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秦雪踏月而来,寒风凌厉吹得白纱飞舞,在夜色的拥护之下,白纱后若隐若现的脸被掩藏。
秦雪熟门熟路的进入到主院,垂着眼睛。
房间内,烛火摇曳。
女人温柔安静的站在一旁,静静的扎完针。
萧砚辰坐在桃木椅上,狭长的凤眸眯了起来,盯着那张戴着面纱的脸。
女子皮肤白、皙如玉,大半张脸被面纱遮住,仍能看出骨相极好,露出的眸子带着流光,眼梢微扬。
如此看,那眉眼尤其像那个女人。
两人的身段也极为相似。
视线重叠,青衣白玉,与眼前人重叠。
男人狭长的凤眸晦暗不明,幽深不见底,温声道:“这是神医的?”
那块玉佩静静的躺在桌上,在烛火的照耀下,白玉多了几分晶亮,平添几分温润。
秦雪掀了掀眼帘,顺着看了过去,视线落在玉佩上,眼底暗色翻涌,点了点头。
在萧砚辰鹰隼般锐利的目光之下,后背早已冒出细汗,落在袖袍中的手指微微蜷起。
一时之间,屋内静的可怕。
半晌,萧砚辰探究的看着玉佩,招了招手:“烛光昏暗,神医可要好好看清楚了。”
闻言,秦雪秀气的眉头微微蹙起,敛了敛呼吸,朝桌边靠去。
离得越近,心跳跳的越发重。
秦雪心尖微凉,伸出手来去够,佯装想要看的更仔细一些,却被人抢先一步。
男人狭长的凤眸灿如桃花,如一汪泉水,含着笑意道:“我越看越觉得像,真是难以分清,仿佛就是同一个。”
萧砚辰接着道:“神医觉得呢?”
那神色那语气,与当时逼问她时的,简直如出一辙。
目光幽幽,带着几分上位者的威压。
秦雪退后一步,腰板紧直,眼神疑惑道:“在下不明白殿下的意思。”
心里对此番试探并不意外,觉得有些心累。
这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如若不铲除,接下来迎接她的,只会是不择手段的试探,层出不穷。
萧砚辰扣着玉佩,轻笑一声:“这玉佩明明是神医的,我却瞧着像秦姑娘的。”
倒真像只在说玉佩一样。
秦雪面上眉头松开了些,像是浑然不觉:“这玉佩原先就是秦姑娘的,在下瞧着不错,索性要来这玉佩当做诊金。”
面纱微微掀起一角,玉面人儿,骨线清晰。
透过骨相,已显美人惊艳,清冷温润,惹人探寻,又让人不舍冒犯亵渎。
萧砚辰顿了一下,清冷的玉于男人手指骨间,还含着几分温热,紧接着的道:“这块玉佩既然是阙神医的,那可要收好了。”
秦雪点了点头,微凉的指尖触及男人的掌心,心尖微动。
男人眼底的玩味一闪而逝,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唇角。
下一瞬,玉佩猝不及防向下落去,秦雪心也跟着向下坠,身子向下俯去捡。
萧砚辰的手也向下伸去捡,指尖恰恰勾住面纱。
修长的手,像是读书人的手一样斯文,却又有些粗糙。
面纱被扯落,秦雪瞳孔猛的一缩,视线无处可躲的被迫与男人相撞。
此刻仿佛能够听到沉重的心跳声,在夜晚之中逐渐被压抑。
玉面红唇,皮肤如羊脂白玉,女人此刻瞪大眼睛,如同一只受惊了的羔羊,无辜可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