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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铃声吵醒何普照。也不知是哪儿磕碰了,拨开了声音,他可是一直静音的。分别问候父母,又懒洋洋趴在床上,听着何母念,要他和同学玩完,就立刻和他们汇合,一起去趟澳洲,只听何母压低声音:“你爸爸看完比赛就要试那个方程式赛车,我不许他去,那么危险!我和他说他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万一有个好歹??????”
周敏又不知去了哪,何普照才发现他没周敏联系方式,搜他以前好友账号,发了过去申请,没想到通过了。周敏只说,早餐在厨房,午餐在微波炉,晚餐他带回来。他急急翻着周敏朋友圈,竟然一条也没有,又不着言辞,问周敏:我不加你,你也不加我,我不知道怎么联系你怎么办。
周敏却回:你也没钱出门,等我回来就行。
何普照抱着手机在怀,浑身赤裸,躺在被里,有点奇怪的感觉。他想不出所以然,躺周敏床上滚,脸憋在周敏枕头,想着昨夜一些细微,直赖着饿得不行,差点握着周敏枕头做那种事,堪堪忍住了,不可以自己玩。
有一瞬他乐,周敏可以再喜欢他呀!对呀!他现在穷了,从前种种不好,什么因为他穷才找他玩,好多好多,不正好消失。
周敏熄了屏幕,塞西装裤袋里,擦干手,去后厨端盘子。亚洲男生身形就薄一点,沉默不语,国内游客一时也难发现他究竟哪国人,帅得要命。周敏发现这点后,遇到和他用中文搭讪的,他假意没听到,实在追问,就用意语回问。
他没心思再分出来应付人。何普照还爱着他,他从放下手机就这个念头。旅游明明是和父母一块来的,既然能全家出游,怎么会是破产境遇。他把何普照衣服洗了,看到那只还没打开的箱子,把里头衣服挂出来,几个钱包不说,还有一叠现金。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裹衣服里头,放衣柜里。来这儿,应该是在罗马,看到自己ins动态,来找自己。就是为了来找自己,怕被赶出去,想了这么多理由。他一时心跳得,自己都听见了,钥匙锁门都不好对准,血液太沸腾了,手不受控制的抖。
早早出门走路去的餐厅,灰灰脏脏的地板从他脚底滑走,老旧旧的桥栏,他竟伸手触碰,他感觉世界是活的,只是有的动,有的不动。原来他也一直爱着自己,所谓女朋友不知道怎么回事,那明明是他自己,他自己的长头发——他在说他自己。
他以前还买那种内衣穿,他玩呢。周敏总不自觉笑,不过服务生,笑笑也合理。他宁愿卖给他,都要待在他身边,这又让他他麻痒痒,一种恶劣的兴奋悄悄挠着,但他丝毫不赶着见他,不紧不慢下了班。
何普照听到门锁的声音,两下锁才开,才大半天没见,好兴奋,他握着ipad,外头楼道光流出来,他侧在门后躲着。等门合上,兴冲冲和周敏说他一天累坏了,他找网站卖衣服呢,他以前的好多衣服首饰不需要了,Google翻译意文,聊得可费劲了,要他看看。
周敏穿自己衣服回来的,洗手后面跟着个何小妓,他转身看了他一眼说:“嗯,给我。”他看了眼称,谷歌翻译有问题,人家要未拆的,不是新的。何普照那些衣服他收起来哪能不知道,有些吊牌都在。
何普照也不懂这两样区别,看了周敏关了,跟在后面失望“啊”了一声。没想周敏闲闲开了衣柜,顺手就从衣柜里一掀,一叠现金散地,那几个钱包滚了出来。千万别打开,打开更不得了,何普照傻了眼,定在原地。
周敏说:“你是不是跟别人要了钱。”
啊,何普照捏着自己的手,浑身发烫,耳根子都红了,他自己不知道。惊得他,还好没发现,对啊,他不说周敏怎么可能想得到。他说:“以前要的。”说话好艰难,他咬了咬自己拳头,没敢对着周敏脸,看着他的手,勇敢说:“要不然,我怎么能,来这里玩。”
周敏人往后坐在床上,手撑在后头,问他:“谁给你的。”
何普照拢着手腕,乳廓又挤出来了,走近还差一步,看着脚说:“就那谁,就给我了。”
“怎么不和我说?”周敏替他答了,“怕?”
何普照皮肤出了细细密密的汗,接:“我怕你要还。”
周敏朝他招招手,抱着拢着他在怀里坐下,何普照坐他两腿间,周敏手盖着他的手,“嗯,给你爸爸妈妈。”
何普照急忙侧身,看着周敏,说:“就是,不可以的,我爸爸妈妈不知道我——”,说出那俩字他都颤了,顺势抱着周敏,“卖身。”
周敏捋开他头发,看着他说:“这样啊——那留着,但是一分钱,也不可以碰。”他又说:“碰了就给他们。”
何普照连连点头,脸靠人家肩膀,没来得及庆幸,这么快糊弄过去了。只听周敏问,这么多钱,谁会白给他,是不是白天出门卖了。
打开何小妓腿,何普照夹着腿不给看,那儿是肿的,没人肏就要自己扇肿的。何普照仰头看着周敏,咬着自己手背,快要哭了,几乎是呻吟说出:没有人肏的,没有卖给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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