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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两侧青砖绿瓦的楼宇相连着,中间夹出一条可以四驾齐驱的宽敞道路。其中热闹来往的百姓无一不衣着鲜艳精致,若要仔细辨别,就会发现人群里男女老少皆有,且无一例外,脸上都是安然祥和的神情。
这是一个很好的时代。没有饥荒,没有战乱,百姓富足安乐。历代君主共同打造出的太平盛世也对得起现在永安的年号。
街道上并非只有步碾儿的百姓,也有不少正在驾驶的马车。但从一条中心耸立着巨大海年兽雕像的路口开始,行人和马车就几乎不见了。
——这是通往皇宫正门的唯一道路,乌古骑着匹黑色骏马跟在一辆平稳行驶的马车旁边。
容竹在里面闭目养神。
他已经许久不做梦了,昨夜却奇怪的梦见了他消失已久的娘亲。容将军有两位平妻,他娘就是其中一个。
对于那个在他七岁时消失的娘,容竹并没有多少印象,准确的说,他是没有七岁之前的任何记忆。
至于确定那个女人身份的根据,还是梦里她面对容竹时自称的一句“等着为娘”。梦里的那张脸他没有看清,但他敏感的捕捉到了那个女人温柔的声音掩盖下的空灵持久的叮当声。
梦境很长,但醒来后他只记住了这一幕。
乌古敲了敲马车窗,随即缀着珠玉的窗帘从里面被掀开了,露出容竹面无表情的脸。
“二爷,后面那辆车还跟着。”
这条笔直空旷的道路一览无余,什么都藏不下,那道一路跟着他们的视线也暴露了出来。
“去看看里面是谁。”
不多时,乌古就回来了。
“二爷,是小神医。”
乌古犹豫了一会,还是全部交代了:“送他的是五少爷的人。”
容竹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他记得那个小神医手上一直戴着两个银铃铛。
“把人接过来吧。”
乌古迟疑:“这……陛下看见他怕是要不喜”
“不喜就不喜吧,他八成带了小五的信羽来,总要闹进去的。”
“既已成了容家人,还能护不住他么。”
庄方有些忐忑,接连几日对他不假辞色的二爷突然愿意与他共乘了,虽然相处时还是一言不发,但依然让他很紧张。
换谁被这样打了都是要怕对方的,庄方也是正常人,只是别的情绪比恐惧更加深厚而已。
小神医悄悄往二爷身边跪了一点,屁股太疼坐不下。还没张口喊出来,容竹就睁开眼睛淡淡扫了他一眼:“噤声。”
噤声是不可能噤声的,小神医要是个乖乖听话的性子现在也不可能在这里。
庄方讨好的凑上去,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
“二爷,我给您揉揉肩吧。”
“屁股不疼了?”
这是一句威胁,在警告他少言寡语。
小神医却笑的更加明艳了。
“疼的,还肿着呢,二爷帮我揉开血块好不好?”
容竹忽然提了些兴趣,他瞥了眼窗外,此刻已经进了正门,来不及做些什么了。他沉吟片刻后又唤乌古:
“小四还在宫里,把候文军策划开挖运河的方案给他送去,现在和陛下商讨。”
小神医大摇大摆的带着容竹到了他之前鸠占鹊巢的那处偏院,这里偏远清静,倒是个无人打扰的好地方。
“脱衣服。”
容竹言简意赅,小神医立刻兴奋起来,脱的赤条条的往他身上扭,一边扭着一边嘟囔:“可惜今日没洗润……”
这人光顾着发骚,也不想想自己下面受不受得了,肿成一团的烂肉,别说插入了,恐怕连浣肠的管子都塞不进去。
他又抬起头,因为期待眼神都亮了几分:“二爷……我用嘴行吗。”
容竹哑然失笑,把人按在膝盖上,重重甩了他屁股一巴掌,饱受折磨的臀肉悲鸣颤动起来。
“谁说要肏你了?屁股撅高点。”
跪伏在膝头的小神医看不清身后的动作,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过后,他感觉自己的臀肉印上了一块巴掌大的、冰凉的东西。
这感觉似乎有些熟悉,他不安起来:“这是什么……”
“看来被它打的不够,连容家的令牌都认不出来。”
“唔……”
这冰凉的东西贴着热辣的臀肉倒是挺舒服的,但是它偶尔落下的、不轻不重的扇打让庄方心里有些凉。他摸不准二爷的心思,生怕这是狮子逗弄猎物的前戏,下一秒就要被剥皮抽筋,又眷恋这片刻的温柔,舍不得出声打断了。
容竹自然感觉到了膝上人越来越剧烈的心跳,他低笑了一声:“怕疼?怕疼就别总来招惹我。”
容竹语气中透露出来的笑意让小神医安心了些,他的屁股翘得更高了。
“怕疼……但是不怕您。”
容竹不理他了,把令牌丢到一旁,手掌大力揉捏起两瓣臀肉。
——里头的确还有些肿块没
', ' ')('有揉散。
这会小神医也不忍着了,张口嗯嗯啊啊呻吟起来,叫的骚浪无比,又因为的确是有些疼的,尾音颤巍巍的,他的嗓音也偏女子柔媚,要是有人经过此处必定以为里面有个女人正在挨肏。
叫着叫着,他连容竹停手了都没发现,自顾自捏着嗓子勾引人,直到被容竹抱起来才有些尴尬。
“二爷……”
“不叫了?”
小神医实在狗腿,就着姿势搂住容竹的腰,把头埋进他怀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您想听就还叫。”
“撒手。”
小神医尝到了甜头抱得更紧了,拒绝道:“再抱会儿。”
不知好歹,容竹无情的声音飘过来。
“给你脸了?”
谁知这人仍不松手,还重重点了两下头,一脸幸福道:“谢谢二爷赏脸。”
容竹握了握拳,忍下了被庄方激起的情绪,今日他不想在外面罚人。
“撒手。”
这次语气更冷更重了些。
小神医终于抱过瘾了,松开容竹的腰身,又往他的手臂上贴了贴,亦步亦趋跟着容竹往外走,十分憧憬:“咱们要去哪里呀?”
容竹今天对他实在容忍太久了,想着回去一并罚了,也不计较他现在的言行无状了。
“去内殿。”
内殿是帝王宴请近臣的地方。
一进门容竹就听见了皇帝陛下幽幽的声音。
“可真是让朕好等。”
容竹落座,用另一件事堵了他的口:“提前恭喜陛下又立丰功伟绩了。”
运河既能疏通南北,便于贸易往来,又能蓄洪救灾,是利国利民的工程。皇帝早有此心,只是因为江南地形不利的缘故,迟迟不能开挖,容竹给他解决了大麻烦,一时半会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陛下幽怨的目光瞥向庄方,这人看见殿内仅有两张方桌,知道这是陛下不欢迎他的意思,还是从从容容跟着进来了,反正二爷没赶他走,他规规矩矩立在二爷身后。
见小神医不会自觉出去了,陛下只好在容竹身上下功夫。
“叫你来也没别的事。”
“关于那海年兽,史书记载不多,人人只知道是帮助建国的神兽,朕却在本该销毁的帝王起居录里发现了些端倪。”
陛下在【本该销毁】几字上下了重音,暗示接下来的内容外人不能再听了。
容竹淡淡“嗯”了一声,又吃了口菜,那讨人嫌的小神医正殷勤的给他端茶倒水。
好气哦。
陛下住口了,他搜集到的消息不多,等理清楚了再告诉容竹也不迟。
至于这送上门来的庄方——
陛下眯了眯眼睛,容竹这样明目张胆把人带来了,无非是在表要保他的态度,但是这并不影响高明的皇帝陛下搞些小动作。
一顿寻常的晚膳就这样用完了,容竹甚至还开恩让小神医一起吃了些。
之后受宠若惊的庄方被寿公公请到了外面,寿公公的嗓音还是尖声尖气的,即使压低了也一样。
他偷偷塞给庄方一包东西:“宫里秘药,祝神医一举拿下二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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