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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网吧里过了一夜。
第二天早上是网管叫醒我的,说该去上课了,别惹老师家长又来这儿抓人,闹得天翻地覆。
我打开手机,“我爸”给我打了十多个电话,发了条短信。
“小枫,我昨晚上真喝多了,说了很多不好听的话,还打你了,我向你道歉,承认错误,你别在外面乱跑,原谅我吧。以前是爸爸不好,亏待了你,你要是回家,零花钱可以涨到八百块一个月。”
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了。这老秃子,明显就是反悔了,怕我把他戴陈年绿帽帮别人养儿子的事捅出去,才想贿赂我。
我是那种被钱诱惑的人吗?我是。
好汉不吃眼前亏,人就是会向钱低头的。
我回消息说一个月两千,他立马答应了。
所以“我爸”又变成了我爸。
不就是将就过日子吗,他跟萧城可以为了钱将就将就,我也可以。
我想问萧城昨天报的名什么情况,有没有竞争对手,最终晋级名额有几个。
我最多能接受两个。
发了短信,但是他一直没理我。
数学是第三节课。
我在网吧只睡了一个小时,前两节课睡得天昏地暗。
第三节课前,毛子把我叫醒,趁我醒着,说他今天过18岁生日,让我买游戏送他。
我说你长这么熊,居然才18岁?我一个月两百块,给你买完打折游戏,就得喝西北风去了。
我声音太大了,李老师进教室咳嗽了两声,但没有直接瞪我,可能上次我抱住他之后还有点尴尬。
他开始正常讲课。我揉揉眼睛,却仍然觉得他形象有点变了。
就是那种……得知喜欢的av演员结婚生娃了的感觉。
虽然也不是不能撸,但总感觉怪怪的。
一般来讲,把“教师”和“肉欲”这两个词联系起来,是av经典剧情。
但把李老师和“高级会所常客”联系起来,我有点萎了。
……我居然接受不了他有性欲?
又或者是接受不了他不是处男?
又或者接受不了他喜欢肏别人的屁股而不是被肏?
陈枫啊,到底是哪个?
……让我们控制一下变量。
假设一,他是处男,在家里用假鸡巴插屁眼自慰,我会兴奋吗?会。
假设二,他不是处男,喜欢招鸭子来插自己屁眼,我会兴奋吗?可能会。
假设三,他不是处男,喜欢嫖妓,插别人的屁股,我会兴奋吗?不会,我又不可能把屁股给他操。
破案了,我觉得膈应的原因是他肏别人屁股,还有可能因为他不是处男。
操,人间好真实。
我又想了半节课,发现一开始的预设就太不对了。
李老师在我眼里冰清玉洁,只能像个处男一样被我按在办公桌上嗯嗯啊啊,这个就跟某些人觉得女神屁股里拉出来的一定是草莓差不多,一想到女神也会拉x就萎了。
下课铃响。
这节课结束了。
一如往常教书的老师,认真听讲的高四同学,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但又有什么确确实实地发生了。
所谓青春期的无用烦恼吧。
我脑袋一栽又睡过去。
萧城还是没有回复,我给他打电话,在第三次的时候他接起来,说你落选了,有人塞钱。
我说给你逼里塞钱了吗。
他直接挂断电话,关机。
为了钱抛弃了我,又是人间真实。
我想起问他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他说我自作多情。
还真他妈是。
晚自习也没上我就回去了,我爸跟变性了似的,一改常态,谄媚地说带我出去吃顿好的。
他怕不是想下毒弄死我,就像弄死我妈那样。
所以我断然拒绝,问他要现金。
他说你老实点就待在家里就行,然后给了我钱。
——两千块钱够吗儿子。
——够了,谢谢爸爸。
我关在卧室里,放着黄片撸管。
明明演员的脸和身材都很棒,题材还是我喜欢的师生恋,但我脑子里频频出现萧城的脸、腰和屁股。
老二也想他的逼。又软又骚,肏进去就像要化了。
不知道萧城接不接3p。我觉得一个人操他还不够带劲,想象他嘴里含一根鸡巴,屁股里再塞一根的样子,突然兴致勃发。
如果体位复杂点的话,他骚逼和屁眼里可以各塞一根,嘴巴还能舔,左边舔一根,右边舔一根,手脚也利用起来,变成男人鸡巴的泄欲机器。
我越想越兴奋,突然对黄片里在干啥毫无兴趣,趁我爸上厕所,溜去阳台偷了件萧城的内裤。
黑色的,紧贴着肉,前面揣着阴茎,骚穴湿了以后挤出来的淫水就落在中间空荡荡的地方,一滴两滴,渗透
', ' ')('进布料里去,后面毫无空隙地裹贴着挺翘饱满的臀肉,拍一下就颤巍巍地弹起来,用力后渗出来的细汗也浸进细嫩的皮肉里去,入了味。
虽然内裤洗过不是原味的,但我还是裹在老二上打起飞机。
老二大概也有记忆力,硬是又抬枪来了一发。
我代入他和各种人做爱,完全不介意在脑海里看他跟别人的黄片。
因为我对他的期待,本就止于满足性欲而已。
男人的鸡巴,不连心的。
第二天我感觉身体被掏空,磨蹭半天才到了学校,毛子神秘兮兮的,脸上藏不住的爽。
他那熊脑袋支在脖子上,放在旧社会就是个二缺打手,猥琐地笑说昨晚终于开荤了。
我百无聊赖翻着卷子,问对方波大不大,腿长不长。
他一听我搭理他就来了劲,说昨晚他爸为了庆祝他满18,带他去喝酒蹦迪,最后带他去预定好的房间,让人给他开荤。
他紧张又兴奋地搓手,“然后、然后就……”
我催道:“然后你妈呢,要说就赶紧的。”
他不好意思地笑:“不好意思,疯哥,然后……我就日了你小妈了。和我爸一起,3p。”
真真的“日你妈”。
我揍了他。就在教室里。
他先占了便宜,举手求饶,被揍了还给我道歉,一脸欠地说日了你妈就算了,不该跟你说这事,对不起你,枫哥。
我真想叫人弄死他,但最后丢脸的还不是我。
我说下次再搞3p,记得叫上我。
也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说下次一定,一定。
我抡椅子给他那熊脑袋砸了。
老刘给我提溜着带到办公室,说要叫家长。
教导主任亲自打的电话,我说你给我小妈打,催他快点来,赶紧给我领走,不然我把那熊脸划得熊他爹都不认识。
他说你俩不是关系挺好的吗?
我说不,不好,只是都属于没人愿意搭理的边缘学生,一时抱团取暖而已。
萧城来了。
当着所有老师的面狠批了我一顿,答应给毛子家赔钱,按着我的头给毛子道歉。
我只想跟他单独聊,跟复读机一样复读了他要我说的道歉词。
走出办公室的时候,我感觉他向毛子抛了个媚眼,感谢老主顾的那种营业性微笑。
我更是气极了,上了车,说你不能睡我同学,万一传开了,都想日我妈怎么办。
他不急着开车,点上根烟说:“我挣个钱还得考虑你的自尊啊?”
“不然呢?好歹我也是你儿子吧,还有昨天那事,是你让我报名的,居然放我鸽子。”
“让你报名就得选你啊?”他突然有点惊讶地笑笑,跟看赌气小孩儿似的,“不选你还不高兴了?我就临时下午接了一客人,顺便呗。”
“你就那么缺钱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自嘲地笑说:“明年就三十五了,人老珠黄啊,不趁现在多弄点钱,怕是老了没人收尸,能接就接呗。”
我不免露出些鄙夷,“那你昨天得被几个人日了多少回啊?”
他想了想,茫然地看着前面,“四个人,记不得多少回了……你同学很猛啊,应该是遗传他爹吧,处男第一次很少能硬那么久的,还干了好几回,一点不知道轻重——”
我脑子里猛地蹦出火花,抓过他后脖颈,突然吻住他。
我感觉自己的脸又红又热,暴力冲动又被唤醒,有一团火在吼叫,这应该叫生气,但为什么不是扇他巴掌,骂他贱婊子,而是……变成了这样?
他惊讶得在过程中一直瞪大了眼睛,直到被我放开时还愣着,半晌抹了把嘴唇,“你……吃醋了?”
我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又若有所思地笑着道:“我明白了……陪你玩玩,你还当真了?”
他继续保持着那笑,眼里像结了冰的湖,又冷又远。
如果这是个游戏,我有预感我快要玩输了。
但我发誓,我只是想打个炮而已。
我从书包里翻出我爸给我的毛爷爷,“你想要钱是吧?四千块钱,能买你一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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