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桓雁之换上朱红麒麟长袍,腰间套上镶玉金扣乌皮腰带,长身玉立,容色迫人。
十八岁那年,他也曾有过那样意气风发的时候,彼时正值太子册封大典,祈愿的高台寒风猎猎,整个大邺皆在他脚下。
苗苗看得呆住,嘴角甚至流出了口水。
换上红衣的桓雁之好似换了个人,不似白衣时出尘若仙,温润疏离,是另一种骄矜清贵,肆意外放的美。
他要是能怀上桓雁之的宝宝,整个太白山的小妖怪都会羡慕他的。
更夫敲过三下钟,响亮冗长的唱声伴随着铜锣的余音传进颜宅,竟是宵禁时分了。
桓雁之翻起方桌上倒扣的茶杯,倒入醇香的似梦非花,拿起酒杯走到少年跟前。
“大邺成婚,新婚夫妇要喝合卺酒。”
苗苗仰起头,“雁之,我是不是在做梦?”
他不敢相信桓雁之会答应他。
青年的脸庞笼在夜色的烛火中,温润生光,还穿着大红的衣裳,比他还像妖精。
桓雁之柔声道:“不是。”
不是苗苗的梦,是他的梦。
他把酒杯递给少年,手臂互绕着,目视少年把整杯酒都吞下了肚,自己杯中的酒液却全都洒在了衣袖上。
苗苗咂吧了下嘴,“好喝,这是什么酒呀?”
香甜清爽,闻着像酒,喝着却好似果汁。
桓雁之拂开少年散乱的额发,“自家酿的,并未取名。”
苗苗把空杯递到青年跟前,“还要喝。”
桓雁之拿过杯子放到一旁的雕花乌木案几上,“喝多了就睡不着了。”
苗苗:“那就不喝了,喝完酒该做什么呀?”
桓雁之思忖道:“应该是撒帐吧,往被褥撒上花生和莲子。”
苗苗:“为什么要撒这些,不硌吗?”
桓雁之只是笑,“可能是想新人早点生宝宝吧。”
苗苗:“有用吗?”
撒上花生就能怀上宝宝?听着怎么像是骗人的……
桓雁之:“可能有点用吧。”
撒上花生和莲子就不好早睡了,能折腾得久一点,怀上的几率就大一些。
苗苗:“那我们也撒。”
桓雁之:“可房间里没有花生和莲子,苗苗,你说怎么办啊?”
苗苗:“谁说没有的?”
少年光脚踩在地上,拖出床下的箱子,打开一瞧,满满的干果,晒得全是干燥的香气。
翻找了好一会儿,没找到花生,只有一小袋莲子。
苗苗把它们铺在被褥上,嘴里念念有词。
“保佑苗苗生宝宝。”
桓雁之失笑。
他这难得有这样静谧放松的时候,所有烦忧在此刻好似都被隔绝在外。
要是以前有人同他说,他会喜欢上一个小石榴精,还特别想娶他回家,为他布置最喜庆的大红卧房,还想和他有孩子,他一定会觉得那人定是疯了。
苗苗推了他一下,“你笑什么呀?跟我一起念,保佑苗苗生宝宝。”
桓雁之学着少年的模样跪在床沿,闭上眼道,“保佑苗苗生宝宝。”
苗苗又想起那个想给桓雁之生宝宝的林家女,好奇地问道,“你小时候也一直住在建邺城吗?”
桓雁之拉着他躺下,“我不是建邺人,出生于旧昌城,外祖城里的小布商,母亲是外祖最小的女儿,生得极美,父君路过外祖家时,见母亲挎着篮子走出小院,问他是不是迷路了,他一见倾心,把我母亲娶回了家,两年后母亲便生下了我。”
苗苗:“你有没有对我一见倾心呀?”
桓雁之装作回忆的样子想了想,笑道,“没有。”
他那时见少年趴在墙头,一袭茜红色长衫,娇俏又有生气,好似野蛮生长的小草,沐浴阳光雨露,不惧风吹雨打,是和他完全不一样的人。
苗苗:“哦,那我也没有。”
桓雁之又笑,“那就没有吧。”
“我出生开始便跟着父君南征北战,他是个特别厉害的人,驭下有术,军纪分明,军中无粮时,他便跟着士兵一起饿肚子,我和娘也一样。”
“七岁之前,我时常饥一顿饱一顿,有次饿昏了过去,娘差点以为我活不下来,要带着我离开军中,被父君用刀拦了下来,说我娘小门小户就是难以成事。”
“我娘是个很温柔的女人,那是我唯一一次见她失态,哭抱着父君的腿,说她父亲亡故,父君没有什么能威胁他,如果我死了,她就自尽于此,那时我才知道,父君嘴中的一见倾心和母亲眼里的一见倾心不是同一种。”
青年的声音悠深远长,娓娓道来。
少年抱着,眼巴巴地等他继续往下讲。
桓雁之:“待到七岁那年,父君平定战事,登基为帝,我娘做了皇后,我便名正言顺成了太子。”
“我终于结束了颠沛流离的生活,见什么都喜欢,喜欢观
', ' ')('澜阁的画,后苑的花,最喜欢的便是枣泥山药糕,连着吃了好几天,被父君发现,勒令我不得再吃,我贵为太子,满足于这种口腹之欲难登大雅之堂。”
“我第一次有模模糊糊有了太子的概念,太子应当高贵,应当无情,应当有大家风范。”
“他待我确实极好,为我延请名师,时时敦促我功课,手把手教我为帝之道,与此同时,我也和娘越来越疏远。”
“他纳了数十位妃子,我娘始终是皇后,有时候我甚至疑惑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我亲眼见到她受困于宫城,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好似一口渐枯的井,最后见她时,满地的太医大气都不敢出,父君站在床边,脸上尽是威严,她招手叫我过去,同我说,可惜没看到我成婚,以后若看见喜欢的姑娘,万不可强迫于人,她本就是旧昌城的织娘,做不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如果能有来生,她愿天下再无战乱,愿只做个布商的小女儿……”
桓雁之侧过身,把少年拥在怀里。
“苗苗喜欢这建邺城吗?”
苗苗点头,“喜欢。”
有雁之,有莺莺,还有特别多好吃的。
青年的声音温柔地能滴出水,好似微风中随时会被吹破的皂泡。
“和太白山相比呢?”
少年没有半分迟疑,“太白山。”
桓雁之又笑,少年是山间的精灵,自然要回山间去。
青年放下拔步床的红纱帐,光线顿时昏暗下来。
狭小的空间内,衣料摩擦的窸窣声和两人交缠的呼吸声格外清晰。
苗苗紧张地抓住团花簇拥的锦被,眼神不知道往那里放,青年跪在他上方,眼神中的冷静倏然褪去,暗沉沉地,像是待守猎物的恶狼。
“是……是要睡觉了吗?”
“嗯。”
桓雁之简短地应了声,单手解开少年的腰带,舌尖在少年的唇齿间流连,手掌慢慢探进少年的腰腹。
“唔……”
少年呻吟出声,那股令人难受的躁意又涌遍他的身体,让他想推开眼前的人,但想到那是雁之,他又咬着唇忍了下来。
要是雁之喜欢,他可以让他多摸一会儿。
桓雁之剥开少年的衣袍,缠绵的吻一路向下,又克制着不留下任何痕迹。
他直起腰,指腹轻揉着少年胸前粉苞似的奶尖,膝盖分开少年的双腿,眼神落在少年晕红的脸颊上,捉起少年的手指放在嘴中含吮。
苗苗只觉得今日的桓雁之好似特别漂亮,好像……好像透着妖气。
奶尖处像是有电流窜过,又酥又痒,想捂起来不让他搓,又想让他揉得更重一点。
指尖被湿热黏潮包裹,舌尖上的细小微粒舔过指腹敏感的神经,烫得他想往缩。
“——嗯。”
少年的眼底涌起水意,静谧的环境下,所有的感知好似被放大了数倍。
他忍着不去打断青年的动作,任由这种漫长的躁意把自己淹没,肉棒悄然立起,小穴也跟着分泌出淫水,两瓣蚌肉间挤出黏腻的淫汁,想夹紧双腿,但被青年的腿挡住了,只能大张着,把淫水流到锦被上。
这种娇怯和乖顺只能更加激起青年掠夺的欲望,像是唾手可得的珍宝,引着他——
放纵。
堕落。
失控。
红帐摇影。
桓雁之跪在少年身下,湿润的唇瓣吻上笔直幼嫩的肉芽,像是虔诚的信徒,调整了下姿势,又在肉芽上落下重重的一道吻。
热烫的舌头贴住少年的肉根,将幼粉的性器完全含在嘴里,低喘着,吮吸着。
“嗯呜……”
苗苗被吸掉了魂,腰眼阵阵发麻,口腔里的热气熨得肉壁紧缩,难言的胀感涌遍柱身。
他的肉棒被吸肿了,大了一圈又一圈,里面还有什么东西像是出冒出来,憋得他难受。
“雁之……呜……快吐出来,吐出来……”
少年拍着锦被,眼神紧盯着青年的唇,见青年不为所动,还吮得更大声,登时哭得又凶又急。
易卓坐在院墙上,听着少年的哭声,悚然一惊,他家桓君也太过了些,竟把少年折腾得这么凄惨。
他抱着胳膊离远了些,还好桓君对自己没想法。
粉嫩的性器在黏湿的溢满口涎的嘴里抽插,捣出暧昧的、腻人的水声。
苗苗哭得几乎厥过去,憋精的感觉让他涨红了脸,腰肢紧绷着,锦被也被他抓成一团,脚背更是弓成了一条直线,好似只直挺挺的鱼。
最终他还是没折腾过青年,浊白的浓精全射在了青年的嘴里。
少年透过泪光,傻傻地望着嘴角溢出白浊的青年。
乌发微乱,眼尾薄红,鼻直而挺,双唇紧闭,褪去高不可攀的清贵,依旧美得惊心动魄。
苗苗瞬间明白启儒表哥口中的男色是什么。
他好男色。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