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瑶初眨了眨眼，对高禹川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沈瑶初轻轻地起身，套上睡衣外套，轻轻地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高禹川躺在床上，望着孩子们的睡脸，眼神充满了爱和温柔，他轻轻地抚摸着孩子们的头发，感受着他们的呼吸和温暖的身体。
他总是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更加清晰地确信自己是幸福的。
如果是之前的高禹川，怎么会想到会有这样一天？
他抬头看了看窗外的夜空，月亮高挂在天空中，星星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就算他和孩子们的时间，有了三年多的空缺，可高禹川却仍然很感激。
感激沈瑶初能活着回到他身边，感激BoBo和CiCi，是他亲生的孩子，感激沈瑶初能将这一切告诉他。
那些缺失的时间，他会一辈子都放在心里，加倍对他们好。
高禹川垂眸看着孩子们恬静的脸，情绪微动，他轻轻地拿起被角，为孩子掖好。
可不知是孩子没有睡安稳，还是高禹川的动作不算太轻，原本睡着的BoBo，突然缓缓睁开了双眼。
BoBo睡眼惺忪，左右看看，又问道：“妈咪呢？”
高禹川轻声道：“妈咪出去了。”
“哦。”BoBo揉了揉眼睛。
高禹川问：“继续睡吧。”
BoBo闭了闭眼，没两秒，却又睁开了眼睛，一双明亮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
他看着高禹川，轻声问道：“爸爸，你是不是最近很忙，都没时间陪我们玩？”
高禹川想起自己最近的忙碌，一时间有些愧疚，他点了点头：“嗯，不过只要你们想要我陪，我就来陪你们。”
BoBo思考了两秒：“不用了，妈咪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需要忙碌的事情，不能为了自己，自私地让别人陪伴的。”
BoBo的懂事，是高禹川不论跟他一起生活多久，都会让他感到惊讶的。
沈瑶初是真的有在用心教育他们的孩子。
想起沈瑶初近期的欲言又止，高禹川轻声问道：“这些话，是妈咪最近说的吗？”
BoBo点点头：“嗯。”
高禹川回想起近期发生的事情，他忽然想起那天吃饭时的事情，问BoBo：“Bo宝，你上次和妹妹一起画画，要做寒假期间的计划，做了吗？”
“做了呀。”BoBo说道：“我跟妹妹商量了一下，是想要跟你和妈咪一起出去玩的。我们想去滑雪，但是妈咪说有点冷，等我们长大一点再带我们去。我们就换了计划，想去海边。”
BoBo小声地说着，声音柔软：“我跟妹妹把计划画出来，但是妈咪收起来了。”
高禹川有些惊讶：“收起来了？为什么？”
“因为你忙呀。”BoBo认真地说道：“妈咪说，你的工作很多要去开会的，所以不能走太远。所以她让我们把计划改掉了，从去海边，改成就在鹿港玩。”
BoBo解释道：“所以我们后来又画了很多好玩的地方，也是跟爸爸和妈咪一起去的地方。我们今天去了老宅，我想明天把再去老宅见祖奶奶这件事，也画出来。”
高禹川这才恍然大悟，沈瑶初的欲言又止，是因为听到了他跟方助理的那通电话。
高禹川抿了抿唇，抬手摸了摸BoBo的头发：“Bo宝，不用画那么多了。”
“啊？不可以去了吗？”BoBo有些委屈。
“把你们妈咪收起来的那幅画找出来。”高禹川笑道：“我们一家四口去海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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