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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政拒绝了,草草说了句去厨房洗,就再没了声音。
盛晚星没觉得失望,反而还偷偷笑了下。他这人吧,没啥优点,就是对帅哥美女耐得住性子,这一会的祁政要是真进来了,那就太坦荡了,十有八九是个直男,毕竟他爷爷奶奶还在外面呢,但祁政没进来......
这好像也说明不了什么,不过有一点可以证明,就是祁政对男人的身体并不是毫无反应。
盛晚星不知道祁政的这种反应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是喜欢还是觉得男人的身体辣眼睛。假若祁政真是直男,盛晚星不会多做纠缠,掰弯直男这种事他可不干,要遭雷劈的。
关掉花洒,盛晚星换上了属于祁政的宽大白T。见面不过两个小时,他就已经满脑子都是祁政了,真是没出息,要是再待久一点还得了?他真怕自己今晚就把持不住要爬人家身上去。
洗完澡之后,盛晚星肚子里的面条也消化的差不多了,他又跟着大家吃了顿饭,祁爷爷做的红烧鸡块味道很好,麻辣口的,汤汁咸甜,配上米饭绝了。
盛晚星家里也有厨子,但那些厨子做的菜都太公式化,不家常。盛晚星初中时候曾在姥姥家住过一段时间,姥姥经常下厨做饭,那味儿就和这个差不多,很亲切的味道。
他吃的太香,祁奶奶越看越喜欢,又给他多盛了一碗米饭放在他跟前,“你这娃儿看着瘦瘦的,饭量倒是不小。”
盛晚星不好意思的笑笑,余光中,他瞧见祁政也勾起了唇。
饭后,盛晚星跟着祁政去了卧室,房间在二楼,只有一张床一个衣柜加一个凳子,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不过床铺很干净,看起来应该经常更换床上用品。
不错,爱干净。盛晚星在心里悄悄给祁政加了一分,转瞬又想到自己给人家加分没用,得人家给自己加分才行。
祁政从柜子里给他拿了个新的夏凉被,问道:“你睡床里面还是外面?”
“里面吧。”睡里面可以趁下床的时候占点小便宜,嘿嘿。
祁政铺好床,将之前去买的药膏递到盛晚星手里,“这个给你,涂脸上管用。”
“你特意去买的吗?”
“不是。”祁政说完这话就跑去洗澡。
盛晚星坐到床上,将药膏翻来覆去看了几遍,涂脸上的东西他不敢马虎,最后还是查了百度,见这药确实对症才打开了包装。
房间里没镜子,他在屋里转悠半天也不知道该对着哪里涂,这一番折腾,祁政都洗完澡回来了,他还没把药膏涂好。
“有镜子吗,我看不到该涂哪儿。”他向祁政求助,身上穿的白t领子太大,露着半边白皙的肩膀。
祁政转开眼神,“只有浴室有。”
“那你帮我涂吧,我懒得下楼了。”这是合理要求,祁政应该不会拒绝。盛晚星算盘打的啪啪响,他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在做流氓这方面这么有天赋。
祁政将药膏打开挤在指腹上,盛晚星微微侧头,露出自己半边带伤的脸颊。
“这是谁弄的?”祁政今天第二次问了这个问题,边问边将药膏涂上去,手指隔着轻薄的药膏轻蹭着盛晚星脸上细细的绒毛。
盛晚星瞧着是个好机会,眼一垂嘴一撇就演上了,他惯会装无辜,“我爸爸,他喝醉了就喜欢打我,没事,我已经习惯了。”
这话如果让他那个滴酒不沾的老爹听见,肯定会一口老血吐出来。盛晚星没有一点抹黑自己父亲的愧疚心,演得特别起劲儿,三言两语之间就把自己包装成了一个有钱人家里不受宠的小可怜。
他长得太有欺骗性,祁政一字不落全信了。
“你这段时间就待在这里,不会有人欺负你。”祁政认真承诺。
祁政手指有厚茧,涂药时蹭的盛晚星脸有些疼,像有砂纸在磨。盛晚星平日里最爱惜自己的脸,稍微力度大一点的清洁面膜都不敢上脸,此刻却被弄的脸红心跳,根本分不开心神去担心皮肤的事。
“你瞧着你比我大一点,我可以叫你哥哥吗?”
少年把尾音拖的黏糊糊的,暧昧不清,祁政本想拒绝,可看着少年的脸,他怎么都说不出拒绝的话。
“随你吧。”祁政放弃挣扎。
盛晚星没忍住扬起唇,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
祁政:“怎么了?”
盛晚星怕被看出来什么,收了口气,将笑憋回去,“没事,就是觉得这段时间不用看到我爸爸,真好。”
祁政将最后一点药膏揉开,收回手,眼神在盛晚星伤口处停留片刻,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再起身时,动作放轻了许多。
盛晚星将祁政的变化看在眼里,暗自在心里对老爹说了句抱歉,为了您儿子今后的幸福,您先委屈委屈一下。
熄灯以后,盛晚星将身上的衣服脱的只剩个内裤,钻进被子里,主动与祁政闲聊。
“哥哥,你平时就在山里工作吗?”
“嗯。”
“什么工作,累吗?”
“伐
', ' ')('木,不累。”
“明天能带我去吗?我可以给你帮忙。”
“你帮不上忙。”
盛晚星泄气了,这祁政一问一答,都不知道反问一下吗,天都给聊死了。他用力翻了下身,面对墙壁,今晚就先不理祁政了,反正他要在这里住个几十天,来日方长嘛,不急这一会儿。
“我不是说你的意思。”祁政忽然开口解释。
盛晚星耳朵动了动,没回话。
祁政:“过几天你要想去后山玩我可以带你,但我伐木的时候不行。”
伐木是粗活,虽然不复杂,但对没经验的人来说有一定危险性,祁政怕盛晚星去了乱跑,万一跑到木头栽倒的方向就太危险了。
盛晚星翻身回来,半条腿都压在祁政身上,身体上的温度隔着夏凉被源源不断地向祁政输出,“你说的,不许反悔。”
祁政把腿抽出去,嗓子变得有些沙哑:“嗯,不反悔。”
这一晚,盛晚星睡的很好,好到连梦里都是些少儿不宜的旖旎画面。
双腿被祁政分开,肉体激烈的碰撞,那刺激的动作,比盛晚星从前看的所有提神醒脑小片片都要带感。
一直到睡醒,他都意犹未尽,盯着天花板发了好一会的呆。
此时的他还不知道,他那自以为隐蔽的逃跑路线,早在凌晨就被父亲身边的特助扒了出来。
海都,盛氏集团董事长办公室。
盛父看着助理发来的位置信息,重重用手拍了下桌子,气的额间青筋暴起,“这小兔崽子,跑那穷乡僻野的地方干什么,他就是存心气我。”
一旁的盛母抱着胳膊呵了一声,精致的脸上没一点好气,“要不是你打我儿子那一巴掌,他能跑?”
“我打他,那是他该打,高考那点分,都没考到他哥哥们一半,给我盛家丢脸。”
“那他就不是学习的料啊,你要他怎样,我就是生了个笨儿子,笨儿子就该打啦?”盛母抬着脸,不甘示弱的回击,“别家有一个聪明的就谢天谢地了,咱家除了星星全都聪明,你还有什么可不知足的。他就是考不上大学我也能养得起他,不用你整天神神道道的教训他!本来有五分聪明的,让你一骂,就剩两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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