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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普照倒在沙发上，身上披着Valentino绣花浴袍式开衫，才微微醒神，又是往空气中喷香水，又是把手机放衣服堆，和老公请假，“要、见人、有人找来了，是，家里人。”真是昏了头，在家搞得像接客一样。
合手机前，叉着个腿，掰屄给人留证据，免得他，免得他接客。可他就是在接客，没夹老公鸡巴啊。周敏说，周敏画笔落了，啪嗒啪嗒响，弯腰前一双眼看着镜头，淡淡说，衣服穿拢，没穿内裤。
何普照脚趾碾起地毯纹路，周敏说错了，已经穿了啊，他才听周敏的塞了两团布料进去，两腿夹紧，布料厮磨，流淌在沙发上，头脑昏沉，底下黏哒哒的，口里明明是闭着的，却像给人喂着东西似的，眼睫垂着吮，好半天无意识重复妈妈的话，“告诉爸爸，我喜欢女孩子？”
只听何母说，“宝宝，你这个样子肯定是没法马上回学校的。”
何母颇有些得意语气讲出计划，等待宝宝表彰一般，可谓是天衣无缝水到渠成，仔细听，“等你肚子显形之前，把你送到澳洲，在去澳洲之前，找一个女孩子，——”
何母卖了关子，煮熟的财产到嘴一般，唾液不断分泌，她转身靠近宝宝，“就是找个女孩子，这个你不用担心，妈妈会帮你找。”
何母挨着何普照，手搭在儿啊女啊的肩膀，“你看，你有了孩子，孩子必须生，又不能和你爸爸说是你的，只能是女人生的呀，就说是那个女人生的，这样一来，你爸爸也就不会担心那个男孩的事情，他也会相信你，你以前喜欢过女孩子呀。”
——“孩子生下来之前，你们结婚——假结婚也可以，先结再离也可以，真结的话要签协议，不签协议也可以，我刚好可以劝你爸爸立信托，不管真还是假，你们得结婚，——”何母站了起来，越说越兴奋，饱满胸脯起起伏伏。
“你得结婚，又有了孩子，爸爸会分你一大笔——财产。”何母舌下积了许多口涎，猛地吞，闭上眼，微微晕眩，又坐回沙发。
“可是妈妈，我是要和周敏一起生活的。”又是结婚又是生子，又是财产又是信托，何普照抓住关键，周敏怎么办。
何母睁圆眼，有些闹不懂，宝宝抓错重点，“你想和他就和他，你想不和他就不和他。”
她想回忆刚刚自己说的一大通话，回忆不过来，怀疑自己是不是背漏了，“妈妈意思是，财产可以拿，其他事情也可以做啊。”
何普照扑哧一笑，他发觉妈妈可能是真的不明白，觉得妈妈可爱，“妈妈，我要和周敏结婚啊。”说完自己倒一愣，讲得自然极了，说一辈子在一起，和说和他结婚，感觉好像很不同哦。
感觉就像一个是自然的，一个是文化里的。
何母手抚着自己胸脯，又吞了吞口水，这次是酸出的唾沫，她感觉到嘴的鸭子飞了，她神情痛苦，她很少有这种表情，好像预见了下场，她感觉她的儿啊女啊好像完全不懂她说什么。
她说：“那你爸爸不会分你钱的。”她快哭了，简直割她肉般，已经在割她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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