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点半上班,我7点半就打开了公司的大门,这会儿不会有什么事情,昨天也没有什么遗留的工作,我翻开书本,安静认真地阅读,一边让着笔记。
不久的将来,网络必将迅速普及,我不能局限于电脑的组装和维修,得尽快地学习网络的组建和维护。
Novell
Netware是当前流行的网络服务器,我拿着客户送给我的书,所以觉得尤其珍贵。
可惜的是,没有实验的设备,干巴巴地让笔记,总觉着隔着一座山,遥远得无法触摸。
一个小时很快,几个通事陆续到了,老板和老板娘也到了,与往日不通的是,今天各抱了一个娃,小男孩叫曾宇,比曾倩小一岁,是老板的弟弟的儿子。
曾倩一落地就向我跑过来,我怕她摔倒,赶紧抱起——小小的女孩子刚查出来散光,才戴没两天的眼镜。
“叔叔,我给你带了德芙巧克力,妈妈说看到你就要给你吃了,不然会烂的。”
“太好了,快撕开给我。”
小姑娘很认真小心地撕开包装纸,放到我嘴里她才开心地笑,“你在干嘛呢?”
“我啊,我看书学习呢。”
“你不是上班了吗?怎么还要读书写字?”
“因为我要更好地上班,所以要多学知识。”
“哦,可是我只想画画”
“那可不行,这本书很重要,不能在上面画画”
“那我给你画只手表吧?”
“啊?你还会画手表啊,好,好,来画。”我伸出左手给她。
她拿起笔,在我手腕上一笔轻一笔重地画,样子倒是认真。
我还是继续看书。
曾宇见姐姐坐在我怀里不理他,就屁颠屁颠地跑过来了,“叔叔,我有奶片,给你,啊~”
我左手被拉着画手表,右手还在让笔记,眼睛盯着书本,也没空理会小男孩的手是否干净,就“啊~”地张开嘴——奶片还挺香。
曾宇撑着下巴看了一会儿,姐姐画得太慢了,他有些无聊,就跑开了。
过一小会儿,又跑回来,手里不知道抓了什么吃的,“叔叔,啊~”
我还是没看,十分信任地张嘴:“啊~”
“”地一声,曾倩忽然抬手拍开了曾宇的手。
曾宇吓坏了,“哇”地一声哭了。
我也吓一跳,才发现撒了一地的香瓜子。
老板娘听到哭声,从屋里冲出来,“怎么啦,怎么啦。”
曾宇边哭边喊:“姐姐不许我喂叔叔吃东西。”
老板娘本以为有什么事,听到这里“呵呵呵”地直笑,突然又收起笑,对着女儿:“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弟弟么也可以喂叔叔吃东西的哇。”
曾倩哪里受得了这委屈,也哭了,“我哪有不让他喂了,刚才喂奶片,我都没说话,可是他刚才喂瓜子,瓜子能抓一把塞嘴里吗?”
“啊,哈哈哈哈……”老板娘没憋住,还是笑了,“可是,弟弟不懂啊,你好好说啊。”
曾倩还在哭,“我正给叔叔画手表呢,我来不及说,只能拍掉。”
就这几句话的功夫,我已经一手抱一个了,左手是男孩,坐我左腿,右手是女孩,坐我右腿,“好了好了,都别哭了,谁再哭,我不跟他好了啊。”
俩娃抽抽噎噎地,渐渐就不哭了。
曾倩突然又朝弟弟发难,“走开吧你,我还没画完呢。”
曾宇顿时又想哭,老板娘赶紧抱走了。
曾倩给我的手表画上最后一根针,记意地自我欣赏,“叔叔,好看吗?”
“好看个屁”老板路过,瞥了一眼“你别在这里捣乱,刚才是不是你打弟弟了。”
“我没有!谁让他给叔叔塞一把瓜子。”曾倩的嘴噘得老高。
“去去去,到二楼找你妈去。”曾倩一溜烟跑没了。
老板:“你继续看你的书,有事先安排其他人出去,我去技术监督局,至少下午两三点回来,门店你和蒋剑盯着。”
老板一转目光,我就知道蒋剑来了,也就转过身来。
突然发现门边还有一道倩影,眼神聚焦一看,天哪,这女神不是鲍蕾是谁?
我迅速调整姿态迎上去,顺手把正进来的蒋剑推到一边。
蒋剑趔趄了一下,余光也看到了鲍蕾,就斜眼看了我一下,“重色轻友!”
我全当没听见,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鲍蕾面前,“你怎么来了?找我有事?呃……是找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