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style="font-size:16px">33.
易曾谙也没想到会这么顺利,该说还是谋划得好。易曾谙伸手轻轻地滑过方雾的脸颊,感受着肌肤细腻的触感,一时间也有些晃神。
太久了,太久没有再见到方雾了,虽然方雾见到他的神情显得并不高兴,但那肯定只是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易曾谙总是这样子,会将许多的事情美化成他所希望他所以为的样子,毕竟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再多么让人费解的事都简单而寻常了。
方雾在昏迷之中挣扎,但却醒不来,易曾谙的药剂量不小,甚至额外加大了,足够让方雾昏睡个一天。
易曾谙从旁边的水壶里倒了点水,拿了棉签蘸在了他的嘴边让他能够补充点水分,他的嘴唇有些干燥,在接触到水的时候还下意识地张开了点,他似乎还想再喝。
易曾谙倒也顺着他的动作,见这点水还不够他喝,索性拿来杯子直接贴着他唇边慢慢地喂他。
令长璎坐在病床上,毕竟现在的他膝盖被包扎起来,连弯个腿都显得尤为艰难。他用那只包着纱布的手拿起了床边的手机,打电话给了那个被他设置为免打扰的父亲。
“喂。”
令长璎听到了对面熟悉的男声,他吞咽了一下,只觉得喉咙干涩,一直没有喝水的缘故。讲话的声音也因为之前的嚎啕而格外嘶哑,说话间甚至有些铁锈味上涌:“爸,你知道方雾去哪了。”
语气笃定,像是确信一定是自己父亲做的,让令云飞听得下意识发笑。
但令云飞毕竟是老油条,怎么可能被这语气给吓到或者说主动承认这事有自己的手笔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令云飞叹了一口气:“我怎么会故意去劫持就陪在你身边的方雾呢,如果真的生气了的话,我早就不同意他与你交往,又何必在这种时候找你的麻烦。”
“更何况,我若真想要让他回我身边,何必搞这一出,我应该用他在乡下的家人,他不就自愿回来了。我觉得这件事有些蹊跷,你又伤到了自己,还是好好养伤吧。”
令云飞的语气变得严肃,像是警告:“令长璎,你切记,他不是你真的妈,你现在又是以什么身份跟你爸讲话的?”
大棒加个甜枣,对面的男声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温柔和煦:“这件事情,爸会处理的。你只是我儿子,但是方雾毕竟是我的伴侣,你不要管这事了。”
“真的不是你弄的?怎么会不是你!”令长璎猛然抬高声音,似乎是在用嗓子嘶吼。
“怎么会是我呢?哎……”令云飞掐灭了手里的烟,半眯着眼看向窗外,“大活人能不见了,我都担心是他自己跑了,我这边也在抓紧搜查,我怎么可能会不管不顾呢?这毕竟事关我的脸面。”
令长璎的理智告诉他让他冷静,但他心里窝火,如果让他知道是方雾主动离开的,他一定不会饶过方雾!
方雾不见了是事实,挂断电话的令云飞猜到了多半易曾谙下的手,索性就没有如电话所说的加紧人手去搜索,甚至有意无意地故意放任了对方。
令云飞没有心思投入过多的关注在这上面,他平时哪有时间管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情,不过他等着长璎自愿跳到他的牢笼里面。
不过该做的样子还是做了,将找人的任务布置了下去,甚至还额外让人重点观察易曾谙的活动情况,这样子更方便要探查消息的时候精准快速。
易曾谙在并没有久留,在一个工作人员的帮助下他额外走了紧急通道,工作人员是他所买通的,走的紧急通报能够保证把这边的监控都删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易曾谙将人放在了自己的后座,而后发动油门,呼啸着离开了机场,带走了方雾。
在知道易曾谙的相关动态后,令云飞颇有些无奈地让秘书进行秘密处理,太多纰漏了,简直漏洞频出,随便一探查对方就能知道必定与方雾关系密切。
有了令云飞这份保险栓一般的善后,方雾的行踪简直像是原地蒸发一般,无论是查监控还是查出入人员,所有的痕迹都显示这个人就像是从未来过机场一般的干干净净。
三日后的消息被放在了令长璎的眼前,在得知一无所获之后,他面上沉静,但在看完后直接将文件砸在了那位递交纸张的秘书头顶。那堆文件用铁夹子给夹起来,秘书的额头被那铁夹子给划出了一道口子。
在传来一阵刺痛后,男秘书下意识摸了摸额头,发觉出血后慌忙去护士那里处理去了。
令长璎心底沉沉地钝痛,他确实在意方雾,在方雾身上找到了好多他的母亲那个曾经也温柔静美的母亲的身影。
太痛苦了,令长璎想,为什么自己非方雾不可?为什么不能没有他?
但令长璎光是想一想,便如抓心挠肺一样地难受,眼中积蓄了眼泪。
真是太奇怪了,自己明明只是想玩玩,对,只是玩玩,没了他又怎么样?会怎么样吗?
并不会!令长璎蜷缩在被窝里,医院的病床是消毒水的味道,一点都不香,让他有种被抛弃的错觉,又要把他给丢了是吗?
他克制不住地埋进了被子里默默流泪。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如果方雾回来的话,他就不跟方雾计较好了。令长璎这么想着,眼睛紧紧闭着,试图藏住眼底的泪花。
一个月后。
方雾此刻好好地躺在易曾谙一处别墅里面,神色恹恹,看起来脸色很差。
易曾谙坐在了床边,静静地盯着方雾,他不知道是否有做错什么,但是他家里那个公司这两日不知道为何被令云飞疯狂收购,不知道是否与方雾有关系。
易曾谙开口:“你见到我就不愿意与我说话吗?”
方雾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只是指了指远处的水壶和水杯,而后道:“水。”
易曾谙虽然不大高兴他的回答,但还是拿了过来,甚至倒好了水递给了方雾,看方雾喝得急,还伸手顺了顺他的后背,轻声说别呛到。
方雾拿着水杯,不知道说些什么,开口:“这几日,令云飞有没有为难你?”
这问得正戳中了易曾谙的痛处,但他不好细说,只能含含糊糊地敷衍过去:“怎么会故意为难我,我与他的利益又没什么冲撞的地方。”
“不对。”方雾脸色还是苍白的,看起来脆弱异常,“你把我带过来,他肯定会对你出手的。你真的没有被他为难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易曾谙眼神停留在了方雾手中尚未喝完的水杯上,最终还是张了嘴告诉他:“他是有点动静,但就是买买我家公司的散股,成不了气候。”
听到这话的方雾脸上突然微笑,看起来倒是有了分人气,但说的话也让易曾谙差点气得倒仰:“你该小心你家公司被他控股了,他不是个好人,但是你是个天真的好人。”
简直是变相在骂他蠢了。
易曾谙的神色也从欢乐变得难看,他的嘴角微动想要争辩,被方雾察觉了。
方雾:“你该去公司看看了,这才是最重要的。”
易曾谙登时像是被刺激到了,有些羞恼地站起身直接往外走,但走前还是说了句:“午饭你让保姆给你做好,哪里不舒服给我打电话。”
方雾乖巧地靠坐在床上:“好的。”
易曾谙飙车一般地赶到自家公司,但是却被通知了召开股东大会。
不单单是易曾谙一个人来了,他的父母也直接赶到了,因为有数个股东都打算转让股份。除了这些股东,甚至还突兀地来了个眼熟的人。
易曾谙看到对方的时候就想当场离席,但是对方走到了他的面前冲他伸出手:“你好,易曾谙,我是令云飞,方雾的丈夫。”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p><p style="font-size:16px">被堵着了,逃都逃不了,易曾谙做贼心虚,努力装作无事发生地伸出手去与对方相握。
股东大会如期召开,易曾谙却额头在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