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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曼是一个亚子。
亚子是南地特有的一种双性人,因为南地特殊的环境,会使小部分男婴出生至一岁过程中慢慢发育出女性性器官,同时保留男性特征,两套性器官发育完整,既可以当男人用,也可以当女人用;更少部分的亚子发育过程中,在肠道中还会分化出一段花道,直通子宫,但是和阴道又不相通,简而言之,有三个洞可以让人肏,是个非常新奇的物种,更珍稀的是亚子都貌美花容,一笑百媚。
亚子非常的稀少,皇家、官家、富商都喜欢收藏豢养亚子,拥有一个亚子,在当朝几乎是身份的象征。在普通人家,嫁掉一个亚子可以换一辈子吃穿不愁,亚子太珍贵了,在南地生出一个亚子是荣耀,得到一个亚子更是吹嘘的资本。
花曼是一个亚子,他爹是整个南地赫赫有名的富商,家财万贯,小妾侧室数不胜数,生了二十七八个孩子,在别人家生了亚子就千娇百宠,在花家却很不稀奇,因为他有五个亚子哥哥,花曼作为最小的一个,娘又是不受宠的一个打扫丫头,从一岁分化后就已经决定了他的命运--送给当朝哪个达官贵人做个宠妾,为他爹的家业权势网添砖加瓦。
花曼不知道自己走了什么狗屎运,他十六岁这年确实被他爹送人了,一个县官为了拍当今太子马屁,借着冲喜的名义把花曼送给了当今垂垂老矣只剩一口气的老皇帝,人前脚进了宫,老皇帝最后一口气也咽下去了,冲喜直接把命给冲没了,太子李绮气的跳脚,但是又不忍心迁怒花曼,最终只有两条路,一是直接给老皇帝殉葬,二是老皇帝趁着人刚咽气迅速将花曼立为皇后,称老皇帝一见花曼心喜,亲口立后后才心满意足驾崩,皇帝死后顺理成章成为太后保住一命。幸好当今太子是一个厚道仁义的人,实在不忍心十六岁的少年人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冲喜”就丢了性命,只能忍气吞声的给自己主动找了个“后娘”。
总之,稀里糊涂的花曼进宫一天,从富商不受宠的小儿子到皇后,直接成为了后宫之尊的太后。幸好老皇帝后宫除了他没有别的男人女人,刚登基的小皇帝也因为他这个尴尬的身份没把他安置在历任太后住的“宁圣宫”里,而是把他安排在后宫比较偏僻的“荧婳宫”。荧婳宫建在一片湖上,只有一条抄手游廊直通正殿门口,池中养着红锦鲤,夏日池中半池芙蓉,香蒲薰风,雨中赏荷;冬日池水不凝,湖天映雪如银瓮,美不胜收。
这些都是给花曼梳头的小宫女芙蓉和他讲的,芙蓉也不够十五六岁,从小长于宫中,因为池中夏多芙蓉,她被上一任主人赐名芙蓉,后来主人不知为何被逐出宫,她就一直作为荧婳宫的洒扫宫女,过了三年才又迎来花曼这个新主人,可能因为平时在荧婳宫没人说话,被憋得狠了,芙蓉话格外多,又是个小孩子跳脱的性子,加之花曼虽说有个太后身份,但是有眼睛的都看的到他的尴尬身份,芙蓉倒不太怕他,而且花曼为人温和,寡言少语,荧婳宫除了芙蓉和一个打扫送饭的小太监外几乎没人到访,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不太拘束。
“太后娘娘,后日就是八月十五,仲秋日,宫里有规矩的,要去皇上的昭阳殿前祭拜月神”,芙蓉一边给花曼束发一边念念叨叨:“皇上一大早就要出发祭祖,午后回来小歇一下,申时就要准备晚上祭月神,王公重臣携亲眷都要来一起祭拜饮宴,早上您睡着的时候皇上已经派人传过话,您身子不好,不宜太操劳,晚间您只需去露一面就可以了,不需久坐。”
花曼一愣,他来宫中近两月,除了芙蓉几乎没见过任何人,这样大的宴席,见那么多生人,他心里紧张的很。
见他没说话,芙蓉又接着说,“皇上说了,会给您在席上搭好纱幔,毕竟您……”后面她没接着说,花曼却懂了,他确实是这后宫不尴不尬的存在,虽说有了太后名头,却不适合真的用太后身份去做什么。他点点头,压下了芙蓉要给他挽髻的手,拒绝道:“不需要这么麻烦,简单束下就行。”
芙蓉伺候了他两个月,已经摸透了他的脾气,这位太后娘娘就喜欢简简单单,身材高挑,长相美艳风流,一双瑞凤眼眼波流转勾人夺魄,但一举一动又透着些纯真,不善与人交流,宫里的人都说他是亚子,芙蓉没见过其他亚子除了特别美丽之外看不出他与别的男人有什么区别。最开始叫一个男人“太后”,她还觉得别扭,时间一久,芙蓉认识到这漂亮的人叫什么都是对的!
她用一根绣着金丝的发带给花曼松松的扎起置于身后,笑嘻嘻道:“太后怎么样都好看!”她丝毫不怕花曼怪罪,又跳着跑出去给她取早膳。果然花曼无奈的瞥她一眼,轻轻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花曼这双眼,眼大而有神,眼角尖细,眼尾微微上翘,扇形双眼皮前端窄,到眼睛的后半段慢慢延展开来,睫毛长又浓密,双眼整体是狭长的下垂眼,偏偏眼尾是上挑的,眼下一双小卧蚕,不笑的时候眼睛大又圆,一派纯洁无辜,当他微微笑起来,眼尾上翘,眼下卧蚕亮亮的,又是勾人妩媚。
就是这样淡淡一瞥,让芙蓉心跳都跳乱了下,心想真是个大美人瞪人也这么漂亮,立刻逃命一样的跳走了。
', ' ')('两日后,皇帝派人早早的给送了礼服来,说酉时会派人来接,一切都已安排好,太后不用忧心,太后身体孱弱,届时席上略坐坐就走即可。花曼知道这是对他这尴尬身份最好的安排,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听从皇帝安排就是。
酉时到,花曼穿着吉服,像平时一样松松用一根发带束着头发,由芙蓉搀扶着坐上轿辇,直接去了昭阳殿。皇帝安排的一切都很周到,不知道挑了什么路走,路上并没遇到人,入殿后就是纱幔主位,他坐定后,立刻有人去皇帝身边小声通报,皇帝也是第一次在这么多人场合见这个小太后,礼数不可废,他再无奈也要礼数周全。
皇帝李绮咬咬牙站起身,身旁一人也跟着起身,是他的同母亲哥---镇远将军李幽。
皇帝行之席间,李幽站在他身后半步,二人一同单膝跪地,二人一同朗声到:“儿臣参见母后。”
纱幔后传来清清淡淡的一声:“平身。”声音矜持还带着一丝低哑,李幽不止怎么感觉心底被轻搔一下,竟不由自主的不顾礼数的抬头看去,不知道怎么这样巧,刚好一阵风吹来,将纱幔吹出一条缝,他一怔,这电光火石间和纱幔后那人对视上,一双魅人摄魂的眼睛,眼尾微微泛着红,这一抹红直接划到他心里去了。
纱幔片刻就落下了,皇帝没注意,他要退回席上,走了半步发现李幽还傻站在原地,抬眼去看,他亲哥竟看着纱幔有些出神,李绮有些惊讶,他亲哥大军针前都镇定自若,今天竟为何有些失态,难道是因让他堂堂镇远将军跪拜这天上掉下来的小太后气到了?也不应该啊,李绮轻咳一声,提醒道:“爱卿们给太后请安吧,太后近来身体不适,不宜久坐。”
李幽才回了神,几步回席间,才发现自己胯下硬的发疼,把衣袍都顶起了个大包,皇帝无意间一瞥,眼睛吓得差点脱眶,大庭广众下险些失态。
好容易挨到众大臣请过安,太后乘着轿辇离开,又坐了会,李绮拉着李幽进了偏殿,单刀直入又阴阳怪气的道:“大将军,你失态了。”
李幽不理他,似乎还有些出神,心里都是那双微微红的眼角,胯下又蠢蠢欲动,片刻才开口道:“我想肏他。”
李绮无语,失声道:“那是太后!还有,你能不能拿我当个外人?”
“一个可有可无的太后罢了。”李幽不以为然,“我要娶他。”
李绮继续无语,他这个大哥,从不近女色,不知情欲为何物,今年二十有三了,除了带兵打仗就是在校场摸爬滚打,送去的女人原样进原样出,这么多年第一次有这方面的意思,老房子着火没法救啊,他叹了口气,妥协了:“之前确实太着急了,要是不立这个太后就只能陪葬了,现在让我想想,一月之内我把他安排出宫,堂堂正正的给你做的将军夫人。”
李幽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说道:“今晚。”
“今晚什么?”李绮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肏他,你安排一下。”
这个莽夫,李绮气结,“你就这么急?打仗把脑子打坏了吧!人家万一不愿意呢?你好歹先相处一下啊!”
李幽理直气壮道:“他愿意,”又不耐烦的说:“你怎么这么多事,快点安排,我先去换衣服,安排好派人叫我”,他很严肃的看着李绮:“这事很急,速办。”
这皇帝当的太没意思了!臣子指使皇帝办差!李绮气的想和李幽打一架,像从小他俩每一次的一言不合时一样,李幽却不想和他耽误时间,一甩柚子走了。
皇帝气的原地转了两个圈,无奈的叹口气,这个大哥,还能怎么办呢,只能听他的了,他招来贴身太监富康,贴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话,富康虽惊诧,立刻领命小心地去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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