你质疑我的诚实,你可以尽管检验我的声明。我声明说我同时了解人类在所有研究领域所学的一切。今晚这群人中有许多专家。有医生、有技术人员、也有科学家。如果我的对手同意从我们的规则中稍稍脱离开来,我很乐意允许所有专家就所有问题对我进行检验。”
她停顿了一下,整个圆形剧场似乎都转向了洛克伍德。小马冷笑着朝她低下头,冷冷地摇着头。
她转身背对着他,低下头看着下面小马的脸。“洛克伍德拒绝了,因为他知道结果会是什么样的。”她稍微提高了声音,“看看你周围的城市。想想你饱餐的肚子,想想你晚上睡得有多安全。所有这些都证明我知道的东西足以让我成为你们的领袖。我请求你们让我进行一个任期。几年之后,我答应我会辞职,而且不再竞选公职。”
她把麦克风还给了萨默斯。双方又问了几个问题,不过他们的想法或多或少地有些交叉。但最后,亚历克斯并没有自信地回到舞台边缘他的朋友和家人身边。
“我不敢相信这个地方如此渴望自我毁灭,”杰西拍了拍她的肩膀说道,“他们不知道自己有多危险吗?这又不是事件前你对小镇市长的竞选。”
“对,这并不是,”她叹了口气,蹲了下来,“我真的希望我们能把临时总统的任期延长到一年左右。如果我有那么多时间,我就能够把所有事务恢复稳定。我相信这些小马。洛克伍德答应他们说让事情变得更容易……但他们不是瞎子。他们不会相信他的,因为证据就摆在他们面前。他们知道他做不到。”
当她说话时,洛克伍德走过舞台走向她。他眯着眼看着她,跳下了舞台边缘。“当这一切结束后,亚历克斯……我就要驱逐你了。我们不再需要你了。”
亚历克斯突然感到身体紧绷了一下,“洛克伍德先生。在那个舞台上,我还没有说,到目前为止,有一支军队在城市里行进。不管你说什么,我警告的威胁都不是虚构的。我警告过的毁灭也不是一个模糊的、遥远的事情。入侵者已经来了。他们在我们辩论开始几分钟前就到了。当小马明天投票时,他们都会知道这件事的。”
如果洛克伍德真的对她说的话感到惊讶的话,那他真是个隐藏大师。他只是耸了耸肩而已。“不过他们会相信吗?即使他们那时已经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们的选票也已经投了。明年一月,我就会坐在你的办公室里了。”
“你应该对此感到幸运。我不是你刚才描述的那个人,加布里尔·基恩(Gabriel Keen)。”
这次他停了下来,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他反应得比她对军队的评估更猛烈。“当你知道魔法是真的时,你就不会感到惊讶了。你认为我赢了保护这个定居点的战争只是因为欧气上身了吗?认为只是因为我对待我的小马们的生命很草率?”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对于我你是无法参透的,加布里尔。你看着我,万年的历史同时也在回看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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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声响亮地鸣叫着发出警报,亚历克斯急忙穿过城市。杰基像木头一样爬了出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很难振作起来。持续的警报只意味着一件事:位于血门的前哨站遭到了攻击。
她将拉链拉得更紧了,没有外敌侵入。没有小马上墙,也没有暴徒冲破路障或匆匆穿过建筑物。
南希没有来。不过现在埃兹能够鼓舞军心,甚至能够和汤姆和尽可能多的民兵猛冲到现场。
院子里有十几匹装甲小马和数量差不多的守卫互相角逐。但他们不太顺利——敲响警铃的小马已经中了几箭。她看着他的头又中了一箭,然后摇摇晃晃地倒在了院子里。
亚历克斯侧身拔出手枪。她够近了。他们可以看到她在降落。
亚历克斯依次瞄准四只独角兽,对他们各开了一枪。当她滑翔着陆时,他们四个都已经死了。
档案矗立在血门前,地面仍然是深红色。她扫视了下七名入侵者——七个装甲兵,其中一名身着深红色的长袍。也许,他是指挥官?“小马们,撤退!军队要来了——快回城!”
红袍小马怒气冲冲地指着她,剩下的七个士兵立刻都停下了战斗,转而转向她。她自己的小马——经验不足,缺乏训练的小马——利用了她指示时的机会逃跑了。他们在这场战斗中表现不好,这是肯定的。
亚历克斯又举起了枪,轻轻地转动了一下圆筒。她得知了这个武器从一开始就有一个名字——科勃罗(Kerberos)。 “投降吧,”她平静地说道,尽管她知道他们不会理解的。她没有学到那个词真是可惜。
小马向她冲去,刀枪相对,吼声滔天。档案馆开了七枪,所有士兵轮番倒地殪亡。不管他们的装甲有多厚,也不管他们是不是陆马。几秒钟后,亚历克斯将院子里的尸体数量翻了一番。
“现在,轮到你了。”亚历克斯把枪对准了那匹红袍小马,那是唯一一匹没有攻击她的小马。尽管这些小马可能是原始的,但它不需要太多的示范就可以知道枪的威力。他的每一匹小马都死在他周围的地面上,头上的孔洞冒着热气。
“恶魔。”他的眼睛立刻盯着她的枪,但他说话很直率。它也是英语,虽然口音很重,但绝不会被认成其他语言。”即使在这个地方,你也不能碰祭司。”
他摘下了帽子,帽子下出现了她见过的最古老的小马之一。他的鬃毛几乎掉光了,从他头上的皮毛中可以看到老年斑。他的身体凹陷萎缩。即使这样,她还能从他身上感受到魔力,尽管他显然是一匹陆马。
她想开枪。不幸的是,他什么武器也没有。她不会杀死手无寸铁的敌人。“我本可以杀了你。”她朝他走去,让圆筒再次旋转开来。每个暴露在外的孔洞都冒着蒸汽。亚历克斯仍然不知道这种武器是如何运作的——这是某种奇怪的咒语和先进技术的结合——但它一直在射击,不管她需要射多少次。“但我不会的。你从哪里来?”
“国王的军队让我们来清理这座城市,寻找他的仆人。”
“达摩克利斯已经死了。”在远处,亚历克斯能听到马蹄疾驰的声音和喊声响成一片。祭司也听到了,他的眼睛猛地转向传送门。不幸的是,亚历克斯挡住了他的去路。”我杀了他。”
“你对我撒不了谎的。”祭司不安地用蹄子蹭着地板,微微向一边挪了挪。亚历克斯从侧面走过去,又一次在他和大门之间比赛。”国王的仆人穿着神圣的盔甲。这个地方的邪恶魔法无法穿透它。就像我的一样。”
大门一下子打开了,她自己的小马涌了进来。许多小马带着武器,但更多的小马仍然穿着睡衣,在身后拖着他们的武器。
红袍小马向血门冲了过去。亚历克斯也没有去阻拦他——她只是用科勃罗瞄准了他,然后射中了他的膝盖。
那匹小马跌跌撞撞地倒下了。红色的血液从他长袍下的一个盔甲里迸射出来,溅得满地都是。那个地方哧哧咔咔地响着,同时他一直在向大门爬去。
即使伤势严重,陆马也可以有极强的忍受能力。
亚历克斯又一次站在了他和大门之间,刚好在他够不到的位置。她把枪对准他的头。“你现在最好别动。”她平静地说道。
他也这么做了。
“妈妈!”就在士兵们从院子里蜂拥而过的时候,埃兹一下冲到了她跟前。“发生了什么事?”
亚历克斯没有理她,而是在人群中寻找着汤姆。“下士!”她指了指她面前的地板。”扒光他的衣服,并把这个囚犯绑起来。我想你已经把我们的伤者送到医疗部门了。”
“是的,夫人!”他重复着她的命令。很快,受伤的祭司就被扒掉了长袍,而且被紧紧地绑在担架上送了回去。
档案把科勃罗放回了皮套里,终于放松了下来。“你们这些混蛋本不该在选举日攻击我们,”她对囚犯咕哝着,然后站起来检查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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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的国王发现你在这里所做的一切时,他定当会把这座城市夷为平地。”祭司朝她吐了一口痰和血的混合物。
亚历克斯很容易就躲开了。”在烧死那些士兵之前把他们剥光!”她喊道,“我们可以使用那些盔甲和武器!”在那之后,她才转过身来,面对着囚犯。“我在想,”她像阐述事实一样说道,“这些建筑物已经有上千年的历史了。如果时间不能击垮它们,仍旧用着火把的原始人肯定也不能。”
医务室不再是一间被一扇肮脏的窗户照亮,而且只有一辆公交车所有的医疗用品的空荡荡的房间。金属板被贴在墙上——上面刻着能够以持续恒定的光线照耀着房间的符文。这样的法术非常密集,几乎保持不住,但考虑到那个房间的目的,浪费一点魔法的损失也是可以接受的。
当然,任何一次性的东西早就用完了。只要可以的话,他们用草药替代原来的药物,用蒸馏酒来充当过氧化氢使用。
除了4名死亡的士兵外,还有6名受伤的士兵,与该市现有的伤者一起填满了大部分的床位。亚历克斯大为欣慰,因为她不再是唯一一个做医疗工作的人了——他们有了一个真正的医生和几个护士,还有一个正在接受培训。“但可惜我们没有奥利弗了。我想我再也不会认识像他那样好的医生了。”
亚历克斯在囚犯旁边等着,离他不远,而且时刻保持着警惕。即使当所有的礼袍和复杂的工具都被剥离,奇怪的魔力也没有从他的身上消失。即使那个怪物的膝盖已经骨折了,她也不会让一个怪物在医院里乱跑。
“总统女士。”那个叫做默瑟(Mercer)的医生用一根检查杆的边缘轻轻地推了推她。“如果你准备好了的话,我现在可以给你一份报告了。”
她虚弱地点了点头。“我准备好了,医生。士兵们怎么样了?”
“他们能活下去,”他说。“没有什么是药和魔法不能解决的。不过在接下来的几周里都不要去想让他们重新执起长矛了。我们需要你的咒语来治疗克罗斯贝克(Crossbeck)——因为的刀锋直接进入了他的肠道。如果我们不在24小时之内用魔法把它封起来。我已经尽我所能把他缝合起来了,但目前的条件是……”
“感染,没错。”亚历克斯没有在“手”这个方面去纠正他。毕竟旧习难改。
“其他人需要在这里呆至少一个星期,如果他们中的任何人开始感染的话,还需要更长的时间。但我们快没酒精了。”
“我会再给你弄点的。”她叹了口气,回头瞥了一眼被捆起来的祭司。“我们的来客呢?”
“复合性骨折,”默瑟医生回答道。“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但它完全粉碎了骨头。我在圣玛丽医院认识一个外科医生——他本来可以用钛关节置换的方法来挽救那条腿的。但在这种情况下……我真的一点机会都没有。那全都是过去了。”
“你完全确定吗?”她问得又慢又清晰,以便囚犯能听到,“你真的救不了他的腿了?”
“是的,”默瑟重复道,听起来有点恼火。“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我不确定的事情,总统女士?”
“还真没有过。你有投票机会吗,医生?”
他摇了摇头。”那次袭击发生在投票开始前。从那以后我就一直在这里了。”
她向门口示意。“那就去投票吧,医生。如果我们的士兵已经状况稳定了的话……”
“他们足够稳定了,护士就足够监视他们了,”他同意道,“总统夫人,我不会担心你会失去这次机会。从今早后……你就不是那个看起来像骗子的人了。”他转过身来,阴沉地看着囚犯。“他吧?当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得把那条腿截肢。腿留着的时间越长,骨头碎片进入心脏的风险就越大。”
“出去的时候让一个护士给我拿两张拼写纸,”她只说了这一句,“我会准备好等你回来的。”
独角兽医生向她竖起一只蹄子表示感谢,然后转身离开。亚历克斯听到他对其中一个护士重复了她的指示,门砰砰地又开又关好几次。
“我希望你都听到了,朋友,”亚历克斯边说边将一张矮木桌子推到离被绑的囚犯只有五英尺左右,“事情似乎对你有些不顺。”护士在亚历克斯面前的桌子上放了两大张纸和一块木炭。这张纸很不均匀——带着许多未漂白的颜色,由于生产过程而结成小块——但法阵并不在乎这些。她挥蹄示意护士离开。
囚犯透过被疼痛弄得呆滞的眼睛,微弱地向她眨了眨眼。”当他来的时候……我的国王……”
“他要么投降,要么死亡。”亚历克斯补完了他的这句话。“现在你得听下我的提议了。”她开始在纸上画画了起来,用木炭扫着纸,木炭画出的一条条优美的线条很快就形成了符文。“你想把腿保留多少?”
囚犯笑了,尽管几秒钟后笑容就消失在了痛苦之中。”你不用管我想要什么。你的医生和任何外科医生一样聪明。如果他相信这条腿是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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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国王知道你是难民吗,劳埃德·迈耶(Lloyd Meyer)?你们祭司中的其他人知道吗?”
“我明白……你是怎么猜到我的过去的,”他痛苦地嘶嘶说道,“但我不明白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对我施了什么魔法?”
“什么都没有,目前还没有。”她继续画着。“我是个蝙蝠,你看不出来吗?我们必须用独角兽的法力来施法。前提是你必须合作。”
“别……试着撒谎……”他咕哝道。“你杀了我的护卫却毫发无伤。你……打倒了我……现在你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你真的是个恶魔。”
“我流淌着你所背叛的人的鲜血,”她低声说道,“它们在尘埃中呼喊着复仇。”她画完了。现在整张纸的表面都覆盖着符文,每一个符文都画得密集且精确。
她把它举了起来。”你能读这个符文吗,劳埃德?
他点了点头,但他的眼睛在表面上胡乱瞟着,而不像一个经验丰富的法师那样按着法术的结构来。“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符文。”
她把图像放下了。“这个法术会让你的腿复原,朋友。但不是今天——这一次施法需要几个星期才能痊愈。但是疼痛会停止……而且碎片会全部愈合。你能够重新走路的。你本不值得这个。”
沉默了很久。
“嗯,”他咕哝着擦去一只眼睛里的泪花“我真的不值得。我做了……很多可怕的事,平心而论。这么多人死去了……但这是唯一的办法。这是唯一我能活下去的办法!你必须明白。”
“我的小马需要靠你所知道的一切,”她说。“我给你一个提议吧。你告诉我你对敌人的了解——他们的军队计划做什么,还有他们的战略和装备。他们所掌握的的魔法——你回答给我这一切,作为交换,我将指导我的医生来修复你的腿。”
她把另外一张空白的纸放在符咒上,开始起草她士兵所需要的那些。“拒绝的话,我就把我的咒语扔进火中。”
“不要!”他脸上呈现出了真正的恐惧,“如果它真的能像你说的一样……那是一个珍贵的文物!能用魔法修复骨折……这简直是奇迹……”
档案扬起了眉毛,“你也看见了,我是凭着记忆画出来的……”
他又呻吟了一声,翻了个身。亚历克斯有点惊讶,但她还是清醒的——陆马的魔法是一种强大的力量。”如你所说。除了我命令中的秘密,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我在此承诺——即使性命攸关,我也绝不会违背我的诺言。我会回答你所有的问题。”
亚历克斯将一只蹄子伸向了她。“摇它。我想看看你的眼睛。”
他翻了回来,不情愿地牵着她的蹄子。”我保证。”
档案看着他的眼睛,寻找眼中可能隐藏着的真相。她找到了。“很好。一旦您开始接受治疗,我们将继续这段对话。也许就是明天吧。如果你做了任何伤害小马的事,我会把你带到定居点一英里外留给狼吃。”
当然,档案并没有真的打算去做。不过她尽力说得似乎真要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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